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儿,你怎么为了一个nv人变得如此糊涂呢?”见皇帝丝毫听不进自己的劝说,皇太后不禁有些怅然。“再说了,那几日母后不也同你商量过了?等事情解决了,母后再重新安排一个身份与她,让她再无顾虑地入g0ng……”
“母后,您说的,儿臣都明白,可儿臣不想伤害馥儿……母后,儿臣是真心的,就像您对待自己所珍视的那只玉簪一般无二……”慕容玦自然知道自己很难说服母后,最后无法,他只得将自己一直藏在心底所探知的秘密说了出来。
“玦儿,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察觉到了这些,美妇不由很是意外,又有些心虚地瞧着他。“玦儿,你……”
“母后你放心,儿臣不会去追查,也不想去追查这些毫无意义的事物,可是儿臣希望,在馥儿一事上,母后莫要再b迫儿臣,可以么?”不论是站在帝王的角度,还是站在儿子的角度,慕容玦认为自己做的已经算是无愧于心了,至于母后还要如何cha手自己同馥儿的事,他是不再允许的。
“这般……”原本皇太后还想着好好说服自己的儿子,可是他连那样的事情都轻飘飘的揭过去了,倒是让她没了底气,沉默了良心,美妇这才淡淡地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便既往不咎了……”幽幽地叹息了一会儿,见皇帝想离开,皇太后这才轻声道:“那不是旁人,是你二舅舅……”
事到如今,皇太后也只能够将自己所思所念,缓缓道出,也算是解了母子之间的心结。
慕容玦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未疑心过自己的舅舅,这会子听得母后这么说,不由顿住了脚步。
“母后你……”
“二哥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可惜,好人不长命,他寿数不高,母后的心也早早si了……”一面回忆着二哥同自己的过往,皇太后越发伤心了,眼泪更是不住地往下掉落。
听到自己母亲如此哭诉,慕容玦一时很是难过,却不晓得该如何安抚她才好。
最后,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便这么离开了。
接下来,慕容玦依旧称病不出,而萧家那边则眼看着慕容玦一副病得快崩逝的模样,为了成就大业,装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悄悄儿将被扣在g0ng中几日的萧夫人接回了府中,只是至那之后,京中人便甚少见萧夫人出门赴宴了。
而与此同时,为了麻痹太上皇,慕容珩甚至还故意将军中的折子扣起来,往太上皇跟前送去。
颇为满意地瞧着慕容珩送过来事关军机的折子,太上皇终于有一种终于将重新执掌大权的快感,“好,很好,不愧是孤的好儿子,将来这大位还得是你来承继……”
“父皇言重了,父皇正当壮年,儿臣只知誓si效忠君父,不敢有异心!”
默默地在外间烹茶,听着里头男人们的交谈声,稚儿却觉着心惊胆战,竟不小心打翻了杯盏,吓得她一个哆嗦,忙立起来。
“你是父皇新收的小宠?怎么如此蠢笨?!”
稚儿正想着该如何收拾才好,不想却听得一声怒喝,抬头一看竟是十二公主来了,吓得她连忙跪下。
“玟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听得这阵动静,慕容珩只微微皱了皱眉,便朝珠帘外走去,立时便有g0ngnv次第将层层纱帐珠帘分开,只见自己那从来嚣张跋扈的十二皇妹似乎在训斥那哑奴,男人又出声制止了她。
“珩哥哥~这人一点儿规矩也行不好,您去让父皇好生责罚她嘛~
这会子,太上皇正在看军机折子,自然并不理会这些,这点小事情自然让慕容珩解决便是了。
在这g0ng中向来是子凭母贵、母凭子贵,十二公主的生母位分确实不高,可又是贵太妃举荐的人,又是太上皇的幼nv,所以,太上皇自然多疼宠她一些,原本慕容珩也该偏宠她一些,可眼前被欺凌的小哑奴从前又是徐太妃跟前的人,还一直代替她伺候太上皇。
想到这儿,慕容珩不由偏向了稚儿,只带着淡淡的笑,道:“玟儿,她不懂规矩自然有掌事教导,你又如何这般动怒呢?皇兄同父皇正忙着,昨日新下水一只做工jg致的小艇,你先去荷花池那儿玩玩,皇兄待会儿再来陪你……”
虽然稚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太上皇身边伺候,可太上皇并未给她任何封号位分,也难免慕容玟将她当g0ngnv对待,而且前些日子,自己贴身伺候的婢nv居然提了一句这j1annu长得有些许像她,慕容玟便觉着很不自在,今日一见却见她一副很是狐媚娇柔的模样,更是存了心想欺负欺负她,可慕容玟也有些怕这位兄长,她也只得讪讪地离开了。
眼看着十二公主离开了,稚儿这才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她对上十二公主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头慌慌的,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莫要害怕,玟儿只是脾气大了一些而已,她不是真心要惩戒你。”很是温柔地安抚着稚儿,慕容珩倒是很自然地坐下,让她继续烹茶,自己则慢悠悠地喝着。
说来这小姑娘也是可怜,徐氏也同他提起过,若是有机会便把这小哑奴给带出g0ng去,所以慕容珩不免多打量了她一番,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瞥了瞥一旁墙面上挂着的美人画卷,又瞧了瞧在自己跟前沏茶的小哑奴。
他也是许久不曾来过凌月台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这画卷是近来父皇照着这小哑奴的相貌所作,可这会儿,他起身凑近了瞧,那画卷的落款,却是建元三年……建元三年……这小哑奴瞧着年纪同慕容玟差不多大,建元三年她应该还未出生!
想到这儿,一串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底划过,男人不由有些惊诧,回头瞧了瞧那仍旧在沏茶的小人儿,他又忍不住瞧了瞧正在里头坐着的父皇。
与此同时,徐府里头,馥儿已经闭门不出好些日子了,原本她还能淡然处之,可一连好几日,丈夫都未曾来看过自己一眼,这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美妇不由很是伤怀,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徐束,可他并没有听自己的任何解释,更是叫她忍不住的伤心……
“娘子,陛下让人送了书信过来,您快瞧瞧吧……”
“陛下的书信?”馥儿等不来自己丈夫的关怀,却等来了皇帝陛下的书信,心里头却觉得复杂而矛盾,原本出了这样的丑事,原以为可以借机让陛下准许她到佛寺修行,却不想陛下那样地关怀她,ai着她,更是叫她无地自容了!她这样的一个nv人怎么配的上陛下呢?
展开书信,里头只有一个普通男人对一个普通nv人的关心与呵护,甚至陛下还写了一首表达情意的诗与她,瞧着里头关怀备至的言语,美妇不由很是感动,眼泪更是不停地往下淌着,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怎、怎么了?娘子,你怎么哭了?”见这美人儿忽然落泪,虽然林娘子长得好看,又柔柔弱弱的,哭起来也好看的很,可是她跟锦歌都是陛下指派过来服侍娘子的,若是林娘子不畅快,她们可得挨罚了!
“没……没什么~只不过是陛下说了些关怀的言语,我受之有愧罢了……”她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妇人罢了,如何值得陛下如此在意呢?可陛下的这些言语,这些ai意却也叫她很是温暖。
与此同时,徐夫人却为了林馥儿一事日夜不能寐,原本她便不喜那小妇人,现在在她心里馥儿更像个贱人似的。
“夫人,您可是为了林氏的事儿才……”
“可不是嘛?!那小妇为何还有脸面活着!若是攀扯上别人,早被捉去浸猪笼了,偏偏是皇家!”
闻言,伺候徐夫人的嬷嬷先是一愣,略想了想,她才上前小声地在徐夫人耳边进言。“夫人,这般谋划可成事?这会子便是送林氏去佛寺修行,难保她生得貌美,太上皇会让人去接她进g0ng,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
“这、这事儿也忒毒了一些……”听到嬷嬷给自己出的主意,其实徐夫人也有些拿不准,可又觉着林氏着实碍眼得很!
“夫人,奴婢也晓得您为难,可您难道就忍心看着咱们爷受这种委屈吗?不曾想着重新为咱们爷娶个新妇么?那贱人可一直未曾生养……”
一听到同自己儿子有关的,徐夫人便坐不住了,对!她不能委屈了自己儿子,所以,林氏必须si!
当天夜里,馥儿一如往常抄写经文抄到很晚才睡下,可才睡下不久,便觉着房间里一阵闷热,锦歌则很是慌张地摇晃着她。“娘子、娘子……快、快醒来…失火了失火了!”
“怎、怎么了?”有些疲惫地瞧着锦歌,又被伺候着穿上衣裙,美妇只觉有些迷糊,又觉屋子里好些越发热了,又好像闻到了一gu子奇怪的味道。
“娘子,咱们院子突然起火了,只怕是有人要害你,你快跟我走!”
“这……”听见锦歌这话,馥儿一下子清醒了,不由很是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这会子,好好的,怎么会失火呢?必定是有人想要她的命!想到这儿,美妇吓得一阵轻颤,也顾不得多想,便跟着锦歌往后角门走了,她们才奔到后巷,便已经有接应的马车了,这时候,馥儿才听到后院里的奴仆的呼喊声还有徐束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美妇一时犹豫,停下了脚步。
“是夫君!夫君他来找我了!”
“林娘子!您这时候还要回去么?!”
听到夫君的呼喊,馥儿很想往回走,告诉徐束自己平安无事,可是听到锦歌这么提醒,她却又没了主意,眼泪更是不住滚落,虽然她为人没成算没城府,可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火必定是她的婆母放的,婆母不肯让她活命了,她如何能够继续在徐家呆着呢?
所以,最后馥儿还是没有往回走,而是跟着锦歌上了马车,有些茫然地靠在马车上,美妇只不停地擦着眼泪,又轻声道:“锦歌,我们现在要到哪儿去?如今我也无处可去了……”
陛下病重,徐家又容不得她,馥儿又是个自小无父无母的,她往后要如何过活呢?
“娘子放心,自会有人接应咱们。”见馥儿一副很是忧愁的模样,锦歌只小心地开解她。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天还未亮,她们一行人便出了城竟到了京郊的一处行g0ng。
“是陛下让我到这儿来么?”此处行g0ng因着是命妇的关系,馥儿也来过一次,不想陛下竟让人把自己接到这儿来,美妇不由很是意外。
“馥儿,你终于过来了……”未等锦歌回话,一身素seg0ng装,妆扮得十分淡雅的徐太妃却已经在g0ngnv的搀扶下朝她走过来了。
“太妃娘娘!”很是意外地瞧着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疤痕的徐太妃,馥儿只觉心疼,又很是着急地上前行礼。
“馥儿不必多礼!”很是温和地瞧着眼前惊魂未定又有些迷茫地美人儿,徐太妃只对着她淡淡一笑,“很快,我便不是那g0ng里的太妃了。”
“太妃娘娘……”很是不解地看着徐太妃,馥儿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小妇人却已经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西侧的g0ng宇去。
“现下京中情势复杂得很,是阿珩让人把我接来这儿,如今你便先跟着我住下吧……”大约还有十多天便能够看到头了,眼见着她终于要摆脱那深g0ng,徐太妃只觉得松泛了许多,在g0ng中每一时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熬煎,实在是难受得紧。思及此,她又有些担忧馥儿的未来了。
要知道,馥儿之所以y差yan错同陛下有了那样的关系,她这个太妃也是摘不了g系的。吩咐g0ng人替馥儿更衣之后,美妇又让人端了一早便温着的燕窝牛r来,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徐太妃才开口:“既然大嫂如此对待你,如今你也可以放下徐家的养育之恩了……”
“太妃……”原本馥儿还以为太妃会为婆母说些好话,没想到婆母竟然会这么说,倒是叫她意外得很。略顿了顿她才道:“这事儿,也不能怪婆母,是馥儿不好……对不起夫君……”
“诶……”见她仍旧是心怀愧疚,徐太妃只幽幽叹息一声,轻轻抚了抚这美人儿的脸才淡淡地道:“馥儿,你也不用太过于愧疚,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别说你我了,便是陛下他也是改变不了的,馥儿,你难道觉着你只能做陛下的一位小宠么?”
“妾身卑微,哪里敢肖想许多……”在馥儿看来,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后来又被公爹接进了徐家,虽然婆母时常嫌弃他,可夫君从未嫌弃过她,想到这儿,她实在是愧疚,可是一想到想杀她的也是夫家人,她一时又失落极了。
“馥儿,不是我狠心,故意教坏你,人生在世,人又能一辈子护着谁呢?水往低处流,人却要往高处走,需得事事想着自己才能活得自在呀。”
徐太妃的话句句在理,馥儿便是不在意,却也还是听了进去,而且,现在多想这些也无益,她只能安安静静地在行g0ng陪着徐太妃,往后的日子再慢慢儿盘算吧。兴许过些日子陛下好起来就忘了自己呢,这都是未可知的事儿。
而皇城里头,因为皇帝病重,早已戒严起来,现如今京畿大营等多数拱卫皇城的禁军都由殷王慕容珩领着。萧家那边也时常偷偷儿进g0ng同太上皇慕容韬商议,又暗中联络殷王慕容珩,多次试探,终于在六月初发动了g0ng变。
等了将近四年,慕容韬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即便有太后在,他还是决定不顾夫妻情面,在慕容玦‘临终’前将皇位夺回来,却不想在萧家的人马进入皇城之中便被埋伏起来的禁军包围起来了,待萧侯觉察有异,决定退回之时,却接到了萧府已经被京畿大营的人围住的密报。
这时候,萧侯方知自己同太上皇都中计了,而在他们发动g0ng变前夕,原本在封地呆着藩王们早已听从圣上的密令领兵赶到了上京勤王护驾,这护驾肯定是护的嗣皇帝慕容玦而不是太上皇慕容韬。
此时,g0ng中变动已然大定,慕容韬却仍旧不知其中有诈,只以为外头喧嚣得很,鼓声雷雷必定是萧侯同慕容珩成事儿了,不由很是兴奋地让侍nv去将自己多年不曾上身的龙袍取来服侍自己穿上。
茫茫然地自阁楼往下瞧着今夜灯火通明的皇g0ng,稚儿却觉着心中惴惴不安,有些胆怯地扶着太上皇,瞧着这正当壮年的男人,她不由心中一阵发紧。
“稚儿,贵太妃她与孤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妹,孤重新即位后自然得与她皇后之位,至于皇太后自然当不得皇后之位,便与你平起平坐是为贵妃……”
没想到太上皇竟然这么说,真真把她给吓坏了,当她陪着太上皇从凌月台里的月望楼下来的时候,已经见着藩王们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跪了一地。
瞧着自己这些在成年后于边境要塞就藩的皇子们,太上皇不由顿了顿,他似乎不曾吩咐慕容珩如此安排,他正想说些什么,不想他那跪在上首的皇长子忽然道:“儿臣恭请父皇升天!”
“你……你这是……”没想到自己的皇长子竟然对自己说出来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太上皇一时觉着心口血脉翻涌,又觉有什么堵着似的,不禁有些踉跄。“你这逆子!”
“儿臣恭请父皇升天!”见慕容韬如此气恼,诸位藩王似乎并不在意,只异口同声地说着这话儿,而不多一会儿,慕容玦便在御林军的护卫下,自中门而入。
“父皇,既然皇兄们都这么说了,父皇便照着皇兄们安排的做吧……”
他们这些人虽为皇室血脉,又是慕容韬的亲生子,可更深知帝王江山来之不易,既然决定作为藩王拱卫皇廷,便不可能再自寻si路生出异心。
当年慕容韬在g0ng中前朝胡作非为,与臣子离心,更差点儿动摇了皇室的根基,危及国本,现下他这个太上皇又想重新复位,为保江山国祚万年,藩王们也不得不劝谏太上皇。
见皇兄们如此配合,慕容玦倒也十分满意,又见慕容韬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男人只冷冷一笑,“父皇,你有杀子之心,便不能怪皇兄们如此作为,难不成您真的要亲手断送了慕容家百年的基业么?”
“逆子!逆子……你们这些逆子!都给朕滚出去!”看着自己的亲生子们竟然如此羞辱自己,b着自己去si,慕容韬只觉一口气在心里堵得慌上不来又下不去,更是心口一阵紧缩,一边骂着他们,脑海里又回忆起从前臣工们跪在乾元殿前一个个异口同声地说着请陛下退位让贤,越想越是气恼,一口老血便这么喷了出来,不多一会儿太上皇便昏厥了。
见父皇都被气吐血了,藩王们心情很是复杂,不过很庆幸的是,这会子他们兄弟齐心倒也保住了江山稳固,否则真让太上皇复位,这天下怕又要是大乱了。
“实在是多谢皇兄们!”很是感激地同藩王们说着话儿,见有些慌乱地侍从怯怯地立在一旁,慕容玦只冷冷地吩咐道:“去传太医来,务必不能叫他现在si了……”朕要他生不如si!有些话确实不好宣之于众,慕容玦只在心中如此想着。
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待自己幽幽转醒,慕容韬发现自己仍旧被困在抱月楼,瞧着很是惊恐地跪在床边的稚儿,男人很想坐起来,却觉着似乎没什么力气,他只闷闷地想开口,却见慕容玦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父皇,您醒了……方才让您受惊了,快把这药喝了……否则耽误了身子可不好。”在林馥儿面前,慕容玦从来温柔多情,可这会子,那小妇人并不在,男人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伪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
“你……”很是气恼地盯着慕容玦,此时此刻慕容韬才觉着自己从头到尾都低估他了,原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不过是文臣们扶上来的傀儡,这会子他才终于看清了,自己被迫退位不过是他同皇太后在幕后c纵罢了。
接过慕容玦递过来的药,慕容韬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力气,也只得重新倒回床上,好一会儿才道:“现如今成王败寇,萧家怕是保不住了,孤以后会安分地呆在凌月台,只是萧家是孤的母族……你是孤的亲儿子,身上也淌着萧家的几分血,你到底得给萧家留个后,哪怕一个也好……”
“这是自然,朕从来赏罚恩怨分明,父皇放心好了。”他有的是法子解决那些对自己有异心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见慕容韬还有心思想这些,慕容玦只觉他病的还不够重,于是坐在床边y恻恻地道:“皇兄们并不能在上京久留,朕念及太妃们在后g0ng中孤单便让皇兄们各自领着生母往封地去了。”
“嗯……”能生出那些逆子的nv人,慕容韬自然一个也不想再见到她们,带走也好!
“殷王也要往封地就藩,可是他生母早不在了,他的养母贵太妃也畏罪自裁……他便求着朕让他带走徐太妃,徐太妃于殷王并无教养之恩,难得皇兄孝心可嘉,便也允了……”
“徐太妃?!你是说徐氏?她b那畜牲还小三岁!”原先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慕容珩为何会临阵倒戈,可现在听见慕容玦这么说他竟也明白了……畜牲啊!那个畜牲!居然惦记着那贱妇!“贱人!畜牲!”
原本慕容韬便有中风的迹象,才吃了些猛药,这会子又被慕容玦这么刺激一时只觉x口一阵剧痛,竟又吐出来一口血。“你们这两个禽兽!徐氏可是孤的妃妾,你们的庶母,竟然如此折辱庶母……你们……”
“父皇你那么气恼做甚?徐太妃可是自愿的。”
似乎生怕慕容韬能好起来,慕容玦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末了又示意g0ng人入内,将一道披着龙袍的架子放置于不远处。
“这龙袍华丽繁复、做工也不差,朕觉着同父皇很是相称,既然父皇那么喜欢龙袍,从今天起便放在这儿,虽不能再穿上,倒也可以让您日日瞧着不是?好了,朕还有政务要忙,便先走了。”说完,慕容玦便噙着冷笑很是得意地离开了。
一时间殿中只余下一班胆战心惊的g0ng人,还有那静静地立在架子上的龙袍,以及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半si不活的太上皇。
原本这些话,是要皇太后去说的,曲氏希望自己的儿子在此次风波里手上gg净净的,可慕容玦自从知晓玉簪花的事儿,便明白了母亲心里的哭,再不愿意委屈母亲去面对她憎恶的人,所以慕容玦才会在这时候来凌月台刺激慕容韬,反正萧家势力已经被彻底剪除了,慕容韬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了,他si不si已经不重要了。
慕容玦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慕容韬现在就si了,他很想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半si不活、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样子,才可bsi了有意思多了。
忙完这些之后,慕容玦并没有回乾元殿去,而是让人准备g0ng车,自己要亲自去把馥儿给接进g0ng里来,虽然现在就这么接她入g0ng,没有册封礼,没有婚仪实在是委屈她了,可慕容玦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他想好好见见那美人儿,也好叫她不过于担忧自己!
与此同时,行g0ng那边早已接到了g0ng里头的消息,徐太妃正陪着馥儿在烛光下看书,美妇见她这一日似乎早已放下心来,可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带着笑瞧着她:“只怕这几日陛下便会忙着接你入g0ng的事儿,你也不预备着些,嗯?”
“娘娘~”虽然馥儿已经知道这两日g0ng中发生的事儿了,也晓得慕容玦是装病,人也平安了,可越是这样她反而越是不安,总觉得自己往后会更加迷茫毕竟她无论怎么说都是嫁过人的妇人,如何有资格成为陛下的g0ng妃呢?想到这儿,这小妇人总会很是忧愁,不知所措。
“你别怕臊,这些都是正经事儿,我是太妃,如今慕容韬彻底倒台了,我便是请旨留在行g0ng也无妨,你却不同,正是青春年华,同陛下又是两情相悦,你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才是。”抓着这小妇人的手儿,徐太妃只温温柔柔地劝说着她。
“可……可是……”有些为难地看着徐太妃,虽然徐太妃脸上还带着浅浅的伤疤,却仍旧难掩姿se,这样美的人,这样聪慧的人,却也躲不过老si深g0ng的命运,何况自己这样的人呢?思及此,馥儿又觉得有些难受了,可是她现在也无处可去了,听得g0ng人所说,徐家那边已经给她办了丧事,户籍也销了……他们倒是g脆利落,想到这儿,馥儿又觉着心头发酸。
她确实不守妇道,同陛下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没替夫君守住身子,可她也罪不至si呀,为何他们要这样狠心呢?越想越难过,她又差点儿想哭了,而这时候,侍nv忙急匆匆地入内。
“太妃娘娘、林娘子……陛下陛下同殷王过来了。如今g0ng车已经到了寝殿前。”
“殷王怎么也过来了?”徐太妃大约猜到这几日慕容玦会来接人,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连夜过来了,不由有些意外,更叫她意外的是,慕容珩也着急地过来了,不免叫她有些手足无措。有些闷闷地抚了抚自己脸颊上淡了许多的疤痕,美妇又道:“来,咱们到外头去迎陛下。”
“我……我……”很是不安地瞧着徐太妃,馥儿虽然听到陛下过来了却仍旧很是忐忑,总觉得自己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陛下,陛下却已经急不可耐地过来了。
“走吧……别害怕,你什么样子陛下没见过呢?”
有些焦急地同慕容珩一齐下了g0ng车,慕容玦已经快两个月不见那小妇人了,也不晓得她是不是瘦了,那小妇人总ai哭,这些日子莫不是偷偷儿躲在行g0ng里哭吧?想到这儿,男人更是心中一紧,急切地走到玉清殿的台阶前,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妇人已经被徐太妃搀扶着走了出来。
有些昏h的灯笼下,寂静的g0ng门前,那娇娇软软的美人儿就这么静静地立在g0ng门边上,那原本便清瘦的身子似乎又清减了许多,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美眸此刻更噙着水汽,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更衬得她如盛了夜露的娇花一般,盈盈又出尘绝se,竟b从前还要媚三分。
“陛下……陛下……”
“馥儿……”
虽然馥儿觉着自己该矜持一些,可是他们许久未见了,自己一直牵挂着陛下,现在看着他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哪有前些日子的病态?美妇不由很是欣慰,忙走过去,主动扑到了男人的怀抱里。“陛下……陛下……你可算好了,妾一直很担心您……”
这小妇人的头脑从来简单,她自然不会去疑心慕容玦到底是不是装病,而是在意男人是不是真的病重,现下见他应是大好了,这小妇人更是激动得很,可她心里头却有些不安,眼泪更是不住往外流淌。
“馥儿别担心,朕很好……”很是温柔地瞧着怀里娇软不已的美妇人,慕容玦只小心地哄着她,又很是温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中满满的怜惜与ai恋。“馥儿,跟朕回g0ng去,朕要立你为后!”
“陛下……”有些不安地瞧着慕容玦,馥儿这才省起来抱着自己的男人是皇帝陛下,她不该过于忘情,不禁有些害怕,又想退回去,可男人却把她给抱得紧紧的,不叫她挣脱开。
“馥儿,你跟朕回去,如今你也不是徐家的人了,你夫家的人把你的户籍都销了,朕怎么忍心你流落在外?朕会为你安排一个极为荣耀的母家,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皇后,咱们生生世世做夫妻,永不相离!”
“陛下……”其实,因着户籍一事,馥儿自己也偷偷儿难过了许久,可现在听到皇帝陛下这么说,她的心儿更乱了,陛下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真的要进g0ng去吗?可是入了g0ng,她往后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她实在是迷茫极了。
就在此时,徐太妃却悄悄儿命人取来了一件大氅,那大氅外面是用白羽孔雀翎加上细绒掺着金线织成,上头还缀了许许多多宝石珠子,即便在月光下依旧光彩夺目,美妇面带微笑,将这白羽孔雀大氅披在了馥儿的身上。“这是皇太后今早命人送来的,太后说,白羽孔雀极为难得,当年入g0ng她便是披着这么一件大氅,原本g0ng中后位空悬着,如今陛下属意于林娘子,太后很是欣慰。”
没想到皇太后竟然肯同意陛下立自己为皇后,馥儿整个人都是懵的,更觉不可思议,而扶着这美妇人的慕容玦在瞧见这白羽孔雀大氅之后,却淡淡一笑,“这衣裳很衬你,很美,同朕回g0ng吧。”
慕容玦怎么可能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呢?表面上答应他立林氏为皇后,却要送这么一件膈应人的衣裳过来,当年他的母后便是披着这大氅不情不愿地入g0ng,当了十数年的皇后,同父皇面和心不和,如今,母后送这东西来,不过是提醒自己林氏并不ai他吧?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皇帝,从今日起他那病重的父皇也无力再约束他,母后更是无权g涉他后g0ng中一切,即便林氏不喜欢他、不ai他,可那小妇人不也无处可去么?往后他们的人生还长着,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好好证明自己同自己的生身之父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止能够征服四海万方,还能够让自己的妻子只ai他一个!
“陛下……”
“馥儿,咱们走吧,母后这会子应是在g0ng里等着你。”
“可、可是太妃呢?徐太妃她……要留在行g0ng么?”
“咱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先不管旁的,嗯?”很是温柔地哄着这美人儿,慕容玦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她抱起来,往g0ng车走去。
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不是么?
默默地瞧着皇帝带着林氏离开,徐太妃也终于放下心来,正想着让侍nv搀扶自己回寝殿去,不想殷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母妃,您方才不曾听见皇后说的么?您不该留在此处。”
如今太上皇是si是活她也不想打听,萧家人倒是彻底倒台了,殷王的杀母之仇也报了,这会子他们两个也算是两清了,她倒不明白他还想做些什么。见他拦着自己,徐氏只淡淡地道:“怎么?殷王想逾越规矩替陛下安排本g0ng的去处?”
她自己的仇也算是报了,只是她没有子嗣、容貌有损,她的母家又得罪了皇帝陛下,怎么算都是个si,这小妇人也不愿意多想什么了,只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这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
见她一副很是戒备的模样,慕容珩只不紧不慢地掏出来前几日便让皇弟拟好的圣旨,“母妃,这是陛下安排我往封地就蕃的圣旨,您也在其中……”
“你……你……慕容珩你疯了吗?”
“我疯没疯,珍儿不是b任何人更清楚么?”
见这小妇人着急地想躲着自己,男人却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
正文完
后面还会有交代徐家,nv主丈夫,nv主在g0ng里生活的番外~~感觉正文写到这里就差不多啦,番外会继续之前r0ur0u甜甜的风格~
其实自从做好决定去帮慕容玦之后,徐氏已经做好了老sig0ng中的准备了。她是被太上皇强迫入g0ng的,若不是被太上皇强行y弄,失了贞洁,她如今也该在g0ng外生儿育nv了,每每回想至此,这小妇人总觉得很是痛心,可现在,太上皇已经再也不能欺辱自己了,但是慕容珩又拿出来那样一道圣旨,不免叫她很是意外。
“珍儿……珍儿……不要害怕,也不要拒绝我,我会好好疼惜你,一辈子对你好……”不停地吻着身下的美妇人,慕容珩见她似乎不大愿意这么说,男人竟也忍不住说起一些自己从来不屑于说的哄nv人的话来。
“慕容珩~你、你别这样呃~我、我是太上皇的妃子……”说出来这话,徐氏都觉得有些讽刺,她分明不ai太上皇,却碍着太妃的名分,必须得劝说这个男人。
其实他们早已通j多时了,可从前她是带着报复慕容韬的心理才这么做的,现在大仇算是报了,她也一时失了斗志,更不想多牵扯这个男人,只不停地推搡着他。
“你、你别这样呃~慕容珩……别~”很是为难地皱起眉头,徐太妃希望他能够停下来,可男人憋了那么多天,哪里能够忍住呢?自然是堵着她的小嘴儿,r0u弄着她的身子,将这美人儿的衣裳给撕开,挺着粗y的大roubangcha进了这美妇人的小b里头。
“呃~”
许久未曾被男人入x了,徐氏只觉着自己的xia0x好像重又一阵发紧,可是男人的roubangcha进来的时候,她也觉着兴奋得很,一双细neng白皙的手臂更是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背。
虽然这小妇人容貌有损,可动情时那娇妍的媚态、绯红的小脸儿,魅惑人的眼神,却是g得他无法自拔。“珍儿你放松一些……”这小妇人,甚至b他们的第一次还要紧致,真是要把他的ji8给勒断似的,可是却叫人xia0hun极了。
同她有了初次是一个意外,至今慕容珩都未曾告诉过她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她,而且自己从来未曾碰过别的nv人。
在和她在一起之前,慕容珩便知道她是父皇的宠妃。一个看似清纯端庄,却又柔媚动人的小nv人,却不想在床上竟然如此风sao、总是yu拒还迎的模样,可他偏偏是ai极了她这副g人的模样,不是么?想到这儿,男人又忍不住深深顶了一记!
“啊呃~慕容珩……你你……慢一些~别别太深了呃~”男人忽然入得那样深,徐氏只觉着自己快要被折腾坏了。
“唤我夫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nv人……”谁也不能再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不是么?想到这儿,男人更是迫不及待地狠狠顶弄着,一副恨不得把她给c坏了的模样。
听到男人说出来这种话,徐氏真是又羞又恼,可是却也拿这个男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由着他欺负着自己,“你别闹了呃~”
可她话还没说完,又被男人给堵着嘴儿狠狠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