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惩罚了司徒长便完去,没曾想周瞎子倒真的将这个西平王用上了!唬得常止常仕林二人心惊,我便是知道这个常仕林在想的甚么!再看那西平王面色不改,只向前一步出来,将锦袍一带,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后娘娘说得不假,父皇,的确是儿臣惹的祸,还请惩罚了儿臣。”
皇上当即气得不行,只张口说了句孽障。坐倒在龙椅上,喝了口皇后送上的茶,又命几位旁站的殿娥按了几次脉,方才缓过来,一口一口叫了孽障!
“好糊涂的事,你做这事为何?原是你八竿子亲戚的事务,你为何要去参合?若你母妃在天有灵见了,叫她怎样安心?”
百里言只道,
“儿臣罪责大,却逃不了自己的心,现下只愿父皇将司徒府上五小姐赐于儿臣。”
这话一出,若我是他老子,也得打他一打!明明白白,一个痴儿,又是一个晦气挑事的东西,若皇上真舍得,那便不成道理了。
“不成事的东西,不成事的东西!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做得?虽说得常尚书是臣子不假,哪里有王孙公子要臣妾的?朕念你一向行事稳妥,如今却为何痴狂到这个地步?难道真是作了祟不成?”
百里言只道,
“她是许人了不假,但儿臣忠情于她,却不想了此一生,故得出此下策。但凡见得,五小姐颦鼙都是系挂在儿臣身上的。”
我心里冷冷一颤,想这西平王真真是个顶会说话的人物,只是平日里不言一句的模样倒像个不会言语的书生而已,却还是为他的样子诓骗了,现在想来隐隐感到自己实在是惭愧。只得低叹一声,周瞎子原来的计划里面我并不知晓这西平王能言善辩的话,但看这几人怎样收拾。
只听得皇上怄得一时间提不上气来,瘫软到龙椅上,皇后也充着来规劝,一面也唤身后的殿娥去宣太医进来,一面也说。
“言儿你怎能这样同你父皇置气?你是众皇子里最稳重之人,说话做事都是有礼节的人,如今是着了什么魔障?你快些别说了,司徒老将军,你却还不将你家小姐带领去。”
当下几人倒反应过来,跪拜退下,打发了几辆车,各自回去了。
当即回了府上,司徒长恨得咬牙切齿,见四太太殷勤跟上来,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三十余岁的夫人踢得“哎哟”一声,直直滚下了几个石阶,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那舍青也是个只认主儿的人,看不得脸色,当下拉住司徒长的衣摆,叫个公道。反倒得了司徒长一个耳刮子赏赐,丢了两人,往自己文渊阁去了。周管事接了我,又去料理四太太,整个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
我原是不想进府的,这里人气味太少,惹得我浑身僵硬。怎奈那四太太半路里爬起来看着我冷眼在旁站着,气不打一处来,扬着手便要拿我出气。我左右不相干,正不打算躲着。只听得外面门口看门小厮进来报了声话,
“传西京太守口信,西京世子官公孙良小舅爷求见,拜会老爷二奶奶四奶奶五奶奶六奶奶身体安康。”
四太太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转了方向,匆匆往着文渊阁去。半道里听闻消息,那司徒长从院子里阔走出来,恶狠狠地上啐一口,大骂。
“我怎么忘了!那个作死的小娼妇,竟然请动了公孙老头儿,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暗地里通风报信!”
小厮跑进来问到,
“老爷,小舅爷是放进来么?”
司徒长一耳刮子扇过去,登时叫那小厮昏了眼睛。
“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