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来拿你的早餐。”他叫着餐厅里的张哲宁。
“来了来了。话说易子瑜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叫得亲近一点吗?每次都叫我喂,一点都不尊重我。”张哲宁跑过来拿碗还不忘吐槽一下。
“你不差不多吗?什么时候你把你礼貌捡回来了我再把我的礼貌捡回来。比如像你叫周全一样天天叫我易学长。”
“我又不是没叫。”张哲宁顶了一句嘴,“昨天我一见你不就叫了吗?哪里没礼貌了?”
“你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叫有礼貌吗?顶多就是心情好的时候叫我一句。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也是易子瑜易混蛋那么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怎么骂我的。”
“呵呵。”就算被当面揭穿老底张哲宁也没有任何脸红的表现,老神在在的吃了一口鸡蛋羹,下一秒就找了个垃圾桶吐了出来。
“怎么了?”易子瑜刚把自己那一份端出来,一回头就看见张哲宁在吐东西,连忙从厨房冲过来问他,“咸了吗?”
“哪里是咸的问题。你是根本没放盐吧。”张哲宁从桌子上拿了瓶酱油,进行事后的补救。
“不可能啊,我吃着已经完全是苦的了。”易子瑜拿起张哲宁的碗就着没酱油的地方吃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马上就布满了整个口腔。
“你不会是五感又增强了吧?”张哲宁看着易子瑜皱成一团的脸,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你这个情况已经和那些六十多的哨兵差不多了。这增加的也太快了一点吧。”他明明记得之前在埃尔维星还没有那么严重。
“你怎么会知道六十多的哨兵是什么样子?”嘴里的恐怖味道还没有散去,但易子瑜的注意力又诡异地偏到了另一个方向。
张哲宁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向导从十五岁开始就必须要训练怎么抑制狂躁症,帮助哨兵降低五感,你说我为什么知道。你关注向导也关注得太少了吧,简直跟个白痴一样。”
有关向导的科目回回为零的易子瑜:“……”
“你有被谁治过脑袋吗?”张哲宁看着易子瑜的眼神机智的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有被向导治疗过狂躁症吗?”
“有。”易子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只被我妈治过,平时都是靠药物治疗的。不过现在加大剂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效果了。”
“这样啊……”看样子如果只是简单的梳理根本不能治啊,药物也估计行不通了。
张哲宁摸了摸下巴,正打算开口帮易子瑜做个普通梳理,却无意中看到了易子瑜脸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显眼,但因为离得近还是一下就看到了。原本完美无瑕的脸上突然多出来这么一道,难免给人一种遗憾的感觉。他回想起了校长之前对易子瑜的话:“自从你受伤之后,就总有些不像样的家伙想趁这个时候把你拉下去……”
明明是在指责别人,但到现在回想起来,羞愧得抬不起头来的人却是他。这次的五感增加很可能和那次酒吧事件有一定关系,毕竟临死之前,哨兵的各类数值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增加。有人说它们是身体为了求生而做出的应急手段,因为它们熬过危险期的哨兵有很多,但熬过危险期又因为狂躁症丧命的哨兵更多。
易子瑜落到这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还有那个谎,但他却还是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的善意,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
“喂,你多久没睡了?”张哲宁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问道。明明昨天就可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