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怎的,你不过只上林院区区一位尚书,我要拿走的人,你哪里来拦?我断然不能让家妹之女落到你常府里。再者常尚书明里说着是圣上钦点的鸳鸯,自然是该寻司徒府上五小姐去,现下你却扭着过继到家妹院里的三姑娘说事,怕是不妥。”
再看那常止面上波澜不惊,
“信阳府候这番话却是不能够考究,司徒府上下一干人都知道如今你辇内非五小姐不是,这样不成事的。婚旨意是皇上下的,传的也是皇上的意愿,府候这番话实在是欠缺妥当。难道府候是怪罪圣上不能够识得英才,乱点鸳鸯?”
柳行歌浓眉一皱,引转马头,大喝一声走。
奈得常止身下侍卫没一个让路,柳行歌身侧男人拔出腰间长剑,策马跨出重围,只剑刃挑到两人肩膀,刺出个血窟窿,引马停下,转身在众人前居高临下瞪眼看着常止。那常止冷眼一笑,当下哼出一个调子。
“若信阳府候执意,常止只便遣人入宫让圣上为下官做主。”
司徒长见势不妙,让周管事过去拉住了柳行歌□□马缰绳,做了个中间好人。
“哥哥,亲家,如此是做甚?”
那常止拉不得面子,进退不让,只僵持着。司徒长赶紧遣人打发了门前的看客,请了两位进府商议。柳行歌不得愿意,一行人站立府门前争执。
过一阵,前门有人来报信,皇上听闻信阳府进京,正宣信阳府候觐见。
柳行歌面不改色推了司徒长一掌,
“司徒长,今日且看我进宫如何向圣上禀告你那些龌蹉事。”
怎奈见得司徒长大笑,让他只管走。
“哥哥尽管去,若哥哥顾不得大局对皇上和盘托出,也怪不得妹夫拼个鱼死网破。欺君乃大罪,株九族的刑罚也是常见的,哥哥只妄图让轻文抽身,若妹夫活不得,妹夫也见不得别人活得比自己长久。”
司徒长眼色凌厉,两人站在府门前面皮上不见得一丝一毫的紧张,我隔得稍微远一些,听不清两人到底在商议什么事,只看得柳行歌甩开长袖,上马飞驰过。而后落下常止等人,司徒长睁眼笑着将常止请进将军府里,我则被故梦引着进了府门。
我踏过门栏,抬头见得将军府三个敕造大字漆得明亮,我笑着进去。我想,下次再见这三字,定让它不复现在光彩。
一连过了几天也不见得柳行歌再来,我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也明白柳行歌确也无能为力将我带出去。期间,我买了府上一个看门婆子,写了封信通给周瞎子,又让故梦带了封信出去给他。我私自思忖,若已经被皇后盯上,何不做个干净,让她瞧得过瘾。
第二日菡萏出了文渊阁来冷春院里看我,也被我拒绝,她只得扫兴而归。
冷春院早没了人,剩下的几人也只在早上出来打扫,一日三餐也按照司徒长的吩咐按时送来,闲来无事我便让故梦自己下去做自己的事。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午后结实打了个饱嗝,仰面躺在秋千藤椅上。却没消停半刻,院子外故梦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我从秋千上坐起来,见她哭得眼泪朦胧。
“前几日老爷报了皇上说府中大小姐染了麻风去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