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妮低头看向了手腕的佛珠,像是知道眼前那位从火光里走出的女人是谁了:“爷爷,你的也是!”
“哈哈,妮子,看来,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陆鼎年捋顺着胡须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却和沈佳妮说了一句,极其有深意的话。
.......
世人谁能想的到,那所谓的白色曼陀罗开满整个陆府的意思,会是指那燃烧的火焰,烧尽了玻璃花房里的花卉。
“鼎年,我们又见面了。”到了陆鼎年近前的白九凤,就和当年一样款款俯身,恭敬的对着她的丈夫行着礼。
“可不是,一晃差不多五十年!”陆鼎年也在着浮生将近的时刻看明白了一切,此时活的极其明白的说了一句。
“是啊,五十年,你过的可还好。”这五十年白九凤依旧是悬壶济世,她本就爱这样的生活,活的自然安然。
“稀里糊涂,浑浑噩噩罢了。”陆鼎年一直以为自己活的明白,如今才知道,他竟然活的最迷糊,一直都是在一个遐想的空间里。
这样的话白九凤能想的到,陆鼎年的抱怨她也明白,从而淡然一笑道:“如今你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
“是啊,明白了,可是都晚了,所以我不怪你离开我,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陆鼎年不知道白九凤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他深爱的女人,但在见到她,他就懂了,这个世间的事,没有那么绝对的。
对,有什么能满的住她,也可以说,纸永远都包不住火。
“哎,都是天意,当年的事,过去就罢了。”白九凤也是人,她也有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