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睨着她:“你可真好养活。”
然后跟服务员点着单。
林因因用手摸摸肚子,吃得好畅快啊!烧烤有“毒”!怪不得烧烤摊整天都是人满为患的,以前她不懂得享受,要么嫌弃不干净要么懒得走几步路去吃,真是错过了好多年啊。
她喟叹:“真好吃。”眼里还有想吃的渴望,但胃已经饱和了。
成钰看她这样子,安慰道:“吃不下就别吃了,我们下次再来。”把剩下的几串烤串斯文而快速的吃进肚里。
林因因眼神紧盯着慢慢消失的烤串,又不舍又觉得没浪费真好,果然跟个胃大的人在一起吃饭就是好,吃不完的不用怕浪费。她觉得她可以对下一次的约饭有期待了。
吃完烤串后,成钰扯了纸巾擦嘴,而林因因有些按捺不住的直起身子,左右张望着完全沉于夜色的街道,路灯与摊店的灯还有不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把夜幕也照的仿若白日,亮堂得很,又比白天多了神秘的意味和引人探究的渴望。
服务员走过来结账,成钰站起来,活动了下此前一直被屈在逼仄的桌底的双腿,拿出钱夹,问服务员多少钱。
听到他的话,本来在张望的林因因回过头,两步蹦到他身边跟复读机一样问服务员:“多少钱?”她刚没注意听,糟糕,搞得她好像是网上流传的聚会时逃单的人一样。
服务员报了个数,林因因眼疾手快的掏出钱包,豪气一挥:“我来。”
手被成钰温暖干燥的手握住推回来,很快又放开,成钰也没看她,就把钱递给服务员,然后才回头对这个小呆鹅说:“上次是你请客,这次我请。”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下次你请。”
嗯……“好的啊!”
很快服务员把余下的钱找回来给成钰,成钰整整齐齐的收好到钱夹,放回裤兜,抬手拍拍林因因复又不住张望的小脑袋。
“啊?什么?”林因因回头,一脸疑惑。
他轻笑:“要不要去逛逛。”指指前面热闹的街道,“你应该没怎么看过这个城市夜晚的样子吧。”毕竟才来这三个月不到,她又是这么宅的一个人。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林因因心里暗暗点头,有个大个子在旁边,晚上出来玩的话安全系数高很多啊!
却不知道她暗暗打量的人早已洞悉她的一举一动,但成钰装作不知道,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回答当然是“好啊”。
不管是以前还是最近的这几个月,她都很少在晚上出门,不夸张的说十只手指真的可以数的清,更别说晚上逛街了,她甚至有点像被害妄想症病人一样处处害怕有可能伤害到她的情境,新闻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夜间出事的新闻都能让她心惊胆战,胆小如鼠的她只好限制自己,管束自己。
但她当然内心也是渴望着能够安安全全开开心心的出来玩,不用设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用像一个小老太婆一样用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缠住自己,不能肆意前行。
既然成钰他说过,让她不要再推拒他,让她慢慢接受慢慢改善,那么她就放心的让他作陪了。
大城市里的夜生活有时候甚至比白天的还要精彩,没有了咄咄逼人的太阳和紧张的节奏,夜里的城市人或独自或三两成群如同散落的星子安于城市一隅,任夜色装点,也装点着夜色。
林因因和成钰就是散落的星子中的两颗,他们也没有特定的想要去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趟过灯光的照耀也踩过树影的斑驳,不时对着笑闹处投去灿然的一笑和模糊的几句话语,在亮如白昼的夜中拉出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