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从求学时候就关系好,人生三五好友是乐事,自然乐着看他们聚一起。
许嘉言给排的座位,他挨着他爷爷,汤煦旁边是他程叔。
老人致辞,必要的程序都走一趟,上席几个许家的长辈又陪着每桌都敬酒。
许嘉言看着大家都不动筷子,招呼说:“都吃啊,别客气。”
李月华说:“坐在这位置我都不敢动。”
汤煦笑着说:“原来还有师姐不敢做的事情呀。”
有程教授在席位上,李月华也不敢太放肆,拿已经倒满白酒的酒杯站起来要敬汤煦,说几次回国都不知道去北京找她,平时也联系不上,要不是还能从专业圈里面看到他汤大建筑师的名号和作品,都以为他读个博读成失踪了。
汤煦无奈笑。
许嘉言说:“师姐,今天可不能灌他酒,他在香港时候我没注意让他喝多了酒,害他胃病犯了凌晨疼的白一张脸喊我起来陪他看星星,意思到就行啊。”
李月华放下酒杯一脸关心看汤煦问怎么回事。
汤煦说:“没事,就是老毛病,以前没时间吃饭留下的病根。”
李月华想教训他,望见汤煦旁边坐着的程博昊,又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嘉言这番话并不是真正说给她听,更心疼的人也自然不是她。
程博昊说:“嘉言,你让人把桌上的酒都换成茶和饮料。”
许嘉言笑着去答应。
苏浙沪的吃食都兴甜,一桌菜做的讲究漂亮,汤煦和许嘉言都是吃惯了的人,自然觉得美味。
程博昊也随汤煦的口味一年多,那时候看他吃什么都一脸高兴满足样,与小年轻坐在一起用餐,光看着他都觉得是享受,东西吃下去味道也不赖。
可周正和李月华是吃惯北方食物的,周正不挑这些讲究,但李月华能下筷的菜没几样。
主席的长辈不知道被哪一桌给拦下来,估计到他们吃完,许老都回不来。
李月华看着汤煦吃东西,她注意到程教授每次转圆盘上的菜后,汤师弟都是直接对着面前的菜下筷子。
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可是有些默契,真是最亲密的人才能养成的。
她突然就想到林清。
原本同学聚会时,每一次许嘉言和林清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给她这样的感觉。主观意识里面先入为主许嘉言张扬的个性,林清又总是缩着自己。所以她忽略很多事。
李月华说:“好久都没见到林清了,听说他被调到上海的中物院去了,汤煦你知道吗?”
“啊?”汤煦从饭碗里面抬头。
“调上海?他不一直都是在绵阳。”
周正问:“你们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