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
服务员极小声的低呼出口:“呀……”
“滚出去。”佟罡瞥个眼色,语气不恼。转向两人又是和颜悦色,带了几分亲昵的嗔怪:“段总爽快人。不过兄弟还得说一句,这件事还真就是你的不是。早说跟锐哥的关系,何至于出这些误会。分明都是自己人。”
段晓辉打个哈哈:“小锐出去很多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回来。”
佟罡乐:“冲冠一怒为蓝颜?”洒脱的举了杯子转向路易:“来,小路,哥哥干了,给你赔罪。”
路易哪儿见过他这样?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双手端杯,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随意,随意好、好了,你别喝那么多,对、伤口不好。”
佟罡干杯,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色。放下杯子的同时,伸手毫不在意的摸了摸头顶的纱布:“呵,真是差一点就被我哥开瓢。”
“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你俩笑话。”佟罡懒得再叫被自己骂走的服务员,站起身走到墙边又拎了一瓶茅台,径自拧开倒酒:“我哥跟锐哥是发小,关系相当铁。两人找到我那儿的时候,啧啧,我哥那脸黑的都不能看了。你俩不知道,我哥那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我要不是躲得快,加上锐哥拉他,他当不住真能杀了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三瓶茅台下肚,佟罡跟段晓辉勾肩搭背的,哥俩好的就差挫土插香拜把子了。
路易在边上看着,深深觉得世事变幻无常。
吃完饭佟罡还意犹未尽的,原本非要拉着两人去金沙续摊儿。后来看着段晓辉不掺假的拒绝和站在边上的路易,恍然的大笑。
段总从良了,家属在,确实不合适去金沙。
晚上睡觉前,路易得出个结论,段晓辉也深以为意——
佟罡,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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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美把电话打给段晓辉的时候,真把向来沉得住气的段总吓了一大跳。
等到路美前前后后把事由说个通透,段晓辉想都没想,痛快的大包大揽,点头答应下来。
这边电话挂了,段晓辉想了想,直接拨给路易,告诉他这周末去k市办点事儿,顺便带他回家看看。
路易不知道段晓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张的追问,得到肯定答复不是去找路家夫妇出柜的答案,这才应承下来。
周六上午,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出了门,段晓辉往后备箱搬了不少进口补品水果之类的,还给路家两位女士带了lv最新款的丝巾。
路易这一路上都处于一种放松不下来的状态,脊背挺着,肌肉绷着,嘴角抿着。
看的段晓辉无语失笑。
两人到了k市,段晓辉先是打了个电话,得到答复后循着路线去找人拿了张制作精美盖了公章的硬卡纸。然后才调转车头,往路家所在的县里开去。
两人提前没打招呼,路美也没说。
进门的时候,把路家老两口惊喜够呛。路妈妈招待贵客样的,热情万分的忙前忙后,小段长小段短的。
路易心虚,眼神躲闪间,就看到路美似笑非笑的,摆明了就是调戏。
快到一点钟,家里刚收了饭碗。路妈妈歉意的要去重新烧饭做菜,段晓辉极有眼色的拉住路妈妈,笑着说让小路去下两碗面条就行,他有事跟二老说。
路易大惊,吓得腿肚子转筋,死活不肯进厨房。
路美看不过眼,揪着弟弟耳朵拖进厨房,监工样的盯着路易下面条。
好在路美看够了大戏,不再吊人胃口,好心的解答了路易的揪心疑惑。
路妈路爸一辈子教书育人,从来没做过投机倒把钻营取巧的事儿。学校今年评职称,按说路爸这样的老资历,绝对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