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劝酒的男生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对盛阙抬了下下巴,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但他走后,还有人来找盛阙喝酒,都被原禾挡了,以至于饭局还没结束,她看人就有点模糊了。
见他们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原禾忍住不适的酒嗝,轻轻拉扯盛阙的袖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好吗?”
她是有点醉了。
盛阙睨着她脸颊两团酡红,没拒绝。
洗手间内,原禾捧着冷水浇在脸上,保持清醒。头很痛,但眼前视物清楚多了。她平时没有喝酒的机会,邵铎不让,以至于二十岁了酒量可怜。
今天这几杯,已经失控。
她不能再喝了。
又冲了几次水,她擦干脸上的水珠,出去找盛阙。见到人,她眯眼生出醉态,走路都有点不稳,摇摇晃晃地到他面前站定。
她比他矮些,仰视看他,姿态生出几分讨好:“开车不能喝酒……”
算是解释她之前称他吃药的说词。
盛阙早就猜到一二,他察觉得到,她想追他。但他不想,拒绝起来手到拈来:“我现在送你回去。”
原禾站在原地没动,也不说话,像是被酒精麻痹大脑,神态有点懵。
怕她在外面给他生出误会,盛阙烦躁地走过去。他刚要拉她胳膊往外走,面前女人的身子就像瘫软的面条,倏地往下滑。
眼看双膝就要跪到地上,原禾暗自咬紧后牙,腰间就缠上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抵住她下滑的力道,搂着她重新站起来。
原禾借醉意,抬手抱住盛阙脖子。
好像交颈鸳鸯。
女孩黏糊的音色像极了在撒娇:“谢谢盛阙哥,头好晕,让我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