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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轻声说道。
陆景洐立即将她冰凉双手放在胸口,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手。
又用手不断摩擦她双臂,驱散寒意。
“还冷吗?”他看着她,柔声问道。
时念抬了抬下巴,唇覆在他嘴上亲了亲。心中泛起酸涩,但嘴角却努力扬起笑:“景洐,你帮我暖一辈子的手,好不好?”
一丝痛意溢出眼眶,但很快被深情掩盖,额头亲昵相抵,陆景洐承诺道:“好,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帮你暖手。”
时念终是没忍住,眼中有泪滑落。湿软的舌爱怜地舔去她眼角的泪珠,“乖乖,别哭!”
时念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某天会死去,就觉得有一种没顶的悲哀快要压垮她。
她用力闭上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悲痛。
她哭了很久,直到哭累睡着。
而陆景洐一直没睡,眼里爬着血丝,一错不错地看着怀里哭着睡着的人儿。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时念因为他的病痛苦不已。
而他却不能帮她减轻这种痛苦。
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将他包裹住。
接下来几天,时念都在想办法联系婉彤,但婉彤和白嵩两人却依旧了无音讯。
在皑皑白雪的长白山脚下。
一个小木屋里正炊烟袅袅,简陋的灶台前,站着一个面容清隽的长发男子,正拿着锅铲不断翻炒着锅里的红烧兔肉。
香味溢出来,房间里的年轻女子闻着味走了出来,来到灶台前,往锅里看了看,眼睛顿时一亮,“师兄,哪里弄的兔子?”
被叫师兄的男子就是时念苦苦寻找的白嵩,而旁边的年轻女子自然就是婉彤。
两人为什么在这里?这还需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两人给阿泽解毒,从周家离开后,在京都玩了个遍。那几天,婉彤很开心,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最爱的人在身边。
但是这样幸福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
白嵩最终还是将她带进了医院妇产科。
婉彤哭得很伤心,她很不舍,很想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想到白家的诅咒,她忍痛同意了引产,躺在了手术台上。
全麻醉的手术,一觉醒来,手术已经做完。
白嵩焦急地等着外面,看到婉彤被推出来,立即跑上去,紧紧握住她的手。
“师兄,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婉彤痛哭出声,而白嵩同样也哭了。
之后一个月,白嵩都悉心照顾着她,每日甚至连穿鞋都是他帮着她穿,不让她弯腰,说即使是做小月子,也不能大意。
但婉彤某天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