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说的对,可见这一次,我却知道他这么做既不是为厂他自己,也不是为了陌生人。”
小老头说:“这一次他居然是为了一个朋友。”
司空摘星把—大碗白水像喝酒一样喝下去,冷笑着问:“我们这位剑神大爷居然会为了一个朋友做这种事?”
“他偶而会。”“幸好他的朋友不多,”司空冷冷道。”他杀的人远比他的朋友多一百倍。”“也许还不止一百倍:“小老头忍住笑说:“因为他的朋友很可能只有—个。”
“他这个朋友当然就是那个陆小狗。”
“这个陆小狗,当然也就是陆小鸡、陆小凤、陆小虫、陆小鬼、陆三蛋。”小老头说:“也只有这么多鸡虫鸟鬼蛋,加起来才能变成一个陆小凤:”
牛大小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表现得很搁静,就好像真的是一位名门闺秀大小姐一样。
可是她忽然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好像一条被人踩到了尾巴的母猫一样跳了起来,瞪着这个小老头,只瞪了一瞪,忽然又温温柔柔的坐了下去,又温温柔柔的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没说,—个字都没说。
我们甚至可以恭维她,这一次她简直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放屁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西门吹雪会为了陆小凤不远千里赶到那个鸟不生蛋的黄石镇?”司空摘星问这个神秘的小老头:“你是不是在放屁?”“我不是。”
这个小老头用一种很谦虚的态度说:“在你面前,我连放屁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有屁要放,也得憋回去,如果现在有—个屁放了出来,这个屁也不会是我放的。”
不是他放的,当然就是司空摘星放的jt。
(二)
这时候西门吹雪正推开门走出去。
门外有—片‘黄砂如金,有—弯明月如轮。
司空摘星开始吃漠头。
他吃摸头,因为他肚子饿了,饿得要命,池在动脑筋的时候,肚子总饿得快。
可是他随便把他的脑筋怎样去动,他还是想不出坐在面前的这个小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样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
就算他动脑筋的程度已经可以动得让他吃三万八干个馍头,他还是想不出。
这个小老头却想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而且还看得出他是谁。
“司空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请这位漂亮的姑娘吃一点不白的东西了?”
“司空摘星差一点就跳起来了。
“你说什么?司空先生是什么人?”“司空摘星也许不是一个人。”这个小老头不让司空发脾气,就接着说:“司空摘星也许是好几十个好几百好几千个人,因为这位偷王之王的易容术之精妙绝天下,无人可及。”
还是一句老话。
干穿万穿,马屁不穿!老话如果没有道理,怎么老得起来。
何况这一次这个小老头的马屁居然连续不断,响个不停。
“我知道你不是西门吹雪,因为我知道他已在塞外。”小老头说:“我知道你是司空摘星,只因为我知道除了司空摘星之外,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能扮成西门吹雪的样子,也没有人敢。”
司空摘星笑了,他已经开始发觉这个神秘的小老头是个越看越可爱的人。
问题是,这个小老头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不解决,司空摘星就算真的是一匹马,他的屁股就算真的被人拍了三万八干下,他还是不会放过这个小老头的。
所以他一定要问:“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谁呢?”
这个神神秘秘的小老头的回答又让人吃了一惊,他居然很干脆的回答:“可以。”
“可以?”司空摘星好像连自己的耳朵都不太相信了:“真的可以?”“真的。”小老头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那么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了?”
小老头的回答又一次让别人吓了—跳,因为他居然说:“不可以。”
“不可以?”司空摘星看着这个人的时候,眼珠都好像快要掉下来了:“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能告诉你!”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还有一个。”
“谁?”
“就是坐在那个角落上的小老太婆。”
(二)
小老太婆都是一个样子,就是那么样一个小老太婆的样
也许她还不太老,也许她已经开始有点老了,也许她是很好看,也许她根本就不好看。
一个女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婆,跟这些事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这个小老太婆,也不知道是丑是靓是老是少。可是不管什么人看见她安安份份太太平平规规矩矩坐在一个很安全的角落里,就算这个人是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小老太婆。
司空摘星一直都没有把她看作是一个不是小老太婆的女人。
*是三颗星。
三颗星的意思,通常就是三颗星。
可是现在司空摘星忽然发现这个小老太婆并不是一个真的小老太婆了。
他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她已经感觉得到。
—陆小凤看出她的伪装时,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
司空摘星明白这道理。
他知道这一次他去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星。
就好像是陆小凤、西门吹雪、自云城主,那么样的一颗垦。
就好像他自己这么样的一颗星。
等到他知道他去摘的这颗垦是一颗什么星的时候,他真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