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想,他用手勾住男人的肩膀,尽量不让自己滑下去:“在想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洗澡。”
谢无宴哑着嗓子说:“再来一次。”
露天看台上的窗帘被江边的风吹起,盖住了深色的夜空,也掩盖了室内的动静。
当林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雨后初晴,难得明艳的晚霞从大开的露台上照耀进来,也照亮了一地狼藉。
谢无宴揽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他一动,男人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显然是早就醒了。
谢无宴吻了吻他的脖颈,语气轻松而餍足:“要不要再睡会?”
男人清晨的声线沙哑低沉,响在青年耳侧,比大提琴还要动听,苏的林砚本想推开他脑袋的手指轻颤。
但他再也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惨状。
青年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颈和手臂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艳丽至极,恨不得叫人圈在床上让他永远下不了床。
林砚顿了一会儿,才说:“睡够了。”
都睡到下午了。
谢无宴把他的肩膀往怀里圈了圈,给他按了按不适的腰部,才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地松开手,从床上起来:“饿不饿?”
林砚躺在床上:“有点。”
“想吃什么?”
谢无宴从地毯上随意地找了件昨晚乱扔的衣服套上,男人肌理结实的胸膛上残留着不少抓痕,衣服半遮着线条流畅的人鱼线。
林砚想了想:“麻辣烫。”
谢无宴整理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向床上的青年,斟酌着说:“今天最好吃清淡一点,明天吃这个好不好?”
林砚抬起眼皮,恹恹地看他:“那你问我干什么?”
谢无宴沉默了一会儿,妥协道:“好。”
当林砚洗漱完毕,去找谢无宴的时候,发觉他正在煮粥,青年凑过去:“不是吃麻辣烫吗?”
谢无宴说:“那个让人送了,你稍微尝尝味道,再喝点粥。”
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林砚,动作忽然就那么停了下来。
林砚原本穿过来的衣服都弄脏了,就随便在谢无宴的衣柜里翻了一件,是件白色外套,穿在他身上有点长,松垮地遮住大腿,换句话说,特别诱人。
谢无宴亲了亲他的眉目:“先吃饭,等会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林砚整理着袖口,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