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正厅中,为了避嫌,二皇子刻意选择坐在了容文妙的对面,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让她能听见自己说话。
而容文妙方才听了皇贵妃话,则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的二皇子,等着他开口。
二皇子轻咳了一声,尴尬的开口:“今日特意让辰娘娘将容姑娘宣进宫,实在是叨扰了。”
容文妙心中暗自腹诽:的确是叨扰了,为了进这一趟宫,方才我还在烈日下被晒了两炷香的功夫呢!
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了笑:“殿下客气了。”
二皇子这才终于步入了正题。
“今日让容姑娘来,实则是为了你家那姨娘的事。”
说到这里,二皇子忽然噤了声,一本正经的看向容文妙:“此事是绝对机密的大事,本宫也是瞧着容姑娘与容夫人为此事烦扰,为避免容大人妻离子散,才与容姑娘说的。”
“此事容姑娘也可告知你的母亲与兄长,但绝不可让第四个人知晓了。”
“或者,最好的办法,是容姑娘换个说法,同你的母亲与兄长说明,免得让他们误会你的父亲。”
见二皇子忽然如此严肃,容文妙也坐直了身板,定定的点点头。
二皇子这才继续说下去:“那曾姨娘,是敌国奸细。”
“什么?”听到这里,容文妙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要站起身来了,却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听着二皇子将话说下去。
“为了进一步引诱对方,所以我们才同你父亲商议,让他假意宠爱那姨娘。”
“最近容大人连公务都不带回家了。”
容文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还以为父亲是被那曾姨娘迷了心窍,这才连政事都不处理了。
想到这里,好像许多事都能说得通了。
母亲之所以病倒,也并不是因为父亲宠爱一个妾室。
而是父亲如今为了这妾室,已经完全不将家族与孩子们放在眼中的。
母亲也前后去敲打过那妾室几次,可是几次都是被父亲骂了回来,母亲急火攻心,这才病倒了。
虽是埋怨父亲。
可如今二皇子这样一说,她倒也能理解了。
容文妙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起了,该如何同母亲和兄长说明此事。
二皇子瞧着她正在思索着什么,忙继续说道:“容大人实在也是为国事所累,倒是让你母亲操心了。”
“我理解的。”容文妙这才抬头望向对面的二皇子,眼中比刚才来时倒是清明了许多。
二皇子便也笑了笑。
终于又试探着问道:“听说你今日来时,被星玉刁难了?”
容文妙正在思考着自己的事,全然没有听到二皇子的话。
二皇子本就是为了关心她,全然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容文妙这才抬头看向二皇子:“无碍的,想来三公主是心情不好。”
如今三公主住在延和宫,许多事情二皇子也是清楚的,想了想,终于是开口道:“星玉如今养在我母妃宫中,她从前是个惯坏了的,你便不要往心里去。”
就在容文妙以为二皇子要为三公主说和,心中略有不满的时候。
二皇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微微一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