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本想拉下来脸去问问十三为何,然而突然想起十四阿哥厌恶的脸,神色突然黯淡了下,默默的出宫了。
出了宫,本该回府,他如今也没有差事了。然而想到府里四福晋,甚至弘晖,他心里又有一些冷。
犹豫了一下,他又往法喀府上去了。
路上遇见了一队送葬的队伍,死者的亲属哭的死去活来,几乎昏厥。
他想起椿泰来,不由潸然泪下。
椿泰已经无父母,直系长辈康亲王太福晋还能想着去闹那拉家要淑慧的嫁妆,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有多悲伤,康熙这个当伯父的还小病了一场呢。
淑慧本来是最痛苦的,可是她一忘了之,倒是解脱了。
除了自己,还有谁会为了椿泰痛哭如此?
找了一家小酒肆,四阿哥要了两壶浊酒,自酿的高粱酒,烧刀子,喝下去火辣辣的。
酒入愁肠,化成泪!
反正没人认识他,四阿哥喝醉大哭起来。
法喀府上,淑慧却沉静非常,她在盯着人收拾东西。
虽然那拉太太反对,淑慧却拿定了主意,要搬回康亲王府。不过她也不失谨慎,总要预先做好准备——虽然孙玉琼信誓旦旦的说椿泰应该没死,但是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至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找不到尸体,衣服饰品什么的,总要找到一件。
她前些日子准备的四十万两,三十万给了八阿哥做了政治献金,剩下十万,淑慧已经撒出去网了。
不管生死输赢,她要一个结局。
淑慧心智坚定,她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的人,也因为她忘却了大部分记忆,她也没有四阿哥的痛苦,反而冷静许多。
那边,四阿哥喝的跟死狗一样,直到酒家打烊,他才被推醒,掏出块银子结了账,骑上了马,摇摇晃晃往四贝勒府上去了。
天色渐渐昏暗,四贝勒府上,十三等急了,眼看着宫门要下锁,只好告辞而去。
☆、阻拦
十三如今还没开府,住在宫里,行动起来十分不便。不说一举一动被人看着吧,也差不太多,至少晚上不回宫,绝对是瞒不过去的。
因此他虽然后悔应该偷偷给四阿哥递个信,而不是因为看见四阿哥的臭脸,保持沉默,还是离开了。
他得在宫门下锁之前回宫,不然在太子那里瞒不过去。
四阿哥却是喝的烂醉回家,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十三曾经来过。
他本也想找这机会和十三谈一谈,然而昨天却错过了,心下懊悔自不用说。不过另一边,四阿哥心里也升起来一些希望来,十三是不是来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他与邬思道商量了一下,然而事涉太子,眼下的邬思道也不是四阿哥能完全信任的人,有些话说的就很含糊。邬思道虽然绝对是高参谋士,可是信息不足,也有些摸不清。
倒是孙玉琼知道的多,有经见过不少,有些隐约的猜测,私底下与四阿哥商量道,“十三爷性情一向正直重情义,多半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