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各有心思,但谁也没再说话。落花魂不守舍,坐立难安,她懊恼、自责又痛恨,师父背对着她,也不说话,是在生她的气。其实她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眼里的失落,不想让她窥得他心里的秘密。
等冷静下来的时候,落花又觉得她没有做错,师父怜惜她,也许他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但是她不配!残花败柳,靠近师父都是对他的亵渎,怎能再心生渴望,再有爱慕之心,亲近之意?
想到这里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只觉得马上要掉下泪来,连忙抬头看天,想把那泪逼退回去,可是大滴大滴的眼泪还是顺着腮边流了下来。
“怎么了?”秦子净虽然背着身子,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落花连忙抬起袖子,抹干了眼泪,支吾着说:“哦,没事。”
秦子净也没再安慰,满腹心事,一路无言。
等他们回到宅子的时候,却见杏花树下坐着一个男子,那人身着清白二色的掌门长袍,不是钟离沫却是谁?
钟离沫先开口叫了一声:“子净!”话音很是兴奋。
“是你?”秦子净微微愣了一下,又问,“是天帝叫你来的吗?”
钟离沫站了起来,打量了他们一眼,回道:“不,是我自己来的。”
落花愣住了,心想钟离沫怎么能进来这个结果?转念一想,这个宅子从前是师父和他待过的地方,他自然知道这结果的密咒。现在他既然悄悄找来,定然是有什么秘事要与师父说,自己须得避开才是。想到这里,她对秦子净说:“师父,我先回屋了。”
谁知钟离沫却开口制止了:“你不必回避,我这次来有要事相告。”
这话说完,钟离沫却也不急着说所谓的“要事”,而是仰起了头,看了一眼缀满了青涩果子的杏树,满是怀念的呓语:“想不到这里一切如旧。”
落花左右为难,不知道是留下还是回屋,正踌躇未定的时候,听钟离沫又说:“子净,你的徒儿身负魔力,天帝是断不能容她。你的师父玉虚子,日前因为放了你们二人,已经引咎辞了袭月掌门一职,袭月的现任掌门是你的大师兄崔己知。
天帝用窥天境窥得你们的所在,以你没有遵守玉虚子的约定,没有将徒弟囚禁在海底的暗牢为由,说你藐视天庭、欺师灭祖在先,违抗师命在后,实属袭月的罪人。已经下了天旨,命袭月的新任掌门,率领袭月众掌教和弟子亲自来讨伐你。
我想天帝这样做,不过是想逼你交出徒儿。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事,提早知道,也好早做打算。”
落花知道事态的严重,其实她早该想到了,天帝定会想尽一切方法,对她赶尽杀绝,这个时候若还与师父待在一起,岂不是连累师父深陷险境,不是害了师父?
一旁的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