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先生,你给予的知识实在是太宝贵了,请问我是不是能够先停止通讯,尽快把知识教给我的妈妈。”
科科尼斯在听完了如何处理1级尊主之土的方法后,立刻请求下线。
“你这种态度,对船长先生极为不敬!”这让拉尔斯很是有点不快。
马洛斯却不甚在意地挥挥手:“笃爱母亲是一大美德,那你就快去吧。”
如此宽宏大量,真是所有伟大存在的共性啊。
“谢谢船长先生,我会继续给你收集知识,再不会用低劣的金钱来充数的。”
科科尼斯美滋滋地就跑去了,只留下了急需苏勒德斯的船长惆怅不已。
这让一边听着的拉尔斯愤恨不已,他本来已经打算倾家荡产把自己手上的十几个苏勒德斯都献给船长,如果船长觉得有必要,再把矿坑里幸存矿工的钱也凑一凑,大部分矿工都不富裕,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下,再凑十几个苏勒德斯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他只能挖空心思,想一想怎么才能给船长效力了,虽然实际上马洛斯只要让能活蹦乱跳地去地面上观察一下温度、湿度和风速就是已经获益了。
就这样,马洛斯惆怅,拉尔斯烦恼,双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而留下这些烦恼的科科尼斯则是满心地激动,他把手边布满圆孔的小方块一按,然后从涂了厚重紫漆的雕花椅子上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穿过满是雕像的走廊,三十米的回廊上,每一米都有至少一个雕像,这些雕像都是科科尼斯氏族历代的共和国元老,每个雕像都纹路清晰,展现了极高的技术水准。
雕像的旁边还布设着花盆,里面都种植着紫罗兰,但是这些紫罗兰的质量不佳,不仅颜色并不纯正,空气中也几乎闻不到花香。
走廊上走过的一位小姐因此露出了很是皱眉的表情。
她的身材纤细,手臂修长,长者一双狭长的眼睛。
她看到科科尼斯走过,就把他喊住了:“我的外甥,你家的紫罗兰怎么这幅凋零的样子?既不鲜艳也不芬芳。”
“啊,塔维亚阿姨,你这么早就走啊。”科科尼斯的这个阿姨是他妈妈的表妹,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是一贯不像其他女士那样喜欢年轻的称呼,就喜欢让科科尼斯叫她阿姨。
“几个信仰纯紫女神的元老正在和你妈说话呢,我只好早点告辞了。”塔维亚女士再次说了一下各个的问题,“这花,你们得好好打理一下才行。”
科科尼斯闻言看了看自己家走廊上的紫罗兰,也发现相比前一阵似乎颜色有些消减,香味也消失了,不过他也不大确定,“我觉得还行吧,应该是季节的关系,现在风大。”
这些雕像和紫罗朗明显有克制失控的作用,前者本身就是净土和净水制作而成,后者的培植土也都是净土。
半开放的庭院内,中庭的风不小,但是走廊上几乎没有一点空气流动。
这显示了科科尼斯夫人对纯紫女神教义的深刻理解和强大实力。
“这可不行,你们科科尼斯家是罗马共和国最古老的氏族,更是纯紫教会的名门,走廊上的紫罗兰都这么黯淡,人家会怀疑你们家的财力的。”这位阿姨轻声对科科尼斯说道,“你妈妈现在正在和几个元老说话,他们也都会注意到的。”她说到最后特别压低了声音,“有些心怀恶意的人,甚至会说这种情况说明了纯紫牧师的虔诚不足。”
“我知道了。”科科尼斯点点头,然后和这位女士告别,走向了妈妈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外有两个穿着一身铠甲的战士,他们一起表情严肃地守着一扇微微发热的紫铜大门。
推开大门,科科尼斯看到他妈妈正在和几位元老说话。
科科尼斯已经成年,并且拥有纯紫牧师的等级,因此这种非正式的场合他也是可以参与的。
因为很年轻就结婚生子,至今四十不到的科科尼斯夫人正在和几位元老说话。
当然与其说是说话,基本上是科科尼斯夫人一个人在说。
“那肯定是毫无根据的谣言,点燃了紫色提灯怎么可能会被邪恶影响失控?只能是那个提灯的仆人没拿稳,或者提灯的保养不佳,又或者是用于驱魔的苏勒德斯质量不佳,绝对是这样,我们教会已经说了很多次,我在此要再次辟谣,纯紫提灯无法对抗邪魔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种卑鄙无耻的中伤我绝对无法接受,纯紫之月会被缩短就更加不可能,纯紫女神完全有能力维持一个足额的纯紫之月,并在月中保护每一个罗马公民,对于纯紫信徒还会有特别的优待,优待范围不仅限于新罗马,各个省会的纯紫信徒也都会得到一个安宁的月份。”
“呵呵,虔诚牧师看守了一阵净土坑之后堕落了,那当然是这个牧师的个人道德问题,和净土坑肯定没有关系,作为尊贵的元老,我相信大家更加不会相信和传播这样的谣言,对于家族中的后辈,我也请你们进行严厉的训诫,等到福尔西斯将军的问题处理完毕之后,我们就会进行彻底的审查,追根溯源,把制造和传播这些谣言的阴谋家统统挖出来!”
科科尼斯夫人说话语气铿锵有力,身体动作坚定自信,科科尼斯几乎就要相信妈妈了,真不愧为纯紫教会最年轻的高阶牧师,也是下一任新罗马大主教的强力争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