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短促的敲击声在耳边响起,吵得肖晏不得不睁开眼睛。
肖晏本来正舒舒服服趴桌上打盹儿呢,此时仍有些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咋了咋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搅合自己会周公。
“肖晏!”
严厉的一喝让肖晏瞬间清醒,条件反射地弹起来。
“升腾起一股灼热,双手忍不住不安分起来:“子俞,我们……”
“咚咚咚”
“白律,明天需要的文书准备好了!”
两人动作俱止。
好吧,漏算那个新来的律师助理了。白子俞轻叹口气。
初来乍到,还处于干活尤为积极的阶段呢。白子俞并不想贸然打击他的工作热情,再者说,隔着门将人喝退也太没礼貌了。
“子俞……”肖晏压低了眉眼,小声唤他。
看着他有点委屈的模样,白子俞心里那点小癖好又随着情欲的高涨而冒头了。
“没事,”白子俞喘息一声,迅速将他拉到一半不得不顿住的拉链开到底,用力揉了把兴高采烈蹦出来的肉棒,沉声命令,“就这样,待到桌子底下去。”
挺疼的。
金属滑块锋利地擦过茎身,划出一道红痕。
但那只微凉的右手握住它时,肖晏瞵视着白皙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四肢百骸中只剩下入骨的快感。
肖晏很听话地躲进了桌子下边。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确认外人不会看出异样后,白子俞这才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地扬声示意:“请进。”
小余走进来,见白子俞正低头翻阅着卷宗,不由得就放轻了步伐,将手里那叠文件送到他桌上时,也小心翼翼的。
“白律,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小余略带歉意地说了一句,便准备退出去。
他刚来没几天,但对白子俞的印象已经非常深刻了。长得帅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白律的性格实在给人种不明觉厉的大佬威压。虽然从没见他生气或急躁过,但也少有笑脸,说话还惜字如金,小余每每进他办公室都觉得自己会被分分钟冻死。
然而这次,白子俞居然在他出门前,主动开口:“等等。”
小余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我现在正好有空,”白子俞抬起头看着他,微笑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之前想问的那个案子重述一下么?”
了,只不过考虑到设置的是正态分布,还特地说得稍微模糊了点儿,免得出岔子。
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很好,”寇斯揶揄他,“现在该一键rando了?”
……
“对啊。”帕西神色自若地按下一连串操作键。
要是能为自己的偷懒感到汗颜,那他就不是帕西了。
“滴”
两人同时看向右上角的时间戳。
……
妈的,。
片刻之后,寇斯再也无法抑制住笑声,安静的空气被打破。
笑个屁!起码表面上矜持一点啊!
帕西欲哭无泪,被当了乐子也只能陪着局长大人尬笑两声。
“哈哈,局长你忙。我,我不打扰,我回办公室了哈!”帕西恨不得瞬间消失在这人面前,跑得比兔子还快。
连携零食潜逃都没来得及。
寇斯看着那道从门缝溜出去的背影,不由得再度失笑出声。好一会儿,他才心安理得地叼了根被帕西遗忘的巧克力棒,开始专心处理起日常文件。
徒留帕西回办公室里愤愤锤墙。
不是太晚就是太早……两回啊两回……怎么将近千分之一的几率都能被他撞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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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阔别四年有余的城市在水雾中变得模糊起来。
严笑的好心情倒没被雨水冲淡半分。他索性收回视线,一心一意盯着电梯口。
这么久没联系过,少衡哥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呢?严笑心中半是好奇半是期待。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治疗时光里,除了父母,宫少衡无疑是他最挂念的人。
他们两家世代交好,二人打娘胎里出来就玩在一块儿。而严笑的疾病早在他小时候就初见端倪,动不动过敏发炎,生病吃药比吃饭还勤。宫少衡硬要拿自己早出生半个月的年龄差说事,肩负起哥哥照顾弟弟的责任,每当严笑有一丁点儿不适,过盛的保护欲便立马发作,有时候严笑胳膊上冒了几点红疹,他比严笑本人发现得还要快。
严笑经常觉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是了。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他们最长的一次分离都没超过一周。
然而,正因如此,在决定了要去国外尝试尚处于试验阶段的新疗法后,严笑却完全不知该如何与宫少衡辞行。
或者说,他不敢直面这次可能是永别的告别。
一年前,当严笑在鬼门关徘徊时,意识混沌,昏昏沉沉之间,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其中,停驻时间最久的一念是懊悔,懊悔自己未能与宫少衡好好道别。
所幸没真死在异国他乡。
从结果来看,严笑那次濒临死亡的经历甚至可谓物有所值。在最关键的时刻,一股奇迹般的力量涌现,仿佛是多年来的治疗成效终于爆发。自那时起,病痛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消退,如今,他几乎完全康复,不再需要长期住院。
回国了。
“看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啊。”宫少衡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不紧不慢道,“笑笑,我刚才可是说过哦,我很严格的。做不好的话,必须有点惩罚。”
他眸底的欲色太过浓郁,而且……严笑显然已经意识到什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心下一紧:“什,什么惩罚?”
“放轻松,笑笑。”宫少衡按住严笑的肩膀,再次使二人同样坚挺的性器紧密相贴,几不可闻地轻笑着,“只是增加一点难度而已。”
严笑腰后一凉。
那只大手露骨地伸入裤子里,修长的指节在臀缝中间勾动。
“就是这样……”宫少衡凑得更近,热气流转在彼此交融的鼻息里。他能感觉到,严笑敏感的后穴受惊般翕张了一下。
“等会儿练习的时候,笑笑不许分心哦。”
任务下达完毕,宫少衡拉下他的后颈,两根舌头重新纠缠在一起。
“唔……”严笑还没从触电般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只得闷哼一声,接下挑战。
但这实在强人所难。
只有那根不断掠过穴口的手指还则罢了,宫少衡的下半身也不安分。
严笑被他间或的挺腰颠得身子酥软,即使隔着两层布料,自己的阳具仍因这激烈的摩擦从半勃起直接到了邦硬的状态。与其说是两根肉棒并在一起自渎,不如说宫少衡正单方面用他那根粗长了接近两圈的肉棒顶弄严笑的茎身,干得热火朝天。
前后夹击,严笑浑身都在颤抖,勉强扯紧了身下人的领带回应着他的吻,忍住呻吟的同时,吐息随之凌乱。
眼瞧着自己快要匀不过气,再次沦为达不到要求的坏学生,严笑心里又臊又急。
现在的程度他都承受不住,如若这所谓的惩罚层层升级,宫少衡还不知道要做多过分的事呢。
穴口在指腹有节奏的按压下愈发湿软,严笑被宫少衡腰胯的进攻顶成了个臀部高高向上抬起的坐姿,有些水液便流不下去,积为一洼小泉。
一开一合之下,指尖终于在某一刻破开肛门,陷进了收缩着的甬道里。
刹那,严笑爽得眼前一白。
电光火石间,灵感竟伴着官能享受扶摇直上。
被宫少衡牵着鼻子走,自然就很容易跟不上他的呼吸节奏……
严笑当机立断。
他反扣住宫少衡后脑勺,主动缠绕上那条肆虐已久的舌,横冲直撞般探入对方口腔,用力搅动。
这下轮到宫少衡喘息不及了。严笑的吻热情又青涩,只会拼命往深处延伸,甚至缠着他舌根胡乱扫荡,逼得宫少衡惊喜之余有些应付不来。
不过他很快定下心神。
严笑离出师还远着呢。既然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了,那来点课外拓展,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趁着宫少衡一时不察,严笑不断攻城略地,毫无章法地吻着,终于,在又一次磕到牙齿后,气喘吁吁地松开了他。
“这总算是学成了吧?”严笑两颊潮红,说话时,嘴唇上的水光微微晃荡,看得人腹下热流一阵涌动。
“嗯……”宫少衡喉咙发紧地应了一声,握住那把纤细柔韧的腰肢,手指奖励般往深处又探了几分,“笑笑真厉害。”
“唔!”体内的侵入者灵活得过分,严笑裤子里的鼓胀感愈发强烈,赶紧去制他手腕,声音飘忽不定,“少衡哥,我……我真的得回家了。”
宫少衡怎么会让他如愿?那只手虽然遂了严笑的意,不挣不拒地乖乖停下抽插的动作,只用指尖在里头轻轻剐蹭,另一只手却顺着腰线向下,揉捏起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笑笑都这样了,还想跑啊?”他低笑一声,故意凑到严笑敏感的耳垂侧畔,吐息灼热,“接吻是学会了,但课还没结呢,我们……”
话音未落,车库的灯光突然亮起。
二人皆是一愣,不多时,一道无比熟悉的中年男声隐约靠近。
“少衡,怎么不上楼?车出什么问题了?”严裕和边走边问。
自打严笑出国,宫少衡就经常去看望两位长辈,一来帮衬下缺了继承人的严氏,二来旁敲侧击地询问严笑的治疗情况。宫少衡本就是夫妇俩看着长大的,几年下来,来往愈发密切,俨然被当作第二个儿子看待,见了他的座驾,都会不假思索地放人开进自家车库。
宫少衡是极讲效率的,总是在司机停车时便直接过来按门铃,一秒不多耽误,但这次放行后,严裕和与宋霜却久久等不来他进屋,这才觉得奇怪。严裕和主动向夫人请缨,下楼一看究竟。
听到父亲的声音,严笑甬道骤然缩紧,那根手指仿佛嵌在了泥泞的软肉里,被咬得死死的。他本来吓得要起身,然而刚有所异动,后穴里的触感便愈发分明,似乎连宫少衡指节的具体形状都能感知得极为清晰,穴口也对那截聊以解痒的棍状物恋恋不舍,用力往回吸吮,激得他双腿一软,又跌回人身上。
这等不成体统的样子要是被爸发现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响亮,严笑一阵心焦,压低了声音,不迭催道:“抽出去!快点!”
宫少衡虽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却并没有多慌张。
他只给车窗留了四分之一左右的空隙,从外面看进来至多能看到两人的上半张脸,下半身的糟糕姿势是断然暴露不了的。硬要说的话,严笑现在带着几分震颤的调门沙哑性感,反倒更让他心跳加速。
宫少衡没再挑逗刺激严笑,当然,也没离开那孔缠人的小穴,只侧过头亲亲他泛红的眼尾,轻声安抚:“好了,笑笑,别担心,严叔叔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的。”
从小到大,只要有了他泰然自若的语气托底,严笑便不由自主安下心来。
但再怎么说,在他人注视下被指奸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严笑仍然有些局促,忍不住稍稍向后倾了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背脊刚靠上方向盘,严裕和就走到近前了。
“笑笑?”
幸好,事实确如宫少衡所料,外明内暗的环境下,车窗上仅能映出严裕和自己的倒影,无法看到二人头部以下的部分。
因此,严裕和只是对儿子出现在宫少衡车上颇感意外:“我听老金说你今天放了他的假,还以为你要留在公司加班呢。合着是坐少衡的车回来?”
情势暗合宫少衡心意,他正好就坡下驴,对着窗外笑道:“严叔叔,笑笑确实准备加班的。不过,我觉得笑笑最近干劲太足,怕他累过了头,身体会吃不消,就把他揪回来,麻烦您和宋阿姨监督他早点休息了。”
听到这番话,严裕和欣慰不已:“欸。还是少衡你懂事。”
“笑笑这孩子,总不听话。”严裕和也不忘瞪儿子一眼,语重心长道,“工作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做好的,有时候也需要适当放松一下,而且你身体刚好,如果负荷过大……”
严笑听着宫少衡在那儿生安白造,一会儿工夫就给自己罗织了个不爱惜身体的罪名,害得父上大人又开始念紧箍咒,脸色更红了,反驳道:“我没……”
闻言,严裕和原本想打断他的话,再啰嗦几句。
谁曾想,严笑嘴里还没蹦出几个字,声音戛然而止,嗓子眼里传来一阵莫名的呜咽声。
严裕和瞬间傻眼。
他家儿子是身子弱,又不是什么玻璃心,连病重时都没哭过几次,今天是……被自己说哭了?可他也没说重话啊。
“严叔叔,您别怪笑笑,他也是为公司着想,年轻人有事业心很正常嘛。”而真正的幕后黑手理直气壮把严笑揽进怀里,不动声色地用方才加进去的那根手指徐徐撑开狭窄的穴壁,脸上只看得出对严笑的维护,毫无淫色,温声道,“您放心,有我盯着笑笑呢,他会劳逸结合的。”
“是不是,笑笑?”宫少衡指腹碾上那块凸起的软肉,一脸关切道。
……是个头!
严笑看着宫少衡假正经的模样,一股火气冲上心头,也不知是被他挑起的欲火还是压抑着的恼意。
他从未意识到宫少衡演起戏来蒙蔽性这么强。别说是对他有无数层好孩子滤镜的严裕和,连严笑自己都险些被这做派骗到,对他俩之间的兄友弟恭深信不疑了——要是他下身没知觉的话。
然而,快感是不会骗人的。严笑不止感觉得到腿间隐秘的抽插,还敏感得紧,宫少衡温柔的开拓让弹性十足的软肉回缩个不停,几乎要被撑得光滑平整的内壁较劲一般,想裹紧这两根侵略势力,指尖相对的深陷入蠕动的浅浅皱褶之中。
情欲萦绕着五脏六腑,严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烧得慌,胸中烈火燃得更旺。
他倒有心顺着宫少衡的意思对几句台词,先一起把严裕和哄走,但唯恐开了口又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索性死死咬着下唇,闷头不语。
尽管严笑配合得有些敷衍,不过宫少衡暗示性的倒打一耙已经足够成功,被宫少衡的话一引导,再看到严笑这幅状态,严裕和愈发笃定儿子是被自己弄难过了,心下一阵自责,也就没心思去注意他眼角无端漾起的红晕。
严裕和叹了口气,感慨道:“少衡啊,笑笑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说起来,笑笑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请教管理上的事。少衡,你也不必提携太多,指点指点就是了,别影响到你们自己的企业规划。”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谈影响多见外啊。宫少衡心说。
若是严裕和得知自己的半个干儿子正和亲儿子不分你我地负距离接触着,还打着日后如何光明正大喊他爸的主意,表情肯定会相当精彩。
但宫少衡没让他察觉到蹊跷,面上未动声色,还是恭敬地笑道:“严叔叔放心,公司是我的心血,我当然会好好经营,不会让公司受到任何损失。至于笑笑,他本来就很优秀,我不过是帮他锦上添花罢了。”
宫少衡这话也不完全是在拍马屁。严笑的能力确实出色,之前就一直是和他比肩的双子星,商界这群二代中的佼佼者。凭严笑的聪明和干劲,他补上这几年缺失的经验后迎头赶上自己也只是时间问题。
严笑的脸都快红透了,搭在宫少衡肩上的双手不自觉渐渐握紧,关节处白得发光。
被当着父亲的面夸奖固然让人尴尬,但更加羞耻的是,在后穴还含着这人手指的情况下,一边拼命遏制着要呻吟出来的冲动一边被夸。
严裕和这才发现儿子脸色反常,细细打量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二人竟然都处于驾驶座的位置,怪异得很。
“笑笑怎么了?”他忍不住纳闷道。
宫少衡对答如流:“刚才笑笑要下车的时候,说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他这么反坐着,帮他揉揉肚子,按摩一下。”
嗯……用勃起的肉茎揉肚子,用手指按摩后穴,肠胃都照顾到了。他可没撒谎。
严裕和闻言,又见严笑额上冒着冷汗,顿时紧张起来:“笑笑你怎么回事?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严笑有苦难言,但戳破宫少衡谎言的话,就更没法解释二人现在奇怪的交叠了,只能硬着头皮道:“也,也没有很不舒服,我靠着少衡哥休息一下就好了。”
严裕和却极不赞同,自行脑补了一大堆:“你这孩子又逞强!我说你们俩怎么磨磨蹭蹭不上楼呢,原来是怕我和你妈见了担心。少衡,你别惯着他,赶快把他带出来。”
严笑心里警铃大作。
让现在的宫少衡带自己回房间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刚要反对,身下之人故技重施。
宫少衡轻轻掐了一下指尖的软肉,立刻感受到它抽搐着收紧的回应,嘴角不禁上扬,朝严裕和应道:“严叔叔放心,我这就扶笑笑下车。”
说着,他又凑到严笑耳边,低笑道:“笑笑,叔叔说得对,你的身体现在不舒服哦,不适合自己下车。”
……不都是你一手自导自演的吗!严笑腹诽。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呆在这里,父亲怕是更急了,到时候打个电话劳动私人医生过来,那可是大乌龙。
严笑只能听话,一字一顿地咬牙道:“谢谢啊,少衡哥。”
宫少衡憋着笑,缓缓将手指抽离,小幅度地帮严笑把裤子整理好。
严笑早就盼着宫少衡高抬贵手了,但真没了指节的充实,突如其来的空虚反而让他怅然若失。
他下意识用宫少衡怀里的温度代偿,靠得极紧,下车时双腿又有些发软,在严裕和眼里,便活脱脱一副脚步虚浮、体弱气短的样子,和宫少衡编出来的身体不适高度吻合。
宫少衡表面上看单纯是扶着严笑,实际却将他半边身体都圈在自己身前,二人裆部有些明显的凸起相互遮挡,甚至偶尔会随着行进而微微摩擦。
炙热的碰撞令严笑呼吸愈发急促。
严裕和没发现不对劲,见状,忧心忡忡地问他:“笑笑,走得动吗?要不要我帮着少衡扶你上楼?”
“……不用了,爸。”半晌,严笑艰难地挤出话来,声音轻颤,“少衡哥带我回房间就行。”
回到房间后,严笑也不忘贯彻执行演戏演全套的方针,病恹恹窝在床上,为了将父母和家佣轮番应付过去,还被迫喝了三碗补汤。
等所有人都离开,他耳边才终于清静,得以重获掀开被子透透气的权利。
没了严裕和宋霜夫妻俩殷殷目光的锁定,严笑用不着再装虚弱,伸腰扬眉,将被子一把甩飞到两米开外的飘台上。
“噗。”全程围观的宫少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笑,你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
对了,某个浑水摸鱼进来的还赖着没走呢。
“谁答应了今晚不在我家过夜来着?”严笑起身下床,面无表情地诘问他,“还好意思笑?”
宫少衡赶紧将功补过,先他一步把书柜里的水果糖取出呈上,一气呵成。
含着糖,嘴里的中药味儿总算淡了些,严笑脸色稍霁。
见自己的服务有所成效,宫少衡知道严笑不会再去计较他之前的出尔反尔了,瞬间贴过去,道貌岸然地解释:“笑笑,我是答应了,可叔叔不答应啊。你看,我还得在六个小时之后盯着你按时吃药呢,那可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了,你总不忍心让我半夜冒着寒风开车回家吧?”
……车里空调那么足你吹哪门子冷风啊!
“满嘴胡诌。”严笑把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揪起来,没好气道,“我爸妈要是知道了咱俩谈恋爱的事,保准连夜赶你出去。”
严笑一边的腮帮子被糖果塞得鼓鼓囊囊,吐字不大清晰,宫少衡听得笑意盈盈,声音都放软了:“放心,笑笑,不会暴露的。我们把保密工作做好就成。”
“再者说,这样一来,叔叔阿姨也省得给你物色对象了不是?有我这么个知根知底的,衣食住行全包圆了,肯定能好好照顾他们宝贝儿子一辈子。”宫少衡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糖粉,打趣道。
严笑塞了一颗糖堵他的嘴:“少贫嘴。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听你说得跟照顾残废似的。”
宫少衡哪有那么容易住口。他三下五除二把糖给嚼碎了,抓住严笑伸来的手,顺势握在掌心,低头亲了一下,笑道:“是是是,我们笑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谁照顾。”
“知道就好。”听到他的牙齿和糖渣碰撞出甜腻的咯吱声,严笑不由得失笑,随手把枕头拍进他怀里,“行了,少衡哥,咱们明天还要上班呢,照老规矩来吧。”
……还按老规矩那不是白上来了!宫少衡有些不满。
严笑的卧室是个套间。两人成年之后,宫少衡自然不敢再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每次来严家过夜时,尽管仍然和严笑住在一起,但睡觉的时候还是自觉前往里间住宿。
今时不同往日,宫少衡总算有立场抱着枕头抗议:“笑笑,我们都确定关系了,何必要分房睡啊。”
严笑莫名从他表情里咂摸出点哀怨的味道。
“这事儿免谈,”严笑点了点他鼻尖,无情道,“刚才在车上怎么说的?少衡哥可别想耍赖哦。”
在车上?在车上明明都情动得那么厉害了。宫少衡心说。
不过,想到严笑几十分钟前的表现和那口已然松软水润的小穴,指尖残留的触感重又翻涌而上,宫少衡心底反而生出几分稳操胜券时特有的从容。
“大不了今晚我不进去,好不好,笑笑?”宫少衡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发誓,今晚绝对不做到最后一步,不然……”
严笑一愣,接着便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忍不住打断他,调侃道:“几年不见,宫总都信上这种东西了?”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把宫少衡的手指轻轻按下,包在掌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啦,这么点小事还发誓,幼稚死了,一点都不像少衡哥。”
宫少衡见人态度软化,立刻顺杆爬,黏黏糊糊地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得寸进尺道,“那笑笑的意思是,我可以进去?”
其实严笑体内那股兴奋劲压根没下去过,早在宫少衡的手搭在腰间时就身子发软了,本是准备洗澡的过程中自己纾解的,听他这话,眼神有些闪烁,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道:“我也,也不是抵触和你……嗯……做,但是,我们才交往第一天而已,这,这进展也太突飞猛进了……”
宫少衡忍俊不禁:“笑笑,我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一直那么亲密,确认关系也只是更进一步而已。顺水推舟的事,还分什么第一天第二天的?”
思及车上那番温存,严笑不得不承认,宫少衡说得对。
恋人的吐息近在咫尺,撩拨得他头脑阵阵发热,口干舌燥之下,只踌躇了片刻,终究闷闷嗯了一声。
宫少衡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恨不得直接将严笑顺势扑倒在床上,但考虑到他的身体,还是忍住了:“那……笑笑,我们先去洗澡吧?”
他是努力装得正人君子些,可惜嘴角的弧度难以压下去。严笑看着他这模样,故意把他颊边肌肉往下推,戏谑道:“还需要洗澡啊?少衡哥不是已经急得不行了,想要直接来吗?”
“可以吗?!”手下传来一阵阻力。
严笑假装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才耸了耸肩,坏心眼地拉长了语调:“不——可以。”
宫少衡难免失望,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时,低声抱怨道:“笑笑故意吊我胃口?”
“权当给你做点心理准备啦。我洗澡可急不来哦,很麻烦的。”语罢,严笑音量减弱,自言自语般思忖,“唔,洗完还要给全身抹按摩乳什么的……真的特别耗时间。”
严笑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宫少衡眼神幽暗,手臂回弯些许,不让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接触到怀中人,轻咳一声:“什么按摩乳?”
严笑总算有了诉苦对象,也没在意他怀抱里逐渐上升的温度,指了指架子上那罐东西,一脸生无可恋:“好像和肌肉血液之类的有关,每次洗完澡都要涂的,还得涂均匀,我每次洗完澡都要多弄个五六分钟。”
听到严笑这么说,宫少衡呼吸愈发粗重,强忍住心底欲望,面色如常道:“这有什么麻烦的?笑笑,今天我来帮你就好了。”
严笑想拒绝,但宫少衡在他脸上露出为难神色的一瞬就已打好腹稿,抢先道:“笑笑,我知道你不想麻烦我来代劳,但是你自己涂的话,有些部位难免会涂得不均匀,那就发挥不出它应有的效果了。而且,你皮肤比较敏感,受不得刺激,我来帮忙的话,还可以随时观察你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对不对?”
听到他这样说,严笑倒真有些动摇了。那天在宫少衡的办公室醒来时,他不仅全身酸痛,还有些淡淡的淤青,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起初他以为是感冒引起的连锁反应,现在看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涂抹按摩乳时太过敷衍而导致的。
“也没错啦……”严笑若有所思,“怪不得昨天会那么难受。”
闻言,宫少衡心里不免有些内疚,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误打误撞让严笑相信了这番说辞而暗自窃喜。他将人轻轻放下,继续循循善诱道:“所以,笑笑,待会儿洗完澡,我们就试试?”
涉及健康问题,他不得不认真对待。即便宫少衡的眼神炙热得有些不对劲,真实目的存疑,严笑也没考虑太久,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下来。
得到严笑首肯,宫少衡感觉自己血液都沸腾了。不过宫总毕竟是早早就能接手家族企业的人,仍保留了一丝尚存的理智来提醒自己为时尚早,面上波澜不惊,和严笑一边闲聊一边调试着水温,让浴缸中的热水注到合适高度。
严笑本就不可能在小半天之内完全扭转自己根深蒂固的习惯,在宫少衡营造出的极具迷惑性的氛围中,并未将共浴可能具有的性缘关系含义想象得太过深入,彼此间的坦诚以对也自然而然发生了。待水龙头关上,他便如往常般踏入浴缸。
浴缸很宽敞,严笑躺下后伸展着四肢,须臾间,全身上下被热水包围,暖融惬意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水中的美人皮肤微红,眼神迷离,双手不时掠过肌肤,漾起阵阵水纹。
而这幅媚态被一旁淋浴的宫少衡尽收眼底。都到这一步了,他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羞于直视严笑沐浴的场景。氤氲的水汽弥漫在空气中,使严笑的皮肤显得愈发莹润,水滴从他的发丝和脖颈滑落在肩头,闪烁着点点光泽。
宫少衡喉结滚动,一手将花洒归于原处,另一手则从严笑腰间划至背后,在腰窝处画着圈,水流成了细小的漩涡,明明触感甚微,却直钻人快感深处。
严笑被刺激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少……少衡哥,我自己洗就好。”严笑的声音有些沙哑。
宫少衡那双不安分的手此时笼上了他下体的三角区揉搓,轻拢慢拈,严笑意识到了二人之间的行为有多惹火。
“可是笑笑洗得很不认真啊。”宫少衡在严笑的纵容下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这次瞄准的是那两粒可爱的内陷乳头。
谁知刚触碰到胸前,手就被严笑一把挡开。
“不许碰这里!”严笑打小便觉得此处怪异,所幸平日里藏在衣物之下,算不得什么重大畸形,但宫少衡如今想摸上去,实在让他脸热,语气也有些强硬,“我自己来。”
宫少衡却丝毫不介意,一脸温柔地耐心解释道:“笑笑,这儿同样需要仔细清洗,如果长期忽略的话,对身体不好哦。”
几天的相处下来,宫少衡已经非常了解该如何拿捏严笑大病初愈后的心理。一旦把事情上升到身体相关,只要稍微言之有理一点,严笑大概率会接受。况且他现在本就有些半推半就,否则表现出来的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了。
果然,此话一出,严笑抿了抿唇,几秒后,将戒备徐徐撤下。
宫少衡唇角微勾,试探着将左乳托在手里,让它在水面上下摇晃出一片粉白交杂的涟漪,打出了几点水花落在严笑脸上,而另一边的右乳则被集中一点进攻,两指捏住乳晕反复搓压提拉,偶尔却柔情似水地轻轻抚弄,在严笑闷哼出声时,又突然给予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拉扯,嫩粉的乳晕不一会儿就充血肿胀起来,深陷其中的乳粒俏生生冒了个头。
而被玩弄到浑身颤抖的严笑欲望陡增,阳具也硬得生疼,见宫少衡只专注于挑逗胸乳,悄悄伸了手,尽力不着痕迹地撸起那根不争气的肉棒缓解情欲。
“笑笑,光用手好像力道不够哦,它还是不肯出来。”宫少衡俯身轻吻那泛红的乳尖,看似诚恳地发表建议,“我换个法子?”
严笑正紧张地偷偷自慰,哪有余力思考其他,不住点头应允。
趁着严笑犯迷糊,宫少衡又把头向前伸了些,将小半个右乳都包裹进嘴里,在水中吞吐着那只乳尖,舌尖用力扫过那娇嫩欲滴的乳头,像是要顺着力势勾出余下部分。呼吸产生的气泡鼓在周遭软肉上,让严笑竟然可耻地感到左边略有些空虚,鼻间溢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虽说水中别有趣味,但毕竟是需要憋气的,宫少衡含着乳头又嘬了几口,终于到了极限,不得不依依起身。
严笑颔首,便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廓上水珠涟涟,睫毛被粘黏在一起,给眼睛打下一片阴影,掩盖住眸子里过分的侵略感,而薄唇边一圈水渍,配合他被打湿后贴在鬓角上碎发,仿佛觅到新鲜血食后餍足的野兽。
看起来很性感。严笑暗想。
他的性器也跟着主人的心意生出同感,从铃口渗出几滴露珠来,虽说很快便融进水里,肉眼看不出来,但涌上来的快感是严笑这个当事人感受得真真切切的。
在今天之前,严笑都没想过自己会对着一个男人……再准确点来说,是对着他最熟悉不过的宫少衡,硬成这个鬼样子。
严笑呼吸急促,握住阴茎的手暗暗加重力道,胸部起伏的弧度在宫少衡眼下显得淫靡又诱人。
“笑笑,坐起来一些。”宫少衡迫不及待想把其上那颗小红果挖掘出来,便站起身,帮人调整姿势,使胸部露出水面。
他低沉的声音降在严笑恍惚的脑海中,如同魔咒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乖乖配合。
宫少衡一打眼,自然看见了严笑没来得及松开的那只手,以及手里那根滚烫泛红的清秀肉棒,愣怔片刻后,心底暗骂自己不该冷落了下面。
而严笑注意到了他动作的停滞,顺着他视线往下一瞧,则羞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只能不知所措地维持着现在的模样,呆呆思忖着怎样解释状况。尴尬之下,充斥大脑的情欲瞬间退潮,严笑甚至觉得浴缸里的水都比刚才凉了许多……
意识到他爱欲渐去,再不趁热打铁恐要错过机会,宫少衡赶紧亡羊补牢,索性一手包起他还没松开的白皙嫩手,带他撸动起来,柔声道:“笑笑,这是生理反应而已,男人都会这样的。”
“……都会?”严笑听了这话,却后知后觉到什么,眨了眨眼,看向宫少衡的下半身。
严笑现在两颊飞红,微微喘着气,两只蒙着水雾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性器,还袒露着两只留着水痕红印的椒乳,谁看了能忍得住?
反正宫少衡是忍不住的。
还没等严笑话音落地,那根青筋毕露的肉棒就跳了跳,宫少衡猛地扎下脑袋,牟足了劲冲刺右边有了苗头的乳头,一边将周围乳肉往乳尖推挤,一边集中一点吮吸着那乳头,发出很色情的啧啧声,还不忘抬眼看看死咬牙关来封印娇喘的严笑。
严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他是不肯流露出什么娇弱声音的,偏偏遇上个懂得双线程操作的宫少衡,不仅着重呵护那只右乳,另一手也没闲着,时急时缓,力道多变,把那孽根伺候得欲仙欲死。
更让严笑羞于启齿的是,他左乳的空虚寂寞和下头的喷薄之意同时到达顶峰,只消再多一点儿触碰,就足以让他爆发。
宫少衡哪能看不出来,于是好整以暇地降下速度,半晌才轻轻拨弄那粒小樱桃一下,反而叫欲火焚身的严笑愈发难以忍受,无意识地用那只一直抓着浴缸边缘的手搭上自己空虚的左胸,却又不好意思做什么大动作,只屈着指尖碰了碰乳晕,唇齿间泄出一声嘤咛。
眼见严笑几近神智不清,宫少衡还是心疼了,决定让人舒服一些。他俯身靠近严笑通红的耳朵旁,轻声说道:“笑笑,腿搭在我腰上。”
严笑自然听从指令。
那双修长玉腿环在宫少衡窄腰上,两脚往回勾,距离近得让二人的肉棒都贴于一处。宫少衡轻轻拨开严笑还紧握玉茎不放的手,两根滚烫硬挺的阳物被他的大手紧紧并拢,握紧了上下顶弄摩擦,同时还用力揉了一下那旷别的左乳,白软的乳肉霎时间变了形状。
严笑胸前胯下被一起刺激,蓦地突破了方才濒临的界点,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不自觉地挺腰顶胯痉挛着,一股浓厚的白浊冲出顶端,溅射到身上脸上。
身下人正处于不应期,双眼无光,神色麻木,红痕交错的胸乳和艳红的嘴唇上都沾着精水,像玻璃娃娃一样脆弱而美丽地软在自己怀里,宫少衡性欲发作,一面加快挺腰的频率,将严笑刚软下去的肉棒再次弄得精神起来,一面如法炮制对内陷乳头的调教,时不时还关爱一下右胸,用力舔舐鼓鼓乳肉上的精液,压出一道红痕,貌似不经意地在离开时用舌尖掠过颤颤巍巍的乳珠,让它东倒西歪,又挺立不少。
被这样雨露均沾地抚慰着,严笑只觉得比方才还要舒爽好几倍,纵然水温有所下降,周身的热气却不降反升,情爱的欢愉催得他喘息着抱紧了宫少衡,让二人彻底亲密无间。
宫少衡被严笑依赖着,心里比嘴里尝到的清甜滋味还要甜,舔得更卖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二颗乳头新鲜出炉,宫少衡坏心地将两只绵乳向中间聚拢,让娇嫩小米粒和紫红大樱桃的对比愈发明显,埋头在浅浅的乳沟里,舌尖左右扫过两个风格迥异的乳头,下身没了手的束缚更加放肆,几乎是直直用硕大的龟头冲撞起他的棒身和小腹。
严笑已经完全分不清虚实,喃喃道:“少衡哥,我,我又要……”
“没事,笑笑,我陪你一起。”宫少衡仰头笑眼看他,两手均匀抹揉着双乳,声音充满蛊惑,“笑笑,再抱紧点。”
随着严笑射精前本能地锁紧手脚,二人的大半白浊都径直喷在了严笑脸上和下巴上,特别是积蓄已久的宫少衡的精液,又稠又多,几乎糊了严笑满脸。
大少爷连睫毛上都挂着莹白,正欲拿手去抹,却被宫少衡失笑着阻止:“笑笑,先留着。等会儿也可以少涂点按摩乳嘛。”
“……去你的!”严笑听出其中戏谑之意,气恼地蹬他一脚。
“好啦,快点涂完吧。”严笑转过身背对着他,微微垂下眼眸,嘟囔道,“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宫少衡看着严笑耳后的那一片红晕,心下暗觉好笑,面上却一派心无旁骛的模样,取了一些按摩乳出来,用温水化开,顺着两截白莹莹的藕臂往上滑。
他掌心滚烫,把薄荷的清凉都遮掩得一干二净,摸到哪里,那里的皮肤就会随之泛红。
带着几许灼热的指腹一路向上,直到肩关节时,才绕了个弯,从严笑光洁的腋下探上胸口,徐徐涂抹起来。
动作依旧很轻,但指尖捻住那两粒乳珠后的仔细研磨却惹火得很。乳液连接着宫少衡略显粗粝的皮肤和严笑娇嫩的红点,拉出的银丝都仿若沾染了其上朱色一般,刺激感毫不逊于之前的拥吻。
严笑平时都是自己涂,这还是从国外出院后第一次被别人肉贴肉地触碰身体。他此刻清醒着,本就敏感的身子自然比睡梦中还伶俐数倍,被这么一撩拨,很快就起了反应,心火烧得更旺,一说话,声音哑得不行:“这……这里已经够了……”
“笑笑说得对。”宫少衡示意般又捏了两枚乳尖一下,将音调加重以表强调,“这里——算是抹好了。”
说着,他添了些乳液倒在严笑胸前,柔声道:“要抹均匀的话,其他部位也该按照它们的标准来,是不是?”
白色的按摩乳和方才喷洒而出的精液十分肖似,但毕竟没那么混浊,区别还是很分明的,就比如,现下撒得满奶子都是,除了淫靡之外,还能衬得严笑肤色愈显白皙。
宫少衡吞咽了下口水,双手同时按上那两捧微微隆起的嫩乳,温柔地抹开。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拇指划过乳晕时总故意向上挑,尺骨也都卡在乳沟里按压,上上下下扩展着,不仅把乳肉都揉得光泽诱人,还挤得乳液几乎要漫进锁骨,积成浅浅一汪小潭。
他摸着滑溜溜的软肉,爱不释手,而严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白嫩的皮肤泛起阵阵粉红。
密密麻麻的痒意像触电一样蔓延开来,他只觉得周身气息凌乱,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浴缸,晕乎乎地仰起头来,用上目线看着宫少衡,颤声控诉:“不是这样抹的!”
宫少衡看着严笑被情欲浸润后一脸迷离的诱人样子,瞬间心间一荡,手上揉搓却丝毫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俯身凑近严笑耳边吻了吻,状似认真地询问道:“哦?那是这样?”
“唔……才不是……”严笑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能由着宫少衡将自己紧紧禁锢在身前,断断续续地纠正,“到……到处都要抹到的,你涂了半天都只涂……那儿……”
“原来如此。”宫少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的一只手掌追逐着顺着肌肉线条淌下的乳液,替严笑按摩着小腹,时而在腰线上徘徊厮磨,另一手则沿脊背一路滑下去,在尾椎处打着圈。
严笑浑身酥麻,不知不觉闷哼了一声。
宫少衡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在人吃痛时,那只手忽然移到了严笑大腿内侧,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揉搓,检查什么似的,接着,又伸进臀缝,几乎是恶意地引出了些水渍,严笑刚出口的痛呼立刻化作了绵长的呜咽。
“我明明是听笑笑的要求来抹的哦,可笑笑身上还是好烫啊……”宫少衡像是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手指在他腿间缓缓揉弄,的确将乳液覆盖的厚薄掌握得极好,“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笑笑是不舒服吗?”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虽然看上去瘦削,但却十分有力,稍一用劲,就能让人呻吟出声。
严笑舒服得甚至有些神志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不禁羞愤欲死。尽管他拼命想要克制住自己,但下身却完全不听使唤,上赶着硬挺起来,配合宫少衡的动作,在掌心里蹭来蹭去。
“没,没事……少衡哥继续吧。”严笑额上泛起了一层薄汗,满脸通红地仰头去亲他的下巴。
二人在水汽中交缠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严笑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自己的欲望彻底交给了宫少衡,半眯着湿漉漉的双眼看他,哪里还顾得一丁点儿要正儿八经涂好按摩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