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倍感羞辱,怒火中烧地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低吼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陆景洐绷着脸,森冷地盯着她,“不让我查看,是心虚了?”
时念气的浑身发抖,漆黑的眸子里露出受伤之色,重重地推了男人一下,“陆景洐,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吗?”
陆景洐掐着她下颌,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你挂我电话,甚至关机。又和那个周响同进酒店。你还让我信任你?”
时念闻言,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咬牙道:“你派人监视我?”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周响和她一起进了酒店。
陆景洐并没有找人监视她,因为时念不接他电话,又关机,他找到酒店经理,要是时念回来,就告诉他一声。
后面他接到了酒店经理的回复,说时念和周响一起回到了酒店。
他明明告诉过她,不要和那个周响来往,她却在他走后,立即迫不及待地找上那个男人。
眼里闪过狂躁的凶光,他冷冷地嘲讽:“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当然得找人监视着,不让乱搞,染病传给我怎么办!”
时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陆景洐竟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她赤红着眼,抬手用尽所有力气,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五根手指,根根分明地在他脸上留下红痕。
从没有人敢打陆景洐的脸,那样一个有如王者般的男人,打他脸,就是找死。
陆景洐的眼,冷得可怕,眸底的黑色,浓郁到没有一丝光亮。掐着时念下颌的手,一点点地下移。
时念呼吸一窒,泪水汹涌地从眼眶滑落,心死般地看着陆景洐。
滚烫的泪水,滚落到陆景洐的手背上,他仿佛被电了下,大掌松开。
时念痛苦地弯着腰,咳嗽了几声。
房间的门,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陆景洐离开了!
时念慢慢坐在地毯上,缓缓地眨了眨眼,凝聚在睫毛上的泪珠,一滴滴地坠落,沉重又悲痛。
不欢而散之后,陆景洐就没再来找过时念了,时念也离开了京都,到了云城,每天坐在民宿的小院子里,晒着太阳,吹着暖暖的风。恬静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的痛苦,或许,她将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手机响起,是她婆婆覃青的电话,一接听,里面就传出焦急声:“念念,你快回来看看奶奶,她说见不到你,就不去做手术。”
时念虽然不想回去,因为肯定会见到陆景洐,但奶奶对她很好,她不能不回去。
“好,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