“都是你哥哥,你凭啥对你二哥这么狠!你凭啥欺负我们!别忘了没有我们家,你早饿死了!我就不信世子愿意娶个忘恩负义的……”
昌哥儿被秀儿的大嗓门吓得哇一声就哭了起来,打断了秀儿,陈香赶忙从李婶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中轻拍着,轻晃着,口中哄着“不怕,不怕,娘在呢!”
李君摇了摇头,依旧没理秀儿,而是咬着牙对李大壮道
“眼瞎了找了这么一个?!”
道士实在憋不住了道
“大壮兄弟,不是我说你,就算屯子里的姑娘都……也不能找这样的呀!”
秀儿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甩起双臂便要拍大腿,接下来怕就是要坐到地上开始嚎了,李君感受到那波气流,果断的喊了一声“胖丫!扔出去!”
秀儿的双手终是没能碰到大腿,便被胖丫拎了出去,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君坐回到主位上,冷着脸问道
“谁来说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陈香抱着哭闹的昌哥儿进了西屋,剩下的人,李婶坐到一边抹上了眼泪,李叔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李大山和李大壮一样,垂着头,都一声不吭,最终竟是齐勇开了口。
“还是我来说吧,当初李叔能跟我说这事便是没把我当外人,况且这事怕是李家兄弟也说不出口,反正我这脾气看了这一年多,气得不行!今日当着姑娘的面,横竖总能想出个道道来,总不能让大壮兄弟一辈子窝囊,更不能让那个女人搅得你们李家不得安生!”
李君听这话音紧张的不行,赶紧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等听完齐勇说的前因后果,李君真真是气不得,骂不得!
原来秀儿跟着祖母家人进了屯子之后,很快便知道了李叔李婶家的分量,在家人的鼓励下,便用各种方法勾引李大壮,那时李大壮看上了屯里原先陈家村的一位姑娘,其实早就应该把婚事办了,奈何成亲用的新房有限,李叔的意思先急着别人,让李大壮等一等,等新的建起来再说,哪知这一等便等出了事!
也怪李大壮贪杯,眼看那一年屯子里丰收,晚上陪着父兄多喝了两杯,又想着说好了去单身宿舍打牌,便踉踉跄跄出了门,然后被等在半路的秀儿直接拖到晒谷场,趁着朦胧的月色和高高的谷堆,李大壮便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事后,秀儿的家人非常及时的到李叔李婶面前要说法,及时的李大壮连裤子都还没有系好,那一夜李叔李婶彻夜未眠!原本李婶死活不应这门亲,秀儿一家便搬出了李君,李大壮可是李君的二哥!谁都知道李君是认了亲的,只说这种事若是传出去,让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怕是李君以后的日子好过不了,这么一说,李叔一家子都傻了,李君是李叔一家子的死穴,李大壮只得咽下自己酿的苦果!在转年春天将秀儿娶进了门。
婚后的秀儿及秀儿一家更是原形毕露,经常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比如不想多劳却想多得,秀儿的祖母本是稳婆,由屯子养着,平日里帮夫人们调理下身体,赶上谁家要生孩子了,她也要及时帮人家接生,秀儿的爹娘兄弟却不能白吃闲饭,自然需要劳作,然后按劳分配,可自打秀儿与李大壮成亲之后,这一家子便都不想出力了,觉得自己的身价不同了,李叔按照屯规处罚了他们,秀儿一家便又用李君相要挟,李叔无奈找到齐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齐勇虽说是胳膊腿不好用了,可那股子战场上的狠劲儿还在,他当日便拎着砍刀到了秀儿的娘家,将砍刀往桌上一扔,说了句“死人便没办法开口胡说八道了!”秀儿一家才算老实些。
秀儿一家虽说没再提过太过分的要求,但是小便宜一直就没断了占,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李叔李婶更是觉得脸上无光,整日唉声叹气。
可秀儿一家并不满足,秀儿一直没有身孕,娘家人急得不行,没有孩子秀儿在李家自然站不稳,他们在外面腰杆子也不硬,占起便宜来也放不开手脚,于是一家子便开始认真琢磨着怎么能让秀儿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