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最后的时间,她时间多得很。”
陆景洐咬牙冷声喝道。
杨鑫知道,他始终无法接受时念快死的事实。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病人得了恶性肿瘤,确实时间不多了。”
接着他还将时念的核磁共振的片子拿出来,递给陆景洐看。
“原本按照病情的发展,她应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经过这次的头部撞击,加重了她的病情,最多两天,她就会死!”
医生很直接地告诉他。
陆景洐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了,他久久站在原地,但没一会,他身体晃了下,竟直接朝地上倒去。
杨鑫眼疾手快,将他扶住,看着平日里强大如神般的男人,此刻却颤抖着身体,无助脆弱得像个孩童,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陆景洐面如死灰,心脏痛到只能佝偻着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一遍遍地呼唤时念的名字。
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
“时念,这是离婚协议,快签了,陆太太的位置属于晚晚。”
“景洐,我得病,你让我再留在你身边六个月好不好。”
“得病?时念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信。”
陆景洐悔恨地锤了锤心口,如果当时他相信她的话,立即找医生救她,她肯定能痊愈的。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在楼梯间里哭着哀求他,让他放过她和孩子,说可怜她一个将死之人的时候。
他不仅不相信她,还断了她最后的生机。
锥心刺骨的痛,在心口蔓延,身体每个细胞、神经,都痛到窒息。
染上绝望的双眸,里面是化不开的痛楚。
“她去了哪,带我去找她!”
他抓着杨鑫的手臂,沙哑着嗓音说。
“陆总,我去查,我现在就去查少夫人去了哪。”
旁边的医生开口说道:“那个带走病人的秦小姐说,她要带病人回家。”
家?
时家?
陆景洐立即否定了,时念去哪,都不可能回时家。
是回以前的家吗?
“杨鑫,让人去查时念在被时家认回去前住在哪。”
陆景洐沉声吩咐。“我知道在哪,在新源县的一个小村庄,我现在就带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