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没有挽留。
落花又走到“醉仙楼”,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小二上来迎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小二,他满脸堆笑的说酒馆还没开张,让她中午再来,落花说她不吃饭,只喝酒。小二见状把她引上二楼。落花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昔日的那个华服少年,他叫什么来着?洛世奇?对,洛世奇!他说他是袭月的弟子,那日自己还拿了他一件披风,那披风如今还压在落花斋的箱底。
想到这里,落花的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没来由的惋惜,眼前又现出那位年轻公子的样貌,他锦衣华服,手拿折扇,凤目似笑似嗔,仿佛此刻就立在自己身前。落花暗自思量:那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岂不是比压在箱底要好得多!
小二来上酒,打断了落花的思绪,落花忽然烦恼起来,提起酒坛猛灌,须臾,已经饮了半坛。落花从来没喝过这么多,也不知道喝多少会醉,迷迷糊糊间,倦意袭来,她伏在桌上,慢慢失去了知觉。
待她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周围人声沸腾,迷糊中听到一个声音颇是惊喜的说:“果然是你!”
落花踮着手肘撑起身子,半眯着眼睛,依约看到身前矗着一个人,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太阳和煦的光芒,也在她身上投下一大块阴影。落花揉了揉眼睛,振作精神,定睛细看,一柄折扇,一身华丽长袍,束发的依然是那根金灿灿的簪子。
“洛世奇?”迷迷糊糊中,落花轻哼出声。
“你还记得我!”对方声调猛地一高,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落花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一旁的洛世奇颇是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醉成这样?女孩儿家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来,陪我喝。”落花伸手拉他袖摆。
“醒了我陪你喝。”这般说着,洛世奇扶起了烂醉如泥的落花。
落花挣扎着与他推搡了两下,他轻轻在落花耳边念了一句咒语,她便失了知觉,靠着他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待落花醒来,已经是深夜,她口渴的厉害,头痛的好像马上就要裂开。她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头顶上方的华美九华帐,金线织就的细袄锦被,这哪里还是她的床铺?
这是哪里?
落花一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胸口、肩上凉意袭来,借着账外蜡烛的微光,低头细看的刹那,“啊”的一声尖叫!
她的衣服呢?
她身上只有一件能遮住前胸的小衣,衣服全凭两根带子系着,一根在脖上,一根在腰间,两条粉嫩雪白的手臂就这么赤条条的露在外面。落花连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拉开帐门,这哪里还是她的卧房?
她出谷来寻墨玉未果,然后在醉仙楼喝酒了,然后遇见了谁?洛世奇?
想到这个名字,落花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小娘子,你醒了?”一个人影闪到她的身边,正是多日未见的洛世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