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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轮回百世(1 / 1)

这个世界病了。

沈握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记住一切,在这个畸形可怕的世界里面轮回一次又一次。

每一世都会遇见那个叫做苏怀瑾的天命之子,一切都应该为他让路,像他这样的大反派,自然也不例外,应当被他打败。

可阴差阳错,即使是第一世对这可笑命运一无所知的自己,也没有败在他的手下。

天命之子的头颅被寒刀刺下,滚落在沾满尘土的大道中,似乎也和那些他在沙场上砍过的敌人没什么两样。

那张被赞誉过“盛京翩翩玉面郎”的脸上,似乎还没有从不可一世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握杀死了,当时沈握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惊讶,自己凶名在外,杀一个对自己不轨的宵小之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他也要因为这张面似芙蓉的玉脸对他垂青吗?

杀了就杀了,那些曾经为他说好话,为他筑高楼的男男女女,嘘声不敢大气喘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能掀起什么浪?

沈握也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回了府内,很晚了还在处理军中事务。

午夜过了,那一瞬很是奇怪,像是什么大力,将周围的环境扭曲,空间里的时光也在倒退,沈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出现在了班师回朝的五年前。

他又怎么会是什么愚蠢的人,思索先放在一边,沈握强行按捺下了心中的震惊,面对着朝堂上的小皇帝汇报,也幸亏他的记性绝佳,加之只有一瞬不对劲,走神被看出来了也不要紧。

他提前注意到了苏怀瑾,隐秘地派手下监视羽翼未丰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这个概念是在杀了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苏怀瑾二十次后,他嘶吼着告诉自己的,沈握心里在那时隐隐生出寒意。

第二世,他甚至做了暗处的推手,令苏怀瑾的势力积累更加顺利。

然后,在天命之子张狂以为自己胜利时,再一次杀了他。

再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直到第二十次……

他终于疯了,这个满口唤着自己天命之子的男人,形容枯槁,那张蛊惑了无数人的脸蛋也黯淡无光,沈握只是冷眼看着他。

熟悉的午夜一过,他又回到五年前。

这次的苏怀瑾芯子似乎换了个人,派去先手看管他的人也总是莫名其妙变心,沈握只是觉得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他很高兴,这所谓的天命之子,还有下一个吗?

可这个也没有扛过多久,不过是杀了他十九次,比上一个还少一次,他就在自己面前吓得屁滚尿流,脸上也全是泪涕,本来就看不顺眼的脸在沈握眼里更丑了。

三十九次轮回,加上沈握本身的岁数,他已然变成了只有话本中记载的老妖怪。

第四十次轮回,沈握逐渐开始厌倦。

于是他找到那个天命之子,提前将他杀死,这副金玉皮囊又换了一个芯子,唯一不变的,只有他恐惧着看着沈握的眼神,无比的不可置信。

和从前杀的那些个天命之子没什么两样。

杀杀杀!!!

有的芯子试图勾引他,有的芯子试图与他同归于尽,有的芯子辱骂,有的求饶……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是几百岁了。

权势在他手里浑然天成的归顺,是无论那些名叫苏怀瑾的天命之子怎么从那些男男女女的支持里面获得都追尘莫及的。

兴致来了,就猫追老鼠,多留“苏怀瑾”活几年,再杀。

遇到蠢货,就直接杀。

在大约是67次还是68次轮回开始,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些居心叵测的男男女女。

试图攻略他?

或热情、或清高、或绝色、或倔强,他都杀了。

他感到厌倦了,可也不愿意让苏怀瑾,这个被天命宠爱的人踩着他的尸体上位。

第99世过了。

第100世,他遇见了与之前不一样的苏怀瑾,他并不在意,提刀就想杀,可对方告诉他,“或许你会愿意死在一个人手里。”

他一向不信什么宿命,但是听他打开扇子吐出的那个名字。

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心悸感了?他不知道。

“他叫景深。”苏怀瑾似是很满意他的失魂落魄,继续,“现在,在小倌馆里,快去赎他吧,沈王爷。”

与他相遇,就像是那块找不到缺口的不安有了地方安放。

见到景深的第一眼,他的心告诉他,沈握很愿意死在他的手里。

也因此生出欢喜,眷恋不舍,他不愿意只在他的生命里活一天。

对方的眼神陌生、防备,沈握没感到意外。

却不妨碍他明白自己想要让景深记住自己,即使方式血淋淋,也要刻苦铭心。

人的心是贪恋的,本来是第一年,慢慢的都过了两年,他第一次觉得平静祥和的生活也如此不错,他享受着这安宁。

只要看着景深,他漂泊的心就有了停靠的岸堤。

可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患得患失地享受着偷来的幸福和安宁,那一天也终将来临。

深深,你会记得我的吗?

他死前的最后一秒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被深深记住,那么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深深的一百世都是虚妄,过眼云烟,只有他存在自己身边的那两年,沈握重新觉得自己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早在那条小舟上,那个并不炎热的夏日,一同游过莲丛荷叶间,他喂给景深莲子时,很想要不管不顾的吻上去,吻到世界崩塌,吻到天崩地裂,吻到他死去。

他真的很贪心。

深深,我好喜欢你,还想要再多陪陪你。

我是个坏人,看见你为我哭,我好高兴,你永远也不能忘记我。

对不起,深深……

美梦上·捡到一个小孩

班师回朝的路上,彼时还只有16岁的沈握捡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婴儿。

大雪纷纷洒洒,小孩哭得很是嘹亮。

刚好,回去指定想要攀附他的群臣会给他送人,他看着这个哭闹不停还尿了他一手的小孩子,没有生气,哈哈大笑,“很好,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子了。”

然后让手下们带他去洗澡,也没想过他们都没有照顾过小孩,会不会伤到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手下正犹豫着推脱,小婴儿却握住了他的手,小小的人儿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他分明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心软的人,“看你这样舍不得我,那爹爹就带着你去洗澡吧。”

一开始,他将这个小孩放进浴桶里面,自己也脱掉了衣服,替他洗干净,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手指不小心碰到那个本来应该合起来的地方,他震惊极了,举起小孩仔细看看,他捡的小孩竟然是个阴阳人?

沈握也是不害怕什么不详的人,他只是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

要保护好这个小孩的责任感倒是很强。

他对着天真不知人世险恶的婴孩说,“还好你遇见的是我,换个人,你可就活不下去了。”他也确实是难得的开明,身边的人也被他瞒得很好,除了景深和他以外,还有云游的神医外,就没有人知道景深是双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护着景深过了十六年。

他把捡到景深的那年冬天定为景深的生辰,这一天,是他的十六岁生辰。

也是这天,他对景深的纯正父子情开始变质。

美梦下·教导生理知识,学习滋味,当晚爬床用义父的大鸡巴磨穴,被破身,成为父亲的小妻子

“父亲,深深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景深难得羞赫的吞吞吐吐,今夜的生辰也还是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父亲允许他喝了一点酒,甜酒入喉,长了他的胆子。

“什么事情?”沈握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出落得斯文楚楚,温柔大气,唯有在他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气和羞怯的一面,不得不说,令他很是满意。

男人瞧不上任何人,对于这股说不上来的情谊也只是误以为是正常的父子情,殊不知从他开始欣赏景深时,就注定他们会走向另一种结局。

他抱着自己的小孩,一手的温香软玉进了景深的房里,点了灯。

“爹爹,我的下面最近总是在流水,深深是不是要坏掉了啊?”景深拉住男人的手,伸向自己体下,今夜饮下的酒还不足以令他完全丧失理智,可他只是看着这个孩子,他的眼里是隐隐的期待,因为那一杯甜酒而醉红的脸蛋,比他曾经见到过的任何一抹胭脂都更动人。

“咱们深深这是长大了。”他隔着亵裤搓揉景深的小逼,花穴分泌出的汁液在大手的亵玩中,不过几下就喷了一次,淋漓地竟然有一些洒在了男人的手上。

“呜呜……啊!!好舒服呃啊!!!父亲,再摸一下!啊!……唔,父亲好厉害!深深最喜欢父亲了!啊啊啊啊!慢、慢一点啊父亲!!!”

正当而立之年的男人眼中晦暗不明,他的儿子,他的深深,如此可口诱人。

他想不出如果让哪个男人女人将深深的心夺了去,他会如何,大概会将那个人杀死,然后将深深一辈子都锁在王府里面,让深深只能看着自己吧?

但是当那个孩子抓住他的手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景深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了,男孩的身体美丽,他的喉咙紧了紧,迟来的良心席卷上后悔的心头。

“太晚了,爹爹该回去了。”男孩的挽留也被他当做是酒醉后对他的依赖,艰难地拿开后,身下早就立起来了,匆匆地推开门离开。

他却没有问过身后的孩子,是否是真的醉了。

“父亲,我想要你。”景深半夜摸上了睡着的沈握床上,他的身体离成熟只差一点点,神医的话他记得,他可以怀孕,只从知道男女之事,他就想要怀上父亲的孩子了。

睡梦中的男人幻想着肏进男孩的穴里,感受到那股令他窒息的紧致,不管不顾地肏进去,现实里面,景深捂着嘴,被操开的那股痛苦逐渐消失在沈握后续粗暴又大力的操干中,他将手抱住男人的脖子,第一次做爱就被这样使用身体,痛苦比快感更多。

景深却满足地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男人的嘴里,他很满足。

这场性爱持续到快破晓,快感已经麻木,景深累得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在肏进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了,只是不敢惊动身上这个小疯子。

他们是两情相悦。

“做我的妻子吧,深深。”他对着昏迷的男孩说,男孩好似做了什么美梦,带着笑意。

一个月后,深深成了他的妻子,洞房花烛,共饮合卺酒。

“我爱你,父亲。”

“父亲也爱深深。”

别墅里,身着华服的少男少女们在舞池中,华尔兹、探戈、交谊舞……优美的乐曲下尽情欢声笑语,似乎美好年华不会结束,举行这场宴会的小少爷却在二楼,疲惫地假寐。

身边的十个精壮保镖尽职尽责地守着矜贵的少爷,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打扰他的休息。

忽然,他支在桌子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安眠的眼皮下也开始颤动,似乎梦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景深醒了,可心悸感却令他冒出一身冷汗,身边的保镖很有眼色地让管家找了帕子,替小少爷擦汗。

噩梦惊醒,或者不能说是噩梦,根本就是他经历的上一世。

还有一小时,从此刻开始。

人间将要沦为炼狱。

“楚叔,替我联系父亲。”他接过浸了冰水的手帕,就像是平常那般想一出是一出,管家也习惯了,小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即使他说出什么,他都会遵从,更别说其实他平常也会突然和先生联系。

“是。”管家开始拨打景醒的电话,“先生他在开会,半小时后结束。”

“拿过来,我来说。”活脱脱一个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嚣张跋扈,楚叔将特质手机递给他,“喂,是李秘对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景醒说,他要是再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然后干脆利落的挂断。

“队长先生,您过来一下,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情。”他依旧骄纵,即使命运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正高悬在他的头上,他也依旧从容而笃定,令人甘愿臣服。

“……”他耳语几句,简略缩短时间,“去吧,快一点。”

保镖队长没有问为什么,沉默地坐电梯去往一楼,执行少爷的命令。

这个过程也不过三分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响铃的第二秒,景深伸手接下了电话。

他先发制人,“父亲,您信我吗?”

“如果深深我都不能信任,那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

“s,听我说,父亲,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小少爷熟练打断父亲不正经的肉麻话,“大约四十五分钟后,末世将会爆发,父亲,你要好好活着。”

“我想要你活着,景醒。”他对着沉默的对面下了一剂定心剂,“求您了,父亲,信我,这个不是玩笑。”

过了一分钟,冒着大汉的保镖上来了,电话对面传来一句,“好,深深,我信你。”

和一句,“宝贝,我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电话挂断了,景深深深呼了一口气,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群少爷小姐们。

“关掉音乐,楚叔,将庄园的所有人都招过来。”他对着老当益壮的楚叔命令,他说的话并没有避着他们,包括保镖们,但他们都对景深的话深信不疑,不得不说,他的父亲挑选的身边人真是优秀,普通人如果听到他的话,应当骂他神经病远离。

或者,确定后,逃跑。

但他们只是如同沉默的石像,坚定拥簇着景深,保护得更加紧密。

楚叔废话都没有多说一句,替他的小主人办事,气氛凝固沉重,毕竟他们真的信了,谁不怕末世,谁不怕自己变成丧尸,谁不怕现在的一切轰然崩塌。

更别提像景深这样,一楼那些迷惑着为什么音乐停下的少爷小姐们,仅仅半个小时后,一切父辈母辈祖辈们建立的一切都将轰然倒塌,大厦将倾之下,哪个人能够置身其外,但他们此刻却只是疑惑,并没有沉重,多轻盈多幸运?

景深注定揭开这一切,他举起话筒,“朋友们,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们觉得我是个疯子,但这对你们很重要,无论你们信或者不信,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还有三十分钟,你们有时间和亲人告知这个信息。”

“庄园的保护装置我已开启,大家还有闲暇时间选择是否要出去,只是如果一出去,那么我不会再欢迎您的进入。”他的脸上挂着嚣张的冷漠,举起一杯香槟却并不饮下。

仆人们也被管家召回,同样在一楼,只是在宽阔的门外,人群或许在思考这个信息的真实性,他被保镖们护着一路走下来,过去追捧他的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远远地就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滴进入沸水的油,看一眼都有会灼伤的可能。

“对,是他们。”管家站在他的面前,冒着热汗地完成了小主人的任务。

多么美的晚霞啊,带着血色,犹如预兆。

不知道是信任他还是惶恐认知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矜贵高傲的少爷小姐们都没有离开,更有些意识到这些象征他们高贵身份的华饰不便的,坐立难安地看着门外的景深,他们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家人,有些信了,有些没信,认为胡闹呵斥几句就挂了。

平日里这个最胡闹最冷漠的小少爷,此刻却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他们无法像他那样笃定,却只剩下了一条信任的路。

“嘘,看。”他们隔着保镖绕到了景深身后,瘦弱的肩膀却驱散了他们的恐惧。

大厅里的冷气很足,外面的热风也吹不热门口,他们如坠冰窟地看着一分钟后,那些被楚叔绑起来的仆人开始变异,露出獠牙,面目青白,浑身发出腐烂的恶臭。

末世,来临了。

如血色般绚烂又残忍的晚霞终于结束,在场除了景深,都又出了一身冷汗。

太平美梦破碎,地狱窃窃私语,欢迎您。

丧尸被保镖们弄死,景深提醒他们站远一点,不要被丧尸的液体沾到身上,保镖队长站在他的身边,随时防备着意外发生。

他兴趣盎然地观察着那一处,丧尸会伤得更重些,那张脸还是面若冠玉,明暗中观察他的人们都不寒而栗,他却不在意,他本就是嚣张的性格,如果在意这些,还会长成像现在的样子吗?可不见得。

保镖们按照他的吩咐,将汽油洒在丧尸身上,然后点起火,很恶心的味道,本来也没在舞会上吃点什么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干呕。

火光中,他们意识到,夜晚来临了,别墅的灯光也早在一个小时前,末世正式来临时熄灭的只剩一排一排弱光了,不会引来丧尸,有人想到这点,一边庆幸一边疑惑更多。

“景深,你为什么会知道末世?”问的人是从前和景深交情不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被其余人退出来僵硬地发问,景深只是专注地边哼歌边写着些什么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随口胡诌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我觉醒了异能,这是我梦到的。”

他还想问,景深并没有抬头,保镖队长冷漠地盯着那位不知趣的少爷,“大家还是先想想,后面要怎么办吧?我不可能帮大家一辈子,今夜就在客厅睡吧,大家一起监督对方,也不怕谁逃走,不是吗?哼哼。”

他确实心情很好。

因为他知道父亲快要回来了,通过那个特制的电话,父亲平安,他很高兴,也就不和这群人计较了吧。

至于仆人?都末世了,他停笔,对着惴惴不安的成年男女说,“父亲明天就回回来,你们可以选择将家人接回来或者出去一起。”

“但是,胆敢带着染了丧尸毒素的人进来,你就和他们一起死吧。”恶毒初现,震慑力很强,景深接着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不服,甚至在想,都末世了,还搞什么命令的一套?”

“我知道有些人不想听我的话。”

他站起来,身边的黑衣保镖沉默护卫着他,“但是,往往聪明人做蠢事,大家还是老实一点吧。”

他假模假样地合上手,闭眼祈祷,“愿我们一起活到末世结束。”

嘴角却极不虔诚地勾起巨大癫狂的笑。

所有人心里都浮现一个念头。

疯子!

他是疯子!

这股莫名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反叛的念头,再一想到他确实救了他们,明天景先生就会回来了,他们一边害怕一边臣服。

景先生不会像他这样冷漠吧?一定会允许他们待在这里……吧?他们迷迷糊糊在巨大的惊愕中睡着,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价值,预备好好表现,比起出风头硬呛景深然后被赶出去,安安稳稳的环境下交换价值活着,难道不好吗?

少爷小姐们这辈子都没有睡过地板,但人贴人,的确令他们感到了安心,至少身边的还是人,而不是那些丧尸。

各怀心思的人群就这样睡着了,景深却靠着保镖队长的肩膀写写画画到了第二天。

“我想要出去,陆如玉,你会觉得我胡闹吗?”他轻轻贴着陆如玉的耳朵,沉默寡言的男人,大高个子僵硬了身体,红透了脸,“说话呀,陆如玉。”

陆如玉半响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他的脸还红着,此刻在拂晓前,黑蒙蒙的天空遮挡了视线,可景深却是靠着他的,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听不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谢谢你,陆如玉。”他勾起一个笑容,将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惹得男人更热了。

上辈子,也是他,这一辈子,也继续为我效忠吧。

成熟男人僵硬一夜,坐立难安,他没想到景深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比他臆想的那些亲密幻想更加令他激动,好软,好喜欢,他趁着景深睡着,像是做小偷一样,摸了摸被他柔软嘴唇贴过的耳垂。

第二天早晨,庄园的门口出现了一辆车,里面是景醒。

景深开了权限,风尘仆仆的男人进门就给了他一个拥抱,沉默的陆如玉伫立在一边。

景深被抱了好久好久才被男人放开,他不耐烦地瞪了笑着的景醒一眼,指指身边那些傻了眼的人,他们没想到父子之间还这么腻歪,那么亲密,完全不像是父子。

倒像是情人。

景深可不知道他们的诽谤。

“父亲,你回来了就好,喏,这些是我和你说过的人,你和他们谈谈吧。”他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上了楼休息去了,陆如玉沉默着像是阴影一样跟了上去。

殷切着看着景醒的,滞留在这里的少爷小姐加仆人们,都有百号人了,景醒身后还有他的秘书保镖们,景深本来也就和他简单说过这些人,他沉吟片刻便开始问和安排。

至于上楼睡觉的景深?他根本就不是去睡觉的,而是在验证自己上辈子的异能是否出现,他的指尖流出水流,他对着沉默的陆如玉,“张嘴。”

陆如玉顺从地张嘴,水流一滴不剩地被他的舌头接住。

他的眼睛却不甚乖巧地看着景深的嘴,想要亲,想要将刚才那截红艳艳的舌头亲肿。

景深没有关注他在想什么,只是收住了手,转念想着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恰此刻,景醒上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事情,“深深,你还好吗?”他问景深。

“我很好,父亲。”他脸上绽放出甜蜜的微笑。

陆如玉没有眼色地还站在角落,景醒只是握了握景深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妒夫就火冒三丈,像朵沉默潮湿的毒蘑菇,景深对此只是笑得更甜了,还当着他的面钻进景深宽阔的怀抱里,任由气息将自己侵染。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道德败坏,乱伦亲爹,水性杨花,口蜜腹剑了。

可他还是喜欢他呀,真可怜。

偏偏要喜欢自己。

而景深只想要利用他而已,只有一点点可怜他啦。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过去,男人就垂下了冒着怒火的眼。

乖狗,他的舌头念着这两个字,笑得愈发甜蜜。

“父亲呀,深深要出门了哦。”他捧着男人的脸,吻了吻他的下巴,带出濡湿的痕迹。

“你不怕危险吗?”他根本不在意另一个男人的眼神,捧起景深小巧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有陆如玉嘛,他会好好保护我的啦。”他娇娇地笑着,张扬肆意,犹如开在白骨上的恶之花,每句话都带着淬了砒霜的蜜糖,令男人们无法抗拒沉沦。

“好,宝贝,爸爸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年长者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的小宝贝在想什么坏主意,但是他又不是圣人,不然也不会纵容景深成为这副无法无天的张狂样子,“深深,你尽管去做,出了事,爸爸替你撑着。”

坏孩子有个坏家长。

还有个明知他货色仍然坚定拥护他的忠犬。

“谢谢爸爸,最喜欢爸爸了!”景深不客气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拽着男人出门探险去了。

他的体内,流淌着不安分的冒险家血液。

“去市中心。”他要找玉鹤堂,这家伙一定还活着,哼哼,等着。

哼哼,不是说他是废物吗?那他到时候一定要问玉鹤堂,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爽不爽。

景深舔了舔尖锐的虎牙,兴奋到战栗,愉悦到抱住了他旁边的陆如玉,什么都不做,心满意足地蹭着靠着僵硬男人的饱满胸肌,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毫不掩饰地吃他豆腐。

“陆如玉,你要保护好我呀。”他毫不怀疑男人的忠诚度,这句话只是让陆如玉觉得自己被他依赖重视,前面开车和后面的保镖们脸色精彩,纷彩秉承,微妙的嫉妒在他们心里升起,队长真是好福气啊,小少爷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他们也不错啊。

越野车变成了景深玩弄于鼓掌中的斗兽场。

而他们就是那些哄他青睐的野兽,争着想要他垂青。

景深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出现,他们越是衷心,对他越有利。

过了两个小时,小少爷补眠醒来,已经到了市中心的边缘,周围的丧尸被清理得很干净,“goodboys”

小猫小狗般的随意夸奖。

男人们英俊的脸上都浮现了荣幸的骄傲,昂首挺胸地护送他进入市中心。

陆如玉一如既往的沉默,景深牵起他的手,“你走我前面,别晃神了,你可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这个样子怎么行啊。”

所以他觉得有时候男人很麻烦,不就是没夸他吗?丧气成这样,妒夫好烦人啊,小少爷用完就丢,根本没想过,自己需要安慰安慰他。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很好了,没有骂他走神。

“玉鹤堂真是发神经,非要把他的研究所建在市中心附近。”景深咂咂舌,真是好烦啊,玉鹤堂,如果不是因为上辈子他差一点就研究出来可以丧尸疫苗,他真是一点也不想来找他。

“主人,小心。”陆如玉挡在他面前,杀了一个冲过来的丧尸,他穿着研究院的衣服,他们从他的衣服里面取出了id卡,研究所负一层没有,那就是在负二层了,按照玉鹤堂那个阴傲的性子,想到他每次见面都骂自己,景深越发想要看见他见到自己的表情了,肯定会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吧。

“哈哈哈哈。”他若闲庭散步,把这所研究所当成自己家一样。

心情愉悦。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负二层,开门,又是一波丧尸。

清理完毕,他高声嚣张挑衅玉鹤堂,“玉鹤堂,你爹来救你了,快点出来。”

他又不知道玉鹤堂躲在那个密室里的,只记得上辈子短暂遇见,听人说过,那次研究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研究所监控应该也没坏,他应该知道景深进来了。

“玉鹤堂?玉鹤堂?怎么不敢出来啊?”他照样高声挑衅,反正玉鹤堂也听得见,并且话更加过分,“是不是一天不见,你就吓破胆子了啊?哈哈哈!”

“废物!”以前他骂景深的话,景深全都回敬给他了。

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玉鹤堂和上辈子他在人群外远远见到的那样没有区别。

啧,还是很不爽这家伙,真虚伪的一张脸。

“哟,几天不见,这么拉了啊?”他靠近玉鹤堂,那张伪君子的白净面庞上没有被侮辱的恼怒,很是平静,景深勾起他的白袍,靠在他的耳边,“不是骂我废物吗?被废物救的感觉如何?”

玉鹤堂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气氛安静下来,保镖的枪对准那双不敬的手,他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情,子弹就会射进他的手里。

“景深,谢、谢、你。”连感谢都这样不情不愿,但景深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毫不心虚地收下了,既达到了羞辱他的目的,又保住了他的人。

“玉哥哥呀,”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点了点玉鹤堂的胸口,笑意淬了毒,眼底全是冷漠的嚣张。“既然你这么感谢深深,那帮深深按摩一下脚,应该不过分吧?”

“帮我把他按下。”嚣张的少爷命令着愣住的保镖,玉鹤堂肯定恨死他了。

想到这里,恶毒的美人更爽了,玉鹤堂不爽,他就高兴。

“是。”第一个动手的反而是陆如玉,真是有趣呀,景深舔舔虎牙,舌尖痒痒的,想要咬人,下一个就欺负陆如玉吧!任性的自我决定。

其他人注视着,气氛不是凝滞,反而所有人都在看着景深脱下鞋,再是解开夹带,脱下白袜,根本不做试探,一脚就重重地踩在了被压制在地面的玉鹤堂。

地面还有些灰尘和血迹,可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双玉白的脚。

“嗯!”玉鹤堂发出了闷哼,景深就更加兴奋了,快乐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嘻嘻,他很满意玉鹤堂的痛苦。

但比起侮辱,更像是香艳的勾引。

只是说,景深没有想过他和玉鹤堂的可能,现在的他还停留在固定的思维,只想要欺负他,侮辱他,将他的傲骨打碎,让他跌到尘埃里。

玉鹤堂遮掩着腿间的勃起,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讨厌景深,他只是嘴贱惯了,他被景深踩只会觉得爽和满足,谁会因为心上人这样做而生气啊?更别提他就算连不怀好意的样子都动人极了,越是靠近景深,越是觉得他像罂粟,美人有毒,越是相处,越是戒不掉追逐他的下意识动作。

如果,他不用那些话掩盖自己对景深的心意,暴露出来,就会像是这个按住他的男人一样,被景深驯化,他知道景深的恶趣味,喜欢逗男人,尤其是越衷心的男人,把他们调教成狗,他只想要在他心中更特别一点。

“啧。”景深踩累了,将脚刚想要移开,结果碰到了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着热度,烫得让人不好意思,那些专注看着香艳一幕,进入色情幻想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如果那个被主人踩的是自己就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景深下一步。

“啊,玉鹤堂,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景深偏不如他意,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将莹白的脚心不偏不倚,刚好地悬在那根被内裤包裹着的大鸡巴上面,一字一句恶毒地说,“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变态啊。”

近乎嗤笑,带着毫不留情的羞辱,男人却更硬了,一旁的男人们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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