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绥之摸摸下巴,觉得难度不大,只是有点小问题。于是他问:祝年年是谁?
233哗啦啦翻着剧情:他出场晚,我差点忘了。祝年年是还没出场的攻四,不过估计快到了。
许绥之:……他为什么会带着刚认识的我去酒吧,还给我抱上他大腿的错觉?
233耸耸肩:剧情的作用力吧,要不你到时候嚣张点,让他有你以为抱上他大腿的错觉的错觉也差不多。
许绥之放松下来,困觉恢复,迷糊地说:好的,我一定搁这儿搁这儿。
233瞟一眼许绥之:不好意思哈哈,当初人类语课我就你现在这状态。
许绥之:你那时也上班?
233:……指代不明是你的保护色。许绥之没回,他已经睡着了。
等许绥之被谢翮轻柔地叫醒,已经是下课时间。他还不太精神,低着头跟着谢翮走。谢翮一边轻声提醒:“小绥,小心看路。”一边握着许绥之的胳膊带着他。
教学楼在下课时间格外拥挤,有个匆匆略过的人影撞到谢翮,连忙道歉。谢翮脸上是得体的关切:“没关系,请小心一点。”
等人走了,谢翮对许绥之说:“抱歉小绥,你先回去吧,我去下卫生间。”
许绥之十分理解,刚才被撞到的那一瞬间谢翮直接把他捏醒了。他看着谢翮施施然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他这种完美主义兼龟毛洁癖的人是怎么忍受住多人宿舍的。
可怕的剧情君。
卫生间里,剪裁精致的外套静静地躺在了垃圾桶,谢翮被撞到的手搓洗得快破皮,明明眉目如画,修如玉竹的人,谁看了不赞一声翩翩佳公子,此刻脸上却是病态的阴沉。
“这个样子丑死了,会吓到小绥的。”谢翮喃喃自语,他强迫自己露出往常的微笑,手臂上被抓出几道长长的血痕。他想着许绥之,终于压下了愈演愈烈的呕吐感。
许绥之回去,就看到好几个彪形大汉在原本空出来的位置忙忙碌碌,床上被铺上的被褥看起来柔软至极,各种常用品被安置得妥妥贴贴。他们忙完了,对着站在前面的人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可以了。”
前面的人眼角带着些宿醉的靡红,衬衫扣子只随意扣了几颗,一根缎带绕过衣领搭在胸前,上面的手工刺绣繁复精细。被腰带束缚的腰收得很窄,靠在那里长长一条人。
他懒懒地应了一声,对打头的那个大汉挥挥手,他们便立刻撤走了。
祝年年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自从被自家老爷子发配来这,每天跟狐朋狗友玩得昏天黑地,要不是他爸听说他每天鬼混气得冒烟,给他下了死命令,他才不想来这坐牢。
昨天玩到凌晨,被保镖强行押来,现在正厌烦疲倦,察觉到有人来了,皱着眉扫了一眼,扫到一半,目光定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