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晓辉神情自若,拉着路易从容落座:“这不是跟神婆你汇报来了么。”
穆雅冉狡黠的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老段小路恭喜啊,你俩得感谢我吧?”
段晓辉特真诚的举起茶杯:“雅冉谢谢你。”
“切!”对方这么配合,少了很多乐趣。雅冉撇撇嘴,转头埋怨路易:“我就说你怎么都不来陪我聊天,见色忘友的家伙。”
路易窘了,结结巴巴的:“不是,我,我跟他刚从日本回来么,我是随行翻译,是工作原因,嗯,兼职,正打算这几天去看你呢……”
唐宁一直没吭声,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看段晓辉,又看看路易,嘴里憋着话,表情莫测。
整顿晚饭期间,雅冉表现的异常兴奋,叽叽喳喳的,麻雀样的。
身侧的唐宁迫着她吃了点东西,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去怼路同学。
半途路易去楼下洗手间放水的功夫,唐宁也跟着下了楼。
路易不怵唐律师,可也不代表他喜欢跟对方浑身不友善的利刺作斗争。当即洗了手,点个头就打算错身上楼。
“路易,我有两句话。”唐宁沉着声堵门不放,摆明了就是专门找他的:“段晓辉是我哥们儿,他性向我无意置评。你俩玩也好,真也罢,我不感兴趣。可是今晚,你们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路易低头的爽快:“对不起,我确实没想今晚坦白。”
对方认错,唐宁也放软了语气:“我原来错怪了你,关于雅冉。可是,你也知道雅冉对老段的心思,她现在又病着。这么关键的时候,我不想她受一点刺激。段晓辉这个人,拎的太清有时候算是冷血,一点念想都不给人留。”即使努力客观的阐述事实,唐律师的语气依然带了些许的怨念:“月底的手术无比重要,我不放心。医疗上面我使不上力,起码我得照顾到雅冉心情舒畅。路易,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过分,也请你理解……手术前,你就不要再去雅冉面前晃了,她约你你就找借口推了。没人喜欢一遍遍撕开血淋淋的伤口自虐,就算她甘愿,我也不同意。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些了。”
男人的话突然哽住了,带着求而不得的落寂,还有伤心。
路易只觉得指尖都冷了,停了半晌艰难的点头:“好。”
重新回到包间,雅冉笑面如常:“哎,你们两个,不会下去借着尿尿说什么悄悄话的吧?”
唐宁喝茶:“嗯,我让路易好好管管老段,浪了二十七年了,以后收收心。”
雅冉一拍大腿,豪迈万状:“小宁子你说的太合我心意了。来,干了这杯玄米茶!”
中途段晓辉接了个电话。
听着那边讲了好一会儿,老段只回了几个字的简洁答复:“知道了,继续找。”
一顿晚饭,几乎都是穆雅冉在讲,在找话题,在笑,在闹。几个男人一向受不了她的犯二,今晚也都集体患了失语症,纵容的由着她胡说八道。
“给你们讲个笑话。”雅冉挑着眉,脸颊红扑扑的:“又是黄瓜。说有个男人,某天在阳台上看到对面楼有个漂亮女人,垂涎三尺,女人很高傲,不搭理他的搭讪。过了两天,男人看到女人急匆匆的拎了装菜的袋子回家,天热,满头大汗。回家就把窗帘拉上了。男人就等着。过了十分钟,窗帘拉开了,女人咬着黄瓜出现在窗口。没了。哈哈哈……”
几个男人无语,老段更是嘴角直抽。
“哎哎,你们这样就打脸了啊。”雅冉卷袖子:“本人这辈子难得请客,说不定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请客——”
“雅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