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还没模糊之前,她睁眼去看,那圆球似融化了一般,只剩拇指大小,周身发出耀眼的光亮,洛世奇微闭着双目,全神贯注的催发着内力。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落花再也忍受不住那一波一波袭来的热量,终于昏睡了过去。
☆、反噬之苦
落花醒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之前的那股热量也已经消失殆尽,身体轻松了许多,微微运力,内力竟源源不断的泄将出来。难道是洛世奇解封了她的内力?昨日的功力丹……洛世奇他人呢?莫不是又被魔力反噬了?
出入他结果的咒语,落花是知道的,她倒一次也没去过,要不要现在去看看他?心动不如行动,随口念了咒语,斗转星移,瞬间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里布置很是简单,也可说是简陋,好似一个修炼打坐的禅房,只有一张修行的长榻,一目了然,一无所有,难道洛世奇就是在这里修炼?他一向讲究奢华,这如何能是他设置的结果?
屋里没人,静悄悄的,里间的房门微微开着,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清。落花忽然又懊悔起自己的冲动来,怎么能主动来找他?若是被他问起,又该取笑、奚落自己了。趁现在他还没发现,溜之大吉吗?就在她几番纠结不下的时候,里间传来了一声呻·吟。
那声音很小,几乎细不可闻,但是听在落花耳里却犹如响雷一般,能敲碎她的耳膜。她再也没法犹豫,快步走去里屋,只见一人蜷缩在地上,浑身是血,不断的抽搐着。
落花惊呼出声:“你怎么了?怎么全是血?”她跑过去扳正他的身子,当那脸孔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她“啊”的一声惊叫,跌坐在了地上。
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微微张开了眼睛,细挑迷人的凤目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取而代之的是被人窥见了不光彩的秘密般的羞怒,嘶哑的喉咙里艰难的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不成句子的词语:“你……怎么……来了?你……你,出去!出去!”
那身富贵亮丽的牡丹花长袍早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深红色。落花一时呆住了,要不是那根金灿灿的束发簪,她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他的脸上,脖上,手上,只要露出来的肌肤,都像被利刃割开了一般,伤口纵横交错,密密麻麻,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淋漓,皮肉外翻,血和肉模糊成一片,辩不出原来的肌理。再看他一身的血衣,落花知道他全身的肌肤,定然都似这般绽裂开来。莫名一阵痛楚袭上她的心头,心突地往下一沉,她不能想象他这样该有多痛?难道过去的一个月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纵使他有滔天的罪过,这样千刀万剐的惩罚也该够了。
“出去!”那蜷缩在地上的血人又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落花知道他心性高傲,定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脆弱不堪的一面。她爬去他的身边,想把他抱进怀里,但是看到他浑身的伤口,伸出的双臂又停在了空中,眼泪已经忍不住汩汩的流了出来。
“别……别哭!我,我……不疼!”洛世奇段断断续续的呓语。
落花垂下了手臂,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只是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常的声调说:“你出去吧,明天我反噬过了,我去看你。别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他雪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呻·吟出声。
落花噙着眼泪:“我陪你。”
他还要再说,落花探手到他的唇上,做了一个“虚”的手势,大约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他饱满艳红的双唇。
他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