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林因因心里稳了一些。

成钰眼风扫了下中控锁，还是压下了冲动摒除着这个会增添她紧张的因素，看着睫毛微颤的林因因，目光有些探究，这个小家伙，不会想逃吧。

他调着空调的温度，调好后目光直直的的看过来，不容她躲闪，问她：“你很讨厌我？”语气有些低落。

他这么直接的问，林因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像是舌头被咬掉了一样，脸上都被憋出了热意。

也不是讨厌他，怎么说呢，是讨厌自己，讨厌自己防备心低粗心大意没躲过别人的设计，讨厌因为那件事打乱了她之前的种种计划……

成钰等着她。

睫毛像沾水的蝴蝶翅膀一样不停扑落挣扎，她反反复复垂眸抬眼。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林因因还是没能想好怎么开口，成钰依旧安静的看着她，不去催促，眼睛深处有着期待。

心一横，也不去管什么措辞，林因因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我……”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之前那件事……不太好……”

她嗓子像被掐住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成钰依旧用他深褐色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不曾移动，像是要把她刻在心上，轻声说：“不明白。”我希望你能说清楚。

又怕这小妮子狠心得很下一秒就能说出他不想听旳话。

林因因左顾右盼了会，好像在写小说时轻松组织言语的那个人是另一个林因因，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学语文不及格的笨学生。

“我……”她怕自己会说出伤人的话，只说出一个字就紧紧闭上了嘴，像是察觉到危险的蚌关上了自己的壳。

不忍看她这副无措的样子，成钰声音低低地开口：“你不想见我？”眼里闪着无奈。

林因因抬眼看他，没说话，可眼睛里分明写着“是。”

成钰压低身子，逼近她，两张脸凑得很近，仿佛只有这么近的距离他才能巨细靡遗的看清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后代表的含义。

“为什么？”话音沉沉。

好像绕了一个圈，问来问去又回到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她讨厌他吗？

成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答案，她现在对他绝谈不上喜欢，顶多算是不讨厌，那么得来一句“不讨厌”甚至是与之相反的“讨厌”他心里又能如何？

她像是一个小刺猬，背上有密密匝匝的刺，身体蜷缩着保护肚皮上的柔软，轻易不得靠近，甚至不得看见。

好不容易她不像第一次第二次见面时竖起满身的刺防备的面对他，但至此也仅限于不展开防御模式了，仅此而已。

他抿了抿有些口干的嘴唇，打破僵局，看着后视镜，提议：“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吃个饭吧，边吃边聊，你应该也饿了。”

林因因：“……”我现在哪吃得下去饭啊。

“不了吧，我菜都要坏了。”终于想到一个好借口，她指了指后座上的菜。

成钰赏脸的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毫无动静的菜，不去戳破她找到借口后的小雀跃，淡淡开口：“好，那我们下次再去吃，你欠我一顿。”提醒她不要忘记。

“……”怎么就欠了他一顿饭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