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岚觉得时候快到了,便同谢子臣打了个商量,两方人马兵分两路,让桓衡假装是他走了官道,谢子臣再假扮她走了小道,而后她便带着染墨偷偷溜回城中。
三人将方案定下来后,蔚岚想了想,将所有暗卫分等留给了两人。
谢子臣淡然拒绝她:“不用。”
桓衡挑了挑眉:“我需要这种东西?”
蔚岚不由得有些无奈,同他们道:“都给你们,我才放心的下,你们要是因着这事儿出半点闪失,我把他们活刮了也没用。”
两人便没再拒绝,当天夜里,蔚岚便带着染墨偷偷离开了队伍,而桓衡则换上了蔚岚的衣衫,和谢子臣兵分两路回城。
而魏严们这边收到的情报,也是蔚岚分成了两拨人。
“该向哪一波下手?”魏凯有些急躁,他们本来就在布局,想等着魏邵慢慢中毒后,假装病死。而如今蔚岚回来,她只要回来,便立刻会知道他们给她父亲下了手,到时候必然是要闹到朝堂上去,你死我活。如今的局势,他们不得不动手。蔚岚没死成,那就让她真死在外,同时将魏邵一并斩杀,便说是因为听闻儿子的死讯过于悲痛,旧病复发。而后他们便可以以魏熊年幼之名,顺理成章继承长信侯府。
他们算盘打得精明,魏严思索了一阵,很快定下来:“两波都去截杀。”
“那长信侯府……”
魏凯有些担忧,魏严嗤笑了一声:“长信侯府如今都是我们的人,明天你让人端了毒酒给魏邵,他若喝下去就算了,若是不喝,那即便强攻,也要将魏邵杀了!”
“好!”魏凯早就看不惯魏严那副虚伪的姿态,他们早就把长信侯府上下换了个遍了,魏严却总是顾虑着这样那样,对魏邵一家子客客气气。照他的想法,早就该弄死魏邵了。
不过他大哥此时醒悟也不算晚,魏凯立刻将人手全部调过来分头派了出去。而后出于谨慎起见,魏凯和魏严各自带了一队,分别去截杀那不确定蔚岚在哪里辆的马车。
只是他们前脚刚出城门,蔚岚后脚便出现在了长信侯府门口。
她着了偏青色广袖白袍,头戴玉冠,手握一把小扇,双手负在身后,仍由染墨在前方敲响了长信侯府大门。
而长信侯府之中,魏华手握□□,护在内院门口,指着将内院围得整整齐齐的侍卫道:“你们拿着我长信侯府的银子,本该保卫我长信侯府,如今却想要我父亲弟弟的命,谁给你们的胆子!”
为首的侍卫面色不变,淡道:“我们并不愿意与魏小姐起冲突,只是长信侯的确到了该吃药的时间,若耽搁了您父亲用药,我等糙人,怕是会伤了魏小姐。”
“呸!你们就是欺我哥哥不在是吧,待我哥哥回来,看她不扒了你们的皮!”
听到这话,侍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面前的艳丽佳人道:“魏小姐不必担心,魏世子……”
话没说完,他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慌张的喊声。
“魏世子回来了!”
魏华与在屋中垂头丧气的魏家所有人同时抬头,看向长信侯府门前。而平日里看上去都老实胆小的下人们突然就失去了伪装,分别从自己身边各处拔出了武器,与那些侍卫颤抖起来,往外冲去。侯府中一时间乱作一团,蔚岚听着里面的声响,“唰”一下开了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