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素来胆子小,这会子也不晓得是不是心情不好,在梦里还哭着,轻轻地抚着小娇妻那粉粉nengneng又带着泪的小脸儿,徐束只觉得心疼坏了,只想着先把她给唤醒过来,免得被噩梦魇住了。
“夫、夫君~你、你怎么过来了?”原本,馥儿整个人沉浸在梦境之中无法自拔,只觉一阵悲恸的感觉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这会儿忽然被唤醒了,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看到的却并非梦中的陛下,而是自己的夫君,有那么一瞬,她整个人是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有些艰难地r0u着眼睛,美妇这才在男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馥儿,你做噩梦了么?”
他的馥儿是那样的美,恐怕这上京城中都再找不出这般柔媚中带着恬静,便是悲愁落泪也叫人心魂震颤的美人儿来,可他并不希望她一直悲愁,只希望她如同从前一般同自己琴瑟相协。从怀里掏出手绢替她轻轻擦拭珠泪,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替她拨弄正脸颊边上被泪水沾sh了的纤细发丝,男人的眼眸中满是深情。
“夫君……”泪眼朦胧地瞧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丈夫,馥儿有些缓不过来,可当她对上男人那深情的眸光时,却有些动容,她为什么会梦见陛下呢?明明徐束才是自己的夫君……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她怎么可以背叛夫君呢?想到这儿,再瞧瞧眼前的男人,美妇实在是愧疚极了,一时间似乎忘记了白日里受到的屈辱。
“馥儿……”轻轻柔柔地唤着妻子,两个人那么多天不曾在一起了男人到底还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由伸手g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低头想去吻吻她,再好好和她说一说话儿,不过母亲并不喜他耽溺nvse,恐怕也只能再与她多温存一刻……
“夫君,我、我有些不舒坦……”这些日子以来,馥儿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自家夫君,希望他可以早些回到府里,能够平平安安的,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夫君回来了,两个人又终于有机会独处一会儿了,她看着清瘦了些许却依然俊俏的丈夫,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不安,不想与他过于亲近。
轻轻地r0u了r0u妻子那细neng的脸颊,男人原本是想好好与她亲热一番,听到她这么说不由觉着有些尴尬,每每看到妻子,尤其与她独处的时候,徐束自然是忍不住情动,可这会子妻子都说了她有些不舒坦,男人也不能够勉强,只得稍稍放开她。“既然不舒坦,我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瞧瞧你?”
“不、不用了,我只是近来疲惫而已,缓一缓便好了……夫君,天se不早了,你去母亲跟前问问安,便回前院歇息吧?”
徐夫人只有徐束这么个独子,自然看得他b天还大,馥儿也从来不敢对他们深厚的母子情置喙,从前觉着夫君着实孝顺是个好儿子,现在自然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她也明白,婆母磋磨自己不过是为了心里舒坦罢了,现在她真的是被磋磨得怕了,只希望徐束多多陪伴着婆母,好让婆母高兴一些,便不会盯着自己不放了。
“这……”听到ai妻这么说,徐束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他也好些日子没有陪伴妻子了,这会子妻子又说自己不舒服,他应该留下来陪着她才是,可是这不合规矩,回头母亲知道了会不高兴,想到这儿,男人在心底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她躺下,又替这美人儿掖了掖被角。“那我先去母亲跟前请安,明日再来瞧你?”
“明日夫君不是要进g0ng去同陛下解释清楚你被太上皇放出来的缘由么?这几日夫君若是太忙了,便先忙自己的事儿,等妾身身子好些了,再去前院请安。”馥儿晓得徐束自来最看重这些规矩,他若是到后院来,婆母少不得派那些子嬷嬷欺负自己,还不如缓一缓好一些。
再者,她现在心里头乱乱的,更是不敢同自己夫君同房了!
“好,那我先走了……”听见妻子这么t贴自己,男人实在是感激得很,便答应了她这事儿。
瞧着夫君离去的背影,馥儿心里头有些泛酸,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拒绝自己的丈夫,要知道自从夫君入仕之后,她便不能常常见到他了,可是一想到男人要同自己亲热,她又会想起陛下,就会想到自己已经失贞了,这叫她如何能够心无芥蒂地再t0ngfu君亲昵呢?
从方才锦歌同如意两个便在外头瞧瞧盯着,生怕徐束会拉着林娘子同房,这事儿若是叫陛下知晓了,依着陛下的x子,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少事来,幸而林娘子阻止了他,两人才算松了口气。待徐束走远了,忙进去好生伺候主子。
“主子,可要用点儿吃食?奴婢去让小厨房做些……”
“不必了……”这会子她也没什么胃口,略顿了顿才道:“我想洗洗身子,洗完身子,你们也早些安置吧……”
“是……”听到主子这么说,她们连忙去兑花水,又取了g净的寝衣,搀扶这美人儿往浴房沐浴去了。
缓缓褪下这小娘子的衣裳,不多时,这美人儿那白皙又玲珑的身子便展露在了她们眼前,便是同为nv子,瞧见这样出尘绝se的容貌身段,锦歌同如意都看得有些痴了,怪不得陛下会那么痴迷于她,只是现下时局未定,陛下自然也无暇多多陪伴她。
“娘子,我扶你到浴桶里。”
“多谢……”很是温柔地应了一声,任由她们帮自己清洗着身子,美妇又忍不住问道:“你们可知晓陛下他如何了?”
好歹这小娘子知道关心关心陛下,若是陛下知道了,可要高兴坏了,不过太后也吩咐了,不准透露陛下的任何状况与这小娘子,如意只得摇摇头,装作不知道了。
见她们这般,美妇有些失落,不过她也晓得是因为自己陛下才受到伤害,若不是太后仁慈,只怕自己早已没命了,想到这儿,馥儿只抿了抿唇儿,不再多言语。
待沐浴过后,她人又jg神了一些,下午回来的时候又睡得多了,这会子也睡不着,见外头月se朗朗,这美人儿穿齐整衣裳,便走到院里的小廊道下,安安静静地坐着,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庭院两侧的花丛中,昏h的灯笼照应下,一院的海棠更显浓重,夜已经深了,除了偶或一两声络丝娘的鸣叫声,更显寂寥幽静。
此时此刻,一身玄se衣袍的慕容玦才从后墙过来,便瞧见了月下美人寂寥独坐的清冷画面,那如同黑瀑一般的发丝垂在这小妇人那纤细的腰间,更显得这小妇人的清冷与柔弱,男人只觉自己的心魂都被g走了一般,悄悄儿走到这小妇人身后,男人不由压低嗓子唤了唤她,“馥儿……”
“陛、陛下……”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过来,美妇不由很是意外,不过见他能过来寻自己了必然是身子无大碍了,不由很是激动地站起来,可是当她凑近了一些,才发现男人的脸颊上带着些许血痕,不由微微ch0u气,“陛下,您的脸……”陛下是被毁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