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了一声。
阮澄狠狠摔下烟头,挥来一拳。
“你发什么疯?真嗑药了啊?神志不清吗?”乔瑾瑜躲过那一拳死死按住阮澄的手臂,又气又莫名其妙。
“我他妈没疯!没疯!揍得就是你这种小人!”阮澄似乎全然不顾这是在公共场所,外面随时会进来人或是路过,手被掣肘便上脚踢,乔瑾瑜被踢中小腿,痛得不轻,却死死拧着他的胳膊不松。
“你说清楚,谁小人?我干什么了?”乔瑾瑜气得想还手,但看着眼前这个人不顾一切见人就咬的架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镜你也看到了,咱们公平竞争,不存在任何黑幕,嘶……”下颌被打中,差点咬着舌头,乔瑾瑜疼的倒抽一口气,没想到阮澄力气还不小。
他揉了揉自己下巴,忍住反戈一击的冲动,瞪着阮澄续道:“与季霜更是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阮澄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指着乔瑾瑜,“从《长安有雪》时就会借着关系抢资源了,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那点手段啊?”
乔瑾瑜怒极反笑:“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你不妨说说我用什么手段了?说出来叫我也长长见识。”
阮澄狠狠“呸”了一声:“装什么孙子?敢做不敢当?雇水军雇的愉快吗?哪家的给介绍一下啊,反正老子名声已经一落千丈了,你还怕什么?”
乔瑾瑜隐约闪过一丝头绪,柳白对这类八卦向来感兴趣,他不关注都时常被灌进耳朵里,柳白说起阮澄被爆出好多黑料,夜店打架斗殴被拘留、劈腿林琅、耍大牌、上位前的黑料等等,据说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高层,有心教训他。
再看阮澄现在这副模样,顿时觉得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硬要把账赖到他头上。
乔瑾瑜有些气不起来了,无奈地看着他,道:“你想太多了,我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长安有雪》是你自己不珍惜机会,你若一定觉得有黑幕,咱们不妨找导演对峙,那时候我的名声不也是一塌糊涂,所谓借关系又指的是谁,你说说清楚,指季霜的话,那时候我和他可是仇怨更多些,你知不知道邀请你之前,导演本来就想用我,是因为他才没有用我的?”
阮澄表情奇诡地瞪了他一眼。
“再说我前段时间人在国外旅游,恐怕没什么心思顾你说的那些。”
“哦,这我知道。”阮澄露出了一个嘲讽十足的笑,若有所指道,“和季霜嘛。”
乔瑾瑜三分心虚七分不满地道:“我再说一遍,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跟季霜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收回你的阴阳怪气吧。”
阮澄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居然红了,他用力举起手臂握拳,乔瑾瑜立即防备的后退了一步。
那一拳却砸在了洗手台的玻璃上,瞬间破碎的镜面和血红的拳头,坠落的玻璃碴,和看不清表情的阮澄。
“你!”乔瑾瑜大惊,就要上前拉他。
“滚开!滚!”阮澄却冲他大吼。
乔瑾瑜顿了一下,问:“你经纪人在哪,我把他叫来,你的手赶紧……”
“闭嘴!滚!说了不用你假好心!”阮澄吼地愈发大声,乔瑾瑜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努力掩饰着的哭腔。本想上前强行把人拽开,又怕刺激到他,也明白对方不想让自己看到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