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忆里聂楚谙兼职的地界,他跟不周边叨叨边找着那家店铺的位置,距离沉沦东边不远有一条商业街,,这家店的店面外面采用的大理石材质的设计,而店内的装潢看起来也格外富有情调,陆晚九推开门看上去与平常一般无二,实际上他正在跟不周吐槽。
“这里看着不像是四爷的手笔啊…我是说他一个大老粗不太可能有这种产业”毕竟这里看上去装潢品味一看就是一位挑剔的主儿。
“请问要来点什么?”
接待他的服务生看着模样不大,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他点了一份欧培拉,很快陷入了对这里的甜品的喜爱之中。
而这个时候的聂楚谙则遇到了点麻烦,他从一个星期前在小巷子里捡了个人,这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看在这个傻子有一副好皮囊的份上他可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照顾他。
但是时间一长,最近他总感觉有人跟踪他,好几次都被他躲过去了,他总觉得心神不宁,所以他约了赵重栎,赵重栎是四爷的外甥,四爷只是道上的称呼,他本名叫宋屿,是赵重栎母亲的弟弟。
因为觉得老爷子起的这个名太过于文绉绉不适合在外边混,加上他在宋家排名,约法三章也就算了,没有时间?他居然还不准备公开?连时间都不给他?
陆晚九难得有点愧疚斟酌着话语:“不,我有点事要处理,在处理完之前我可能不会像这两年一样跟着你,甚至有时候你可能会联系不到我,我不太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事。”
作为一个魂体,用一具新的身体谈恋爱还提这么多要求,而且他提要求的对象还是原世界里那位喜怒无常的陈大少爷,不周作为系统都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实诚的宿主。
想来陈封砚这也是头一回,小男朋友这么老实他居然也就真的开始思考他提的要求了。
陆晚九只是觉得如果谈恋爱互相尊重对方隐私难道不应该吗,何况他是真的来工作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老板的救命之恩,他从来没想过如果陈封砚不答应找人监视他他的意图很可能暴露在原着民的眼皮子底下,即使其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非常危险,不周作为他的系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并没有提醒他的意思。
如果不周检测到她家宿主的心理活动只会觉得心情复杂,当然系统怎么可能会有心,只不过识别文字的时候代码给出的解释是乱码罢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很抱歉”陆晚九见陈大少爷不说话,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整个人被陈封砚拉了过去,然后陈封砚堵住了他那张能把人气炸的嘴。
两人吻在一块,最后反倒是陆晚九先撬开了这人的唇缝,唇舌交融一时间有些难舍难分。
在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陈封砚抱着教训这人的心理狠狠的咬破了这人的唇瓣,一时间两人的味蕾上都充斥着一股铁锈味,陈封砚身体有些发软抱着陆晚九:“你不可以搬出去,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事,但是你要让我的人跟着你。”陈封砚并不清楚这人要干什么,但如果涉及到他的安危他不可能坐视不管,这已经是他最大可能的妥协了。
陆晚九摸着这人的脸庞不知在盘算什么最后:“这也许对你不太公平。”毕竟陆晚九的原身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封砚又是什么样的人,他门儿清,但是他不希望节外生枝,他安抚性的在这人后颈处啃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知道你得寸进尺就别在外边给我拈花惹草”陈封砚闭上眼睛喘着气,如果不是知道这人什么性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在外人听着觉得十分可笑的要求。
是的就是可笑,二代们都有自己的圈子,陈封砚也不例外,他对外给人的印象一向都是花花公子,但是圈里人都知道陈少是个挑剔的主儿找人做戏也很挑剔,女朋友可能不是真的但是挑剔是真的,反正这些人从来没见过陈封砚身边的伴儿出现过在没有大学毕业之前不能谈恋爱,以后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或许是太过于看重,导致陈沛年纪轻轻思想却非常反叛,总喜欢跟家里人对着来。
“啊…这这种事怎么说得好的嘛!”陈沛听他哥这么一说脸顿时有些涨红,陈封砚见她副样子了然,睡眠不足引起的低气压被陈沛这小妮子来的这么一下,让他心情变好了不少。
害羞过后陈沛的目光还是回到了陆晚九身上继续:“哥,他真是你的人啊?爷爷知道吗?我要叫他嫂嫂吗?”
陈沛的目光实在人太过明显,陆晚九倒是想忽略,那也得忽略的了啊他算是明白了这次宴会之行反倒把他推了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明白他被陈封砚摆了一道,本来他只是过来结识聂楚谙的。
陈封砚倒是乐的替他解围帮陆晚九换了一杯酒:“他比你大,你叫他陆哥吧”
“明白了!陆哥以后常来老宅玩啊!我先走了”陈沛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眼里亮晶晶看上去像个小太阳一般。
这也难怪陈沛在陈家这么受宠,就连老爷子都宠着这个外孙女,这么活泼的性格确实讨喜,陈沛离开后,陆晚九捏了捏手下这人的指骨引得陈封砚停下了脚步,我去旁边吃点东西等会儿去那边找我,陆晚九指了一处角落,两个人从这里便分开了,陆晚九并没有等太久,他等的人还没来又被回来找他的陈封砚拉走了。
“要去哪儿?”陆晚九被他家这大少爷拉着去了楼上,房间门里面很热闹,有在那儿玩牌的,下注的,也有在边上打游戏喝酒的。
“封哥来了!快进来,等你老半天了。”最先发现他们的是那个戴着耳钉穿着一身卡其色礼服,这个颜色配在他身上恰到好处,他靠坐在沙发上正被围在他身边的辣妹喂水果吃的青年,看到他们打发走了身边的人,狭长的眼睑眨了眨,那双眸中带着对陈封砚身边人的一丝丝探究
“呦,陈大少爷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身边这位谁啊,啥时候换口味了?”打牌的那堆一共有四个人,说话的是那个就着一身休闲装,留着一头被烫的蓬松的大侧分短发,但相比那个戴耳钉的青年,无疑这里他这张脸最出挑,他跟陈封砚是两种不用类型的人,即便是刚见面他给人的直观感受也让人颤栗,真奇怪,陆晚九挪开视线
以往陈封砚带在手里的伴确实都是女孩子,他们里边也不乏男女通吃的主儿,只是好奇谁让陈封砚开了这个先例罢了,毕竟在他们心里,陈封砚虽然爱玩但底线可算是他们里边最严的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陈大少爷分手就有人想凑上去的原因,至少在圈外人眼里陈大少爷是个香馍馍,对情人大方还会顾及情人感受的金主可不多。
这房间里,加上陆晚九一共也就八个人,但在这里说的上话的除了刚刚调侃陈封砚的那位景家的二公子景斐然,和方才被辣妹喂水果的林家少爷林繁然后就是一直没有说过话脸色阴沉正在喝酒的沈云琛了,其他人应该都是从沉沦叫过来的。
陈封砚介绍别人一向简单明了,接着房里其他人跟陆晚九交换了名字,氛围倒也算和谐。
应家宴会的开场时间还比较早,等聂楚谙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来赵重栎挺喜欢他啊”陆晚九吃着糕点在脑海跟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着离他不远的地方应先生正和赵重栎聊着,聂楚谙周围也有人凑上去。
不过可惜这种氛围在另一个人来了之后就消失殆尽。
赵渊也算是来的迟的,他刚刚赶完通告,像这种宴会本来他是没有资格进的,但是应家考虑到他的人气跟流量虽然还在考量要不要合作但也卖了他个面子,即使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是的,赵渊跟赵重栎算起来还是一家的,只是赵重栎向来是主家内定的继承人,和他一比赵渊确实什么也不是,当初赵渊的父亲把他认回来也是一波三折,因为赵家对明星的概念还停留在以前,因为他的职业自然连带着对赵渊没什么好脸色,但赵渊也并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让应家有了考虑抛出橄榄枝的想法。
聂楚谙看到赵渊的时候其实很慌乱,他只能故作镇定对他笑了笑。
这个时候陆晚九却动了,他朝着聂楚谙走过去
“我好像见过你,你也是三中的?”聂楚谙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了看“你是?”
“我叫陆晚九,是高三文科二班的。”
在名利场上碰到学校的同学是聂楚谙没有想到的,他甚至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很多恶毒的想法但是听到陆晚九接下来的话他又暂时抛下了这些想法。
“碰到自己学校的人可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聂楚谙”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态度并没有对方那样热络,但是陆晚九也不在意,等到他存在感刷的差不多了,另一头陈封砚应付完那些商人正朝他这边过来。
聂楚谙见到陈封砚的时候他眼睛都停了,陆晚九并没有注意到聂楚谙的反常
“楚助理那边有点事要处理,等会有事就去找景斐然。”
听这话的意思他可能要提前离开。
“好,注意安全。”
聂楚谙收回视线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酒杯,在看到面前这人莫名生出了一丝怨恨,那个人这么好,眼前这个人怎么配,如果早点碰到他的是自己…
“楚谙那我先走了。”陆晚九准备告别主角受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却被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他要走却一反常态叫住了他的主角受留下了,这下陆晚九反倒有些好奇这人要跟他说什么了
聂楚谙早在叫住他之后就后悔了,甚至有些恼怒为什么他不早点走。
“那个…你高考填的哪个学校?”聂楚谙这会儿不得不重新抛了个问题,但是对陆晚九也更加讨厌,等陈家大少爷把他打发走了他一定要封住这个人的嘴,聂楚谙在学校外面跟学校里完全就是两个人,如果陆晚九敢多嘴…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是d大,我想去d大的中文系”这是原身生前的目标,陆晚九当然得照着原身的轨迹去
“哎…?”聂楚谙愣了一下牵强的笑了笑“那还真是好巧,我也填的d大。”
“你也是中文系吗?”陆晚九有些惊讶抬眼看了看站在他对面的人,他跟主角受不会真一个系吧?
“不我填的新闻系。”聂楚谙摇了摇头,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赵重栎、赵渊这些人身上,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事也许他会选中文系的吧。
陆晚九倒没注意主角受居然去了新闻系,要知道a大作为重本,学校本身倚仗的就是中文系那群博学多才的老师,a大的中文系很有名,相反新闻系在a大却是不温不火的专业,他不是很懂天道,既然聂楚谙是主角他的运势难道不应该更好吗,为什么反而聂楚谙反其道而行之?
在他出神的几秒,聂楚谙已经向他告别因为刚才的话题让聂楚谙心里更加不舒服。
看他去的那个方向好像是卫生间,聂楚谙并不知道,有个人已经等了他很久,他前脚刚进洗手间,后脚赵渊就跟了进来推他进了厕所的隔间,聂楚谙没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呼,随后让赵渊把他的嘴捂上了,再确定他安静下来以后才放开手,聂楚谙已经认出了他。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是赵重栎的人…”赵渊早在看到聂楚谙跟赵重栎进宴会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火,在他看来赵重栎给他头上戴了一顶大的绿帽。
聂楚谙发觉他情绪不对,在挣脱开赵渊那只遏制住他下颚的手后,双手环紧赵渊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两人心里都憋了火,竟不顾场合的在狭小的卫生间冲撞了起来,直到外面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二人也顾不得身下那两根物件,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小孩的声音远去才松了口气。
赵渊并不希望被别人发现他在这里跟他堂哥的人在doi,他在赵家的根基,本就不如赵重栎主家继承人那般风光,如果他的粉丝知道恐怕等待他的是身败名裂,他虽然喜欢聂楚谙,但并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而聂楚谙却更喜欢征服他,他对赵渊远不及眼里看到的这般热络,若不是方才在陆晚九面前憋了一肚子火,他也不会就这么顺水推舟,他要得到陈封砚。
如果此时陆晚九知道他心里想法肯定会让系统好好的查一查,因为如果他仔细回想剧情就会发现,如今的主角受隐隐有了黑化的征召,但是导致他黑化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应家在d市的社交圈小有名气,跟二代们关系也向来不错,大家自然也愿意卖这个面子参加应家的宴会,今天是应家幺女的生日宴,陈封砚应付完那群商人,在叮嘱完陆晚九之后,坐着楚秘书开来的车,车逐渐朝着a市郊区行驶。
“陈少,到了。”楚樾在给自家老板打电话的时候刚刚跟沉沦的经理交涉完要处理的问题,等到开车接到老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说起来自从在沉沦抓到一波卖开心药的人之后,沉沦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动乱,如果不是昌里的兄弟们照看,他也挺怕被人抓到把柄泼脏水,楚樾大学毕业就跟在陈封砚的身边,他毕业的时候,陈封砚还在自修学业,但也仍旧不敢小觑。
他的父亲楚云周是陈老爷子好友的儿子,算起来楚家跟陈家也算是世交了。
楚家的人都走的军队那条路,到了楚樾这一辈偏偏就他要去学商,当时可把楚老爷子气坏了,楚家向来信奉棍棒教育,偏偏这楚樾滑的跟条泥鳅一样,熬到毕业就跳槽到陈封砚身边做起了秘书,说是秘书,连助理的活儿也得干。
这时间长了,知道的隐秘也就多了。
“人是昌里的兄弟逮到的”楚樾就提了这么一句,陈封砚让他在外面等着,楚樾虽然是他助理但到底身份敏感,陈家的家事还是要自己解决的好。
被抓的人是活跃在d大附近的一伙街头混混,靠着打劫学生勒索周围商家度日,这群人跟绝大多数混混一样能清晰看到他们的人生尽头,如果他们没有拿不该拿的东西,也许会直到老去,可惜没有如果。
“查了成分吗?”陈封砚进去的时候,陆迩也在,
“唔…查倒是查了,跟你之前给我的不是同一批,成分倒是类似,应该是新品种吧”陆迩从一旁的桌上把一份纸质文件递给了他。
他们所处的这处楼是昌里设的一处的安全点,这会儿,负责在门口接待陈封砚的瘦猴般的男子又带着他进了里屋。
“好家伙,这群人捡了这么多货还敢半路出手啧”说话的人背对着他们,而听他说话的人是昌里的负责人,赫然是出现在之前陈封砚别墅里的那位中年男子。
“少爷来了。”领路的瘦猴年纪并不大说话的声音干涩,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这时那背对着他们的人才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明映,你先出去,我跟陈少有事要商量。”
“明叔”陆迩向明映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走上前手臂搭在明映的肩上不知道想干什么
“那我走了,你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事”被唤作明映的少年见有人来了,也不再多言跟他说完就带着陆迩出去了。
送走明映,神色缓和的中年男子才开始跟陈封砚汇报“少爷,这次让你过来主要是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底下的兄弟们审了最近在沉沦西边那块新抓到的一伙人,但是这伙人交代他们的货是在一个死人身上扒的,至于那人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据外域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这批货十有八九是他们丢的那批,接头人死了,让这伙人捡了便宜。”屋里除了陈封砚跟明叔,大多都是昌里的人屋子西边的角落一伙人被绑着狼狈不堪,看守的人亦是时不时的吓一吓这群人。
这次宴会设在应家的一处私宅,来的人也基本各个圈子的主流人物,所以在细节上准备的格外用心,更衣室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准备好了应急用的衣物,它们被整齐的一排一排挂在了临时准备的挂衣架上,如果进来的人不往里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在这片占据不大的衣架之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旁是他们脱下的衣物。
聂楚谙与赵渊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厕所,躲进的这里的更衣室。
“楚谙…”赵渊将聂楚谙压在身下,他胯下那根巨物埋在对方的身体里,时不时的顶的聂楚谙发出阵阵呻吟“我跟赵重栎你更喜欢谁?”赵渊逗弄着身下这人,问出的问题却实在叫人难以理解,聂楚谙身下只觉得有一股劲始终发泄不了,这让他浑身难受,扭动的身躯迎合着他身体里的那根物件,但对方总是刻意避开,这会儿听到赵渊这么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继续跟赵渊纠缠的心思,但是身下那处肉穴却有悖他的想法,缠着身上那人不放,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睛给出了让赵渊满意的答案,赵渊这才放过他顶到了最深处。聂楚谙在他那一个动作下来之后两眼失去了焦距,他终于泄出来了,而赵渊下一刻的举动让聂楚谙瞪大了双眼,那根巨物释放的白浊射在他的肉穴里面。
聂楚谙觉得赵渊疯了,他等会儿回去怎么跟赵重栎交代!?聂楚谙推开赵渊,肉棒从他肉穴里脱离,赵渊被他推的有些猝不及防,下一秒聂楚谙反应比他更快,眼眶立马就红了委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不找你就是了,如果赵重栎发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会报复你,我不想你有什么事。”
赵渊原本被他这么一推正有点恼羞成怒,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当下气就消了,重新将人抱住“他不会发现的,等会儿你就说不小心把酒洒在衣服上,回去等他走了再清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把你让给赵重栎的。”赵渊神色晦暗将头靠在在他的颈肩上。
他并未发现聂楚谙一直紧绷的心这会儿终于放了下来,老实说如果他之前知道赵渊是赵重栎的堂弟,说什么也不会去勾搭的,这对堂兄弟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自打赵渊问那问题开始聂楚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摆脱赵渊却并不容易,聂楚谙自小便混迹在外,自然知道像赵渊这种人你把他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现在把他惹急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所以只能暂时把人稳着,但他打定主意摆脱赵渊的心思却昭然若揭。
另一边,陆晚九错过了一场活春宫,却看了另一场大戏,原来,在聂楚谙跟赵渊离场不久,主宴厅突然停电了,等工作人员重新检查电路接好电线,应家的小女儿却失踪了,这会儿应夫人也顾不得照顾宾客,应先生跟景斐然等人商量了一番然后派人封了宴会的进出口,打发服务员跟保安找人。
赵渊跟聂楚谙亲热了一番早早的就换了衣服回了客厅,这会儿见这阵仗不禁松了一口气。
主厅楼上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楼上除了主人家应家夫妇,以及听到动静出来的景斐然一行人,还有一个穿着米黄色晚礼服瘦高个的长发女人她搂着应夫人在一边,安慰着这位刚刚丢失女儿的母亲。
陆晚九在主厅见过这个女人,但并不知晓她的身份,除此之外还有几位陌生面孔他也不认识。
与之相反的景斐然等人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直神情阴沉的沈云琛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撑着身体摇摇晃晃,手里还拿着瓶酒嘴里念念有词,反正陆晚九是没听懂他在说啥。
林繁在他快一头栽在地上的时候眼疾手快扶住了人“呦这是喝大了,我带沈哥去醒醒酒,你们慢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晚九总感觉他是故意走的,但沈云琛确实喝醉了
林繁离开之后景斐然倒是笑眯眯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带你去看戏去”说完也没等陆晚九反应过来看什么戏,拉着人就往应家人那边去
咋回事应家不是丢女儿了吗,他这个反应也太不对劲了,陆晚九跟系统吐槽,还是很诚实跟景斐然过去了。
“应总,我体谅你丢女儿的心情,但是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看在老熟人的面上,我就收你这个数怎么样,令千金绝对平平安安给你送回来”率先说话的是靠楼梯口比较近的黑杉女人,陆晚九看到她比的手势之后惊叹于她的狮子大开口。
“一百万?”应申试探道
“原来应小姐的命在应先生眼里只值一百万”那女人轻蔑的笑了笑给出了她要的价位“一亿。”
什么?!一亿???应申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气差点没提上来,还好旁边的管家及时扶住了他,但他却一下苍老了许多,一旁的应夫人想来也是被这个价格吓坏了,低下头轻轻的抽泣。
“这也太贵了”陆晚九看到情绪惨淡的应家夫妇颇有点感叹
“正常,他们收费一向如此”景斐然离他比较近自然听到了他的话给他的回答像是司空见惯般。
“她是什么人?”陆晚九下意识反问,等问出声才发觉自己有些唐突,因为涉及到他人的隐秘,所以陆晚九并没有指望景斐然能够回答他。
哪知景斐然好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是蓝家的继承人蓝嫣,蓝家的产业这些年都逐渐转移去了国外,她们家养了一批人,专门解决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蓝嫣的家族起初是灰色产业发家后来才慢慢洗白。”
看到她左手边那个人没?他是蓝嫣的未婚夫陆晚九循着他说的看过去才注意到那个正抽着烟头发灰白的西装男人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应家发生的事没有丝毫反应。
蓝家的那批人除了解决蓝家的事当然会接外快,而且效率也极高,所以应申才找了蓝嫣,但是众所周知蓝家的费用一向高的离谱,我记得以前陈哥被绑架的时候,陈老爷子去要人,蓝家张口就要五亿,跟当时陈家正经手的的一个项目土地的使用权,事后陈哥反而自己回来了。”景斐然感叹之余,那边应申已经同意了但要见到人安然无恙才给钱。
双方达成一致后,应家的管家扶着应申坐了下来,而蓝嫣则跟她的未婚夫离开了。
“你刚刚说的看戏就是这个?”陆晚九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跟着景斐然到了应家后院,对方却停了下来,正要询问却被两个说话的声音转移了视线。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救那个贱种吗,为什么你要让蓝家去找她?”说话女声很熟悉,倒像是丢了女儿难过的应夫人的声音。
“刚才有外人在我不能让别人发现端倪,我已经跟蓝家谈好了,不会有问题的,以后芜芜不会回来了,等敏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d市重新开始”话里的理所当然简直震惊到陆晚九,景斐然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这个说话的人赫然是方才在楼上的应申。
“我等不了了,你为什么一直偏袒她,她从出生就一直在抢敏敏的东西,我不想再看到她,应申你还不懂吗,只要她还在一天,敏敏就不会好起来的。”应夫人言语的癫狂让两个听墙角的人本能觉得不对。
应申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明白的,你该喝药了,喝完药好好休息,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彼时等应申回到宴会宣布结束宴会,陆晚九都没想通应申怎么会这么对他女儿,从应夫人的语气来判断她对她女儿的态度更像是仇人,至于他们口中的敏敏,倒更像是亲女儿。
走出应家,就被景斐然叫上了车。
车内除了司机只有景斐然一个人,气氛有些沉默,不过陆晚九并不是那种在意气氛的人正当他以为一路都会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景斐然却说话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拉着你去听墙角吗?”景斐然看着窗外流动的景色道
“为什么?”陆晚九很给面子问了句
景斐然反而被他这么一句噎的猝不及防。
“你跟应小姐认识?”陆晚九对他的反应熟若无睹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认识。”景斐然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
这下陆晚九倒是好奇起来了,毕竟景斐然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但我见过应家那位被绑架的小姐,外面的人都传应小姐不是应夫人的亲生女儿,因为她跟应夫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应家对外宣称应小姐确实是应夫人的孩子这就很值得耐人寻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晚九依旧摸不着头脑
我爸让我物色对象的时候我才发现的这些端倪,应小姐是我喜欢的那款。
他像是怕陆晚九不信一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将手机递给了他。
陆晚九这才见到今晚这位被绑架的主人公应沅芜,照片里的她笑的明艳照人,落落大方,看着确实跟应夫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我觉得她也不像应先生。”陆晚九给出的回复恰好印证景斐然接下来的话
“没错,我找人查了,但户籍资料做的非常干净。”景斐然收回手机对他找人的给的调查结果非常遗憾。
“所以你准备救她?”陆晚九看他这态度觉得也不像是要施出援手的人。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景斐然下车之后叮嘱司机送他回去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啧…我现在倒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意思了。”陆晚九此刻却神游九天与他识海的系统聊着
不周活跃在系统面板里玩儿着她的游戏,对于宿主的到访竟是充耳不闻,对他刚才的话也是波澜不惊。
“喂!好歹咱俩也是搭档你理我一下嘛!”比起他的任务,大概陆晚九最大的兴趣就是逗他的系统小姑娘了,虽然不周的投影是个女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可惜不周大多时候从来都不接他的茬。
不周听到他埋怨般的语气这才道:“宿主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不若尽早完成任务实在。”在她看来陆晚九着实有些不着调,来任务世界三年,除了延续原身的轨迹再没有任何动作。
不周作为系统既然是辅助宿体完成任务,能力自然不可小觑,但她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这位搭档有什么独到之处,这也是她这三年来始终不闻不问的缘故,除了了解剧情发展她从未插手过宿主的事。
陆晚九也未曾觉察到系统这百转千回的心思,听她这么说倒是走的利落。
他回陈封砚的住处时已经快十点了,原以为灯已经熄了,但下车之后他才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门口的人早早的便留了门
进去的时候,果然陈封砚在客厅坐着看东西,一旁还站着楚秘书。
楚樾见到陆晚九时自觉就离开了。
陆晚九总觉得陈封砚朝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怵人
“过来。”到底结束这番沉默的还是他陈封砚低叹又不知道拿这人如何是好,这般没有自觉,若是放在他以前那些伴身上,怕是早就贴过来了,但他也知道,他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陆晚九听这人叫他过去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今天晚宴如何?”抓住他的手见这人没有挣脱的意思陈封砚才改了方才有些烦闷的心思问道
“不太好,那位应先生的女儿被绑架了。”陆晚九如实说了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应小姐真是应夫人的女儿?”
不怪他有些好奇,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想问也就问了,问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不该问这些但陈封砚神色却缓和了很多:“不是。”
果然,陆晚九回想适才在车上见到的那张照片,压下思绪“医生开的药吃了吗?”
“你没回来。”
听到这人回答陆晚九当下反应过来,平常这人吃药都是他负责的,他如果不在楚秘书的电话就会打过来,他也不能斥责这人毕竟不管怎么样也是原身的顶头上司,何况他的工资也是水涨船高这人的脾性他也知晓几分,也只能纵着。
陆晚九起身准备去楼上给他拿药,不曾想这人抓着他的手却始终不让他走,还没等他转身腰身便被人抱住了。
陆晚九掰不开这人的手只能捏着这人的后颈从陈封砚那身浴袍领子里将手伸了下去,身后那人被他这一偷袭顿时分去了一些心神,陆晚九抓住这个机会将这人推倒至沙发上。
“唔——”一道闷哼
陆晚九捏着这人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陈封砚虽然被压的有些不舒服,但紧蹙的眉头到底还是舒张了,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很快陈封砚那股子凶猛的劲逐渐迷失在身上这人的攻势之下,他的身下开始起了反应,陆晚九自然感受到了,陈封砚低喘着气,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归被陆晚九剥了下来。
陆晚九抵着他的额头直直的看着他,陈封砚在这人停下动作后理智逐渐回笼,他整个人躺在地毯上,两人不着寸缕,他们从未这般亲近。
这般想着陈封砚重新闭上了眼睛抬头主动亲了上去,这回陆晚九却再没准备轻易放过他。
他看着身下这人有些发红的眼角,吻了吻,而后贴住他的脸颊,啃噬着这人的耳垂,陈封砚身形颤了颤,呼吸愈加急促。
但是陆晚九却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他十分耐心的攻势着他敏感的部位,直到这人眼尾流下了泪痕
陆晚九见这人被他欺负成这样低声笑出了声,不等陈封砚反应过来陆晚九已然将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等他将他翻过身来,感受到背后那双大手逗弄着他那两处红豆,身体仿佛被电流充斥,他到底有些慌了,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任由这人动作。
陆晚九倒是笑的更欢了,这人竟任由他上下其手,他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何种程度,放开他那两处,陆晚九的手顺着他后背终于落到了他的股间。
同时感受到身体的主人一僵,而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想好了?”陆晚九一直注意着他的状态见他放松下来,反而整个人压了上去,前面的那物件抵着身下这人,如同情人般亲昵的他在耳边问
“嗯……”
等了许久才听到这人小声的回应。
“真的想好了,嗯?”他的唇落及这人的耳间,陈封砚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但也有些恼怒这人得寸进尺。
见这人别过脸陆晚九反倒有点可惜,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今天动他就是了。
陈封砚在感受到身上一轻,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脸色蓦地就沉了下去。
直到
陆晚九重新抱住他,他沉下的心才逐渐回暖,他紧抓着这人的手无声的发泄着什么,眼角发红。
似乎感受到陈封砚情绪变化,陆晚九的手摸了摸他的眼尾,重新咬住了他的唇瓣,按着他的头,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儿,陆晚九坏心眼的趁陈封砚还沉溺在那个吻没有缓过来时冲着他的喉结又是一阵捣弄,等陈封砚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陆晚九抱回了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他的药跟一杯水。
阳台门外的风声稀稀疏疏的,陆晚九扶着护栏站在阳台上,他有些烦闷,但问题在哪儿一时半会他也说不清。
等他离开阳台回到房间时,陈封砚已经睡着了,床头只剩下一个空的玻璃杯,跟一瓶只写了服用时间的白色药瓶。
陆晚九拿着剩下的东西关上灯就出去了。
而在他关上灯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却再度睁开了眼。
“嗯…是我,好。”
陆晚九第二天接了个电话,早早就出门了。并没有注意到他旁边房间的人已经离开多时。
“陆哥!”
他刚到沉沦,就被胖哥叫了过去,说是老板找他。
他看到陈梧的时候,陈梧正坐在经理室的椅子上,他侧对面站着平常领班的赵经理,进去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赵经理离开,并且关好门。
接下来陈梧的话倒让他有些惊讶。
他知道昨晚逗人逗得有些过火了,但是没想到他直接把人逗出国了。
“啧…”陆晚九心情复杂不等他多想陈梧直接进入了这次谈话的正题。
按照他们签的合同,陆晚九的职责是照顾陈封砚,现在陈封砚走了按理说合约应该终止的,但是陈梧从楚秘书那里得到的口风却是把人继续留着。
陈梧虽然不知道他表哥什么打算但为了保险起见,加上陆晚九照顾他时间这么长了,他也并没有解约的想法,今天叫他过来纯属是更改合约。
陆晚九当然没什么意见,陈封砚离开对他的任务其实更好。
他知道这人一向不喜欢自己脱离他的视线。
“小九啊,你跟我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陈梧见他神色往常这才将试探的话问出来
“没什么事”陆晚九能怎么说。
陈梧见他这儿问不出个什么来只好让他走了
从陈梧那儿出来的陆晚九把老板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不周——不周?”陆晚九叫了几声自家系统发现依旧没人回答,他只好先离开沉沦了。
而这次离开后发生的事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不周没有想到,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陆晚九就触发了任务开启的主线,一切好像都是从陆晚九被投放世界之初开始发生的变化。
不周一直都在寻找世界线崩坏的原因。
在没有崩坏的剧情线里,聂楚谙选择d大中文系,并且在大一入学后很快的跟其他攻搅和在了一起。
而现在聂楚谙放弃了d大的中文系,转而去了新闻系,并且他对原世界那几个攻的态度太不对劲了。
陆晚九早该觉察到这其中的变化,是什么在影响聂楚谙让他改变的想法,他不相信聂楚谙的为人能为了主角攻放弃他自己的利益,从他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不周给的剧情南辕北辙
他到达聂楚谙住所附近的时候,聂楚谙刚好在家。
聂楚谙今天本来想去找赵重栎的,后来那边有人通知说赵重栎有事让他先不要去找他。聂楚谙就闲下来了,赵渊最近接了一部新戏没有时间找他,而宋屿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一时间聂楚谙握着笔写题都心不在焉的。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这让他没有办法安心下来,索性他停了笔。
聂楚谙现在的家在二楼,他的房间终年照不到太阳,他门对面的房间是聂远的采光很好,站在窗旁边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们的住所都是聂楚谙自己花钱找的,聂远那时候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哥哥的钱从哪里来的,但是他很懂事。这也是聂楚谙一直带着他的原因。
他并没有换房子的打算,因为他喜欢这里。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做聂楚谙。
——咯吱
聂楚谙放下笔看向门的方向。
门打开后看到来人四目对视。
“阿远回来了?”聂楚谙笑了笑,白净的脸带上笑意宛若一朵绽放的花深深的印在了聂远的脑海里,聂楚谙站起来朝他走了过来,聂远这才发现他哥只穿了一件刚刚盖过臀的白衬衣,细长的腿让他无暇注意到他哥的表情。
“哥…”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聂楚谙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一如往常问
“拿东西就走,学校那边说这次比赛如果赢了学费全免,而且我可以拿到去e大的名额,这样哥哥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聂远眼神飘忽不定,但是到底还记得这次回来带来的好消息。
聂楚谙神色因为聂远的话更加温和了一些。
两人不说话,但是气氛却并不沉闷。
聂远放慢呼吸还是显得很紧张,聂楚谙拉着他的手跟他一起进了:“去收拾要带的东西吧。”
“好”聂远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等收拾完东西,聂楚谙随手抓了套衣服换上,把人送下了楼。
聂远跟在他身侧眼角有些发红,反倒是聂楚谙跟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不是他走路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聂远拖着箱子两人一前一后等着去学校的公交车,聂远偷偷的瞄着他哥。
聂楚谙注意到他的眼神但是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聂远有些气馁。
“哥——你…”终于聂远还是鼓起了勇气
“什么?”聂楚谙看向他
“你以后…能不要再去那里了吗?”聂远以前确实不知道,可是早在聂楚谙被宋屿放回来的那天起他就有觉察到不对,而且虽然他现在住在学校但是学校有人传他哥经常上一些高档的车。
即使他再不敢确定也无法掩盖这些事实。
聂楚谙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那双褐色的眼睛看了他很久,久到聂远有些后悔开口,他终于说话了。
“你现在,都敢管哥的事了?阿远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同样的,有些事永远也回不了头。”那一瞬间,聂远在聂楚谙的眼睛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在父母离开后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坚毅少年,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悲鸣,聂远不明白为什么他哥会变成这样,他想去给他一个拥抱,但聂楚谙下意识避开了他这个怀抱。
聂远最终还是上了回学校的车,聂楚谙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恍若虚脱了一样跌倒在地。
陆晚九走过来的时候,聂楚谙的身体正发抖。
看到有人靠近聂楚谙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来人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挣扎着想站起来。
“我记得你,当时你还替学校拿了文学写作的奖,为什么没有选d大的中文系。”陆晚九的问题让聂楚谙觉得两个人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态,这更加让聂楚谙觉得讨厌。
“这个人真是他的克星。”聂楚谙不知道他刚才看到了多少这样想道
如果陆晚九听到他这样说大概只会回他一句荣幸。
可惜他听不到,他正在等聂楚谙的回答。
“关你屁事!”聂楚谙咬牙回
对于聂楚谙的不配合陆晚九觉得很苦恼,但好在他脾气好,他扶着地上这人回到了聂楚谙的家。
聂楚谙见这人还不离开脸色变了变:“你刚刚看了多久?”
“没多久,聂同学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没有选中文系,而去了新闻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聂楚谙觉得陆晚九有病,他选什么专业跟他什么关系,而且他俩还没有熟到可以问这种私人问题。
“不好意思,可能上次宴会之行没有给聂同学你详细介绍,我是那一次文学写作跟你一同参赛的选手,只不过你拿了第一,而我是第二。”陆晚九自己也没想到,他那半吊子水平还能捞一个奖,知道第一名是聂楚谙他并不惊讶。
聂楚谙对那次参赛记忆深刻,因为他在那一次拿到了中文系的保送名额,可在考完试之后,他把名额让了出去。
见他似乎陷入了回忆陆晚九也就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他已经在这个任务时间浪费太久的时间了,不周给他发的东西全部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而这个世界是活的。
所以他必须知道在聂楚谙入学的这个节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在此之前高中的节点,聂楚谙虽然偶尔会请假但还是没有脱离剧情的。
崩坏是从这里开始他当然必须要查这里。
“我只是厌倦了。”
聂楚谙给他的答案令他有些出乎意料。
见陆晚九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聂楚谙冷哼一声,“我厌倦没有办法回馈老师的期望。”
他又陷入了沉默。
陆晚九陡然意识到,聂楚谙当年在文科生里的成绩可谓是个中翘楚,除了这些他还要周旋在那些主角攻身边,因为这是已经发生的剧情,聂楚谙没有办法改变。
彼时他已经被剧情的这些主角攻拖入了深渊。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而在陆晚九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原本在他面前的聂楚谙顷刻间化为了无数镜像碎片。
他又回到了那片熟悉而又荒芜的虚空。
“任务载入中…”
“任务完成度:6421”
“任务评分:b”
恭喜宿主完成首个任务为您分发任务奖励请查收。
脑海里不周到声音宣告着他的任务结束,可是不周仍然没有明白任务为什么结束了。
这个剧情世界的其他诡异之处也没有解惑。
“宿主您有什么问题吗?”不周见他背倚着虚空壁一言不发询问道。
“我的任务难道不是为了拆cp吗?为什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陆晚九百思不得其解。
“任务开始之前给您看的剧情线是原剧情线,但是宿主在完成的过程中已经影响到这一世的聂楚谙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所以后来你第二次给我的剧情和最初始的剧情才会出现那样大的不同?”陆晚九补充的着系统的言外之意。
“是的,您在发现节点错误之后从聂楚谙那里得到了剧情崩溃的成因,这也意味着主角受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人生出现了错误。他在节点错误的起始点潜意识里,已经和主角攻发生割裂,不再亲密无间,反而是无尽的猜疑。”
“所以剧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原定的主角受原本应该正常的完成属于他的剧情线,可是这一世的聂楚谙却羞耻于他所拥有的主角光环,道德跟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放弃了他最喜欢的东西,他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玫瑰安静的等待他的消亡,以聂楚谙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摆脱掉他们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还有个主角攻我还没见过呢。”陆晚九回忆着剧情
“宿主您在离开之后,剧情线里的反派boss陈封砚根据您的轨迹一点点的蚕食着原定的主角攻们,聂楚谙的光环脱落逃离了这个漩涡,而原定的主角攻也在陈家的打压下失去了他们原本拥有和他们不曾拥有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陆晚九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觉得自己被耍了。
“反派的情况不太一样,他的数据没有存放在系统这里,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不周的神情虽然带着歉意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人情味。
不周能感受到宿主情绪有点低落,虽然觉得疑惑,但她只是在根据宿主的情绪判定回答他的话罢了。
“去下一个世界吧。”
“好的,乐意为您服务。”
“新世界载入中…”
“载入完毕,即将投放。”
一直都有媒体报传陈家少爷找了个小男朋友,只不过大家虽然听说但从来没见过这位正主。
见过那位新宠的要么拿了钱被封了口,要么不敢乱说话,但见过陆晚九的人只会感叹向来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最后竟然栽在了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青年身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小家伙不适合待在他们这个圈里,没错那个明眼人就是景斐然这几个人。
其实更让景斐然一行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陆晚九似乎并不知道封哥的身份。
应家的宴会上,景斐然带着陆晚九去见应家夫妇的原因其实是把他当成了那些看中陈封砚身份攀炎附势的那些人。
他在表现出自己对失踪的那位应家大小姐有好感的同时也有意告诉他,他只是他们这种人消遣时间用的。
可惜被压在建木下面几百年之久的某人丝毫没有那个觉悟,或者说对人情世故的敏感度。
景斐然以为他会继续留下来在这场宴会里寻找新的猎物,但他却直接离开了进入这里上流世界的敲门砖。
此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陆晚九,本以为这个人也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拿了钱就销声匿迹了可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陈封砚在社交圈的销声匿迹让景斐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然后他就去了陈家。
“楚樾?最近怎么没看到封哥?”景斐然刚进门就见到坐在大厅的楚樾正在处理什么文件。
“忙着呢别搭理我,你哥失恋了,小九成植物人了。”楚樾忙碌的同时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景斐然立刻抓住了重点。
“?陆晚九”景斐然不确定的回问
“嗯,是他。”楚樾叹了口气用手捏了捏眉心,眼里全是疲惫。
“查了什么原因吗?”
“小陈总派人去查了,说是车祸,但是——我又复查了一遍,好像是受到牵连被一个跟踪狂失手错伤了。”
“没抓到人吗?”景斐然听他这么说,这不很明显是意外吗。
“没有,那个地段的监控都没了,但我的监查报告里出现了一个跟封哥另外派的一批保护小九的人提交上来报告里多次重合的一个名字。而那个人的背景非常复杂。”楚樾在调查完那个人之后才发现,这个人很可能才是这场意外发生的最关键因素。
“能有多复杂?你不方便动手那就让我来。”景斐然见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倒是有点好奇了。
“你自己看吧,关键是我的没办法确认是谁干的。”楚樾朝他丢过来一份档案袋。
楚樾忙完就看到已经看完文件卡住的景斐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这关系也太复杂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景斐然虽然有些人喜欢玩,但没想到玩的这么花。
正如他们从来没想过陈封砚真的会喜欢上陆晚九。
“这个聂楚谙是小九隔壁班的高中同学,我让人查了很久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楚樾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陆晚九不会暗恋他吧…?”景斐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他会为什么会跟聂楚谙扯上关系这个点。
楚樾反而因为他的这句话更头大了,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他怎么敢报给陈少,他还想多活几年。
崇文熙是这个世界男主最大的金手指,他是万古诞生的第一批神,也是文里名义上男主的师父,男主继承他的神格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后面把在位的第一批神全部赶出了神界,霸道至此只为了和他的红颜知已莺莺燕燕,但无人打的过他,因为他继承了崇文熙的神格跟能力。
和其他众神不一样,崇文熙在天界就连主神都要顾忌他几分,他的能力能憾动这个小世界。
但正因为他性格乖戾作风毫无规律,主神才敢信任他。
而原身陆九,是崇文熙在人间渡劫的行刑人,因为刑场大乱,他只能带着崇文熙离开了,按照原定计划线崇文熙死后就是真正的身道陨消回归万物之始。
陆晚九穿过来的时候,崇文熙被绑起来蒙住了双眼被关在原身的房间里。
原主本来是打算第二日再带他回去的,但是陆晚九过来了,他改主意了。
陆九在原文的描写是个只有一两句的背景板,说来也巧,陆九给他身份的互换条件居然是想救下崇文熙,原因是新朝建立之后,人间陷入了另一个炼狱。
陆九爱他的国家,但他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救下崇文熙后,帮旧皇重新回归皇位。
“这个难度有点大了…”陆晚九坐在原身小院的凳子上放下手里劈柴的斧头难得感觉有点棘手。
“宿主可以考虑自己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者夺权。”
不周的话正好跟他不谋而合,崇文熙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个被谋权的皇帝,除了那部分在外面制造混乱的亲信之外他能动用并不多。
而陆九只是个刽子手,发展势力对他来说太久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夺权。
他现在还不能放崇文熙离开,陆晚九看了剧情的时间线,原剧情里崇文熙被亲信救出去后差点被左相的人包饺子。之后就是全城搜捕,最后还是被一网打尽。
原身的家住在城外,靠近森林的地方,陆晚九一时半会倒是不担心他们找到这儿。
另一边,失去崇文熙行踪的各方势力陷入了短暂不安,崇文熙是旧朝皇帝,新皇崇佐费劲周折才把他拉下皇位,旧派的势力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他们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救了崇文熙。
就连崇文熙自己也不知道,他以为这刽子手是授人指使,而陆晚九自然也知道自己是剧情里出现的变数,他便顺水推舟让人真以为有这么一个人。
这般想着陆晚九倒也不急着处理这人了,原身是个刽子手,陆晚九反而花了一些时间在打理原身身上。
等他沐浴过才去见崇文熙。
被夺取视线的崇文熙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原本还有些困意现在也只剩下警惕。
那双手臂的主人很轻易就将他抱了起来,崇文熙不知道他又要带自己去哪儿。
“是谁派你来的?”陆晚九只是夺去了他的视觉,并没有封住他的嘴,离开的一路上这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呼救,这也让为帝多年的崇文熙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一路上都没说过话。
然而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替他解答的意思,不仅如此,他手腕的绳子被解下之后,他第一反应是摘下蒙住他眼睛的黑布,然后几乎是下一秒,他就被人以一种狼狈的方式再次悬空抱了起来,因为失去重心力,他下意识往前抓了抓,意外的抓住了什么,等他意识到这是那个人的脖颈,他已经将头贴靠了过来。
一股乌松木的淡淡香味,让他一时间大脑空白了片刻,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自他被关进地牢便夜夜难眠,从刑场回来一路奔波,刚刚又被陆晚九的动作短暂的惊了一下,崇文熙这会儿终于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闻大夫,我家公子何时能醒?”
床榻旁边的老者将手臂重新放回去捋了捋下颚的白色胡须,“你家公子忧思过重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昏睡了过去,我开帖安神的药这几日切记要好好休息不宜劳心劳神。”
“劳烦闻大夫了,待我抓完药再带公子离开。”
“哈哈哈,不妨事!你安心去便是了。”
陆晚九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拿着新出炉的药方去了药房。
等他拿着药再回来看到崇文熙安静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将人抱起来便打道回府了。
崇文熙这一睡便是三天,皇宫里的那位将云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崇禧帝,朝中人人自危,生怕惹上这件祸事。
“废物!三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一道怒斥声响遍了整个元一殿,殿外的那些宫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唯有一太监模样的男人仍站在殿门口脸上带着旁人没有的平静。
又过了一会,殿门从里面打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老人一头银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蟒袍官衣,经过他的时转过头扫了他一眼,那太监行了个礼,坦然的任由他的视线打量,
那老人眼睛里带着寻常人没有的锐利,看过他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元一殿。
随后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和一个文人模样的男人一前一后也离开了元一殿。
自此殿内再无任何动静,门外的太监驱离走那些下人后,才推门而入。
崇文熙此刻正坐在塌上一脸防备的看着桌旁的这个正吃着东西的大汉。
而被打量的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只是将桌上包好的另一份饼放在了床榻上,继续吃着桌上东西。
“你是谁的人?”
见那人似乎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崇文熙又问出了三日前同样的问题。
“殿下,我家主人说了,在您重新夺回皇位之前,我才能回去,所以接下来我便跟着殿下了。”陆晚九憨厚的说完这番话也不管崇文熙什么反应继而,“大夫说殿下这几日需要好好休养,殿下的身体恢复之前恕属下暂时不能放殿下离开。”
陆晚九话语里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崇文熙又如何听不出来。
破天荒的接下来他再没有问任何事,他们又待了两日,这天天一亮崇文熙醒过来便看到收拾好行囊的陆晚九坐在他床边,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
“殿下,宫里那位的人最近常在周围活跃,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崇文熙早在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醒了,闻言便掀开被褥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亵裤站定在他面前,展开了手臂。
陆晚九见此无声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早就备好的外服替人一件一件的穿好过后,又从旁边拿出了前一晚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桌上,“殿下用完后就可以出发了。”
俩人又磨磨蹭蹭了一刻钟,才出门。
因是要进林子,原身的钱又只够买一匹马,所以陆晚九便成了崇文熙的马童。
“哎!你说说这陆九怎么想的,居然还想救这位爷,真救了个大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不周说着话
“我看宿主挺乐在其中的,梵王的人已经快找到那里了,按照去西廷的日程来算,宿主今日出发,他们明日就能顺着闻大夫那里发现宿主的行踪。”
陆晚九一听啧了一声,“真是皇帝的一条好狗啊!”
“宿主也是皇帝的好狗。”不周看着牵着马的宿主凉凉的附和了一句
“有少爷心没少爷身,这陆九天生就是一副奴才样儿,你可别看马上这位这几天使唤我使唤的跟什么一样,他压根就不信我!”陆晚九不以为意换作他是崇文熙,他也不敢用陆九。
他每天一副拽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一样,比崇文熙这个主子还主子,但是原身本来就是这个人设,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个主子,崇文熙还要用他一时也懒得治他。
他们顺着陆九家旁边的那片森林绕过边境岗哨进入了西廷境内的月满森林。
崇文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奴才胆子这么大敢只身进月满,西廷的月满是一块猛兽频出,常年迷雾环绕的险地,若是普通人进去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进去都只能在外围狩猎,再往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崇文熙自打出了门就被陆九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说是马童,其实大部分赶路的时候陆晚九都坐在马上,除非是狭窄的小道他才会下马引路。
伴随着林间越来越茂密的植被和升高的气温,始终一语不发的崇文熙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询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晚九牵着马绳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拔来的草,“一个能让殿下重新夺回皇位的地方”。
他没有看到崇文熙晦暗的目光,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也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修复的过程必定少不了夺权这一步,自古成王败寇,天经地义。
崇文熙只是气运差了一些,并不是草包皇帝,不然原身也不会死了还惦记这位前朝皇帝。
崇文熙听到他说完那句话想遍了他以前朝野上那些人,始终想不明白谁会养出陆九这么一号人。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他们还没有开始赶路的时候,崇文熙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跑,但他始终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想看看陆九后面的人是谁,可惜陆九每日除了给他换药买饭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崇文熙毫无所获。
陆九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吃穿并没有苛待他,加之宫里那个估计到处在通缉他,陆九说要帮他夺回皇位,那短时间他还是安全的,崇文熙并不打算节外生枝。
就连陆九也不知道,这位前朝皇帝在朝野指点江山的同时,武学也丝毫不逊色,即便是有着崇王朝第一剑美誉的柳随对这位也是赞不绝口视为棋逢对手。
除了先皇和柳随,便也只有他的随身护卫知道他会武功这件事了,崇文熙又沉默了下来。
陆晚九看他半晌没声,旋即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踩着马镫左手环住了崇文熙的腰身,无比娴熟,崇文熙已经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习以为常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抿紧了嘴唇尽量忽略腰身摩擦时的异样,和身后贴近他背部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热度,他并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弱点。
崇文熙暗恼,“这该死的奴才真是胆大包天”。
原本他那身华贵衣裳入狱后便被夺去了,他身上新换的平民的衣裳本就粗糙单薄,他挺直着腰身,刚拉开了一点距离,正待松一口气,马身一个踉跄,让他刚才的努力化为乌有。更令他招架不住的是一根疲软的物件此刻正紧紧的贴着他的后尾椎往下那里,他的双眼被方才的巧劲折腾的有些湿润,原本还挺直的腰身直接缩进了陆九怀里。
而此刻的陆九似乎没有觉察怀里这位金贵的主子有什么不对劲,系统刚刚告知他附近有狼群出没,他只能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前方一望无际的密林,陆晚一只手拿着刀开着道,一只手快速的摘开黑布条,揽着崇文熙的腰身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你应该会骑马吧?等会拉好缰绳,我没有说停不要停下来,明白了吗?”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但此刻崇文熙已经分不开心神辨别这些了,他胡乱的应了一声,声音都有点不稳。
耳边密集的脚步声和野兽低沉的咆哮声渐渐逼近,陆九始终未曾停下过手里的刀,被他半揽着的崇文熙目光已经有些失神,但他还记得刚才陆晚九跟他说的话,手臂始终死死的拽动着缰绳。
陆九早在叮嘱完崇文熙之后才发觉这祖宗似乎有些不对,你说他不会骑马吧,拽着缰绳的手又很熟练,然而双腿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哪里知道崇文熙已经在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陆九只能代为效劳,马慢下来他就只能用脚后跟踹两下马肚,撞击频率虽然并不高,崇文熙却也被折腾的不清。
陆九甚至没有意识到原本疲软的阴茎在高速的摩擦运动下,已经微微勃起,崇文熙浑身脱力的被他揽在怀里,已经隐隐贴近了他那根物件上,它比它的主人更先一步滑落至后尾椎之下,两人身上的汗液浸湿了粗糙的衣襟,那根巨物在他股间不断的摩擦,崇文熙微张的嘴无声的喘息着,脊背一身汗,他脑中的理智那根弦始终提醒着他不能失态,他的嗅觉跟听觉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作。
要不是碍于四周的狼群逼近而且还在马上,陆九可能还有心力关注这些,但他现在有些分身乏术,觉察到怀里人挺直着腰身试图跟他拉开距离,这让他险些扶不住人让他掉下去,陆九脸色一沉,把人又往里搂了搂,怀里那人才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当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而另一只手已然将人朝前推了推。
崇文熙以一种近乎狼狈半趴着的姿势被陆九半赶马的动作半压着,若是陆九空出来眼睛定会发现他的股间露出,不算合身的衣物之下被汗液浸湿之后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两瓣肉不断的在收缩,可惜他没工夫看,为了防止怀里这里待会掉下来,他只能把人往下压防止崇文熙掉下去,而他那根已然勃起的物件也因为这一动作的调整更加适宜的放在了崇文熙的那处,这一次,马匹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化作更大的撞击,刺激的崇文熙眼神有些涣散,然而这些仍然还不足以让崇文熙失态。
此时陆九已经骑着马越过了丛林,进到了一块偌大的空地,后面的狼群依然穷追不舍,
陆九此刻也终于有些精疲力竭了,下颌抵在怀里这位尊贵的前朝皇帝耳边,“看到你前面那颗古树上的藤蔓没?等一会抓住上面的藤蔓,你也不想被我丢下去喂狼吧?”言语间的恶劣昭然若揭
没有等到崇文熙的回应陆九却顾不上那么多了,身后乌泱泱的一片,看起来枯瘦如柴的狼群铁了心的甩不开。
机会只有一次,刚刚缓了口气的崇文熙稳住心神抓着枝桠上垂落下来的褐色枯藤,伴随着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松,他下意识的想扭头身后的声音却比他先一步,“在这儿乖乖等着,我去把这群硬骨头解决了再回来找你。”
崇文熙抓着藤蔓爬到了这颗盘根接错的古树上,余光却也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马带着陆九越跑越远,群狼咆哮的声音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陆九知道崇文熙从来不是一个会坐在原地乖乖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