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之声不绝入耳,坐到椅子上,云珈洛面无表情地一抬手,正在表演的伶人迅退了下去,大殿立刻安静下来。
“诸位爱卿玩得可尽兴啊?”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冷意,云珈洛黑眸满溢着讥诮,淡淡地问。
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女皇和以往大相径庭的转变让人惶恐,大部分人眼神下意识地寻找着左相泰然,遍寻不着后神色大变,纷纷跪倒“陛下隆恩,臣等感激不尽!”
“哦”一声长长的质疑之后,云珈洛一言不的用手指轻敲着龙椅,清脆的“哒哒”声听得那些心怀不轨的臣子脸色渐渐白,额头冒出了冷汗。
上官语嫣双手抱胸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身穿龙袍,不怒而威的云美人,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散着君临天下的气势,那动作、那眼神、那气质,简直让上官语嫣越看越喜欢。
在不知道他是男子之前,上官语嫣对这个像莲花一般清雅的人已经心存好感,尤其是后来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的博学多才、优雅温和,让上官语嫣欣赏得很,这也是为什么上官语嫣愿意经常进宫见他的原因,本来在她看来,这个女皇是可以成为知己好友的人,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他,在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心中的欣喜和如释重负,让上官语嫣真切地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把他放在了心中,所以她才会绝然的用手为他解除药性,让他属于了自己,而不是找任何一个女人来替代。
这个如莲花一般精致美丽的男子,这个聪明高贵、统领紫寰的男子,是她的人了,真好!虽然还没有深深地爱上,但是这样出色的男子,爱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光这样看着,就觉得心中的爱意在点点堆积,温柔而深情地看着端坐在上面的长相相似但气质迥异的两兄弟,上官语嫣的心,被柔情淹没,只想把他俩怪上床,好好疼爱一番,那滋味,必定**!
上官语嫣肆无忌惮而又火辣辣的眼神让云珈洛和云媚两人白玉似的脸上渐渐泛起红霞,羞意弥漫,云珈洛为了维持女皇的威仪,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倒一片的百官,云媚要洒脱多了,转过头朝上官语嫣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情意绵绵地看着心中的爱人,恨不得腻进她的怀里,上官语嫣严重笑意更深,挑了挑眉,满眼含情看向云珈洛,云媚何等聪明,一下子明白过来,微微有些错愕之后笑得更甜了,嘴巴微动,看向云珈洛,云珈洛身子一震,脸上羞意越来越浓,黑眸中的爱意快要滴出来了,咬住红唇快瞟了上官语嫣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云媚大乐,虚空对着上官语嫣翘了翘大拇指,眼神开始很不正经的在云珈洛身上瞄了半响,恍然大悟般得点点头,那贼兮兮的笑让云珈洛大窘,眼看着就要破功,上官语嫣好笑地摇摇手,指了指跪在殿中的百官,提醒他们办正事要紧。
跪了良久的百官自然不会看见刚刚精彩的一幕,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额上冷汗涔涔,尤其是参与今晚行动的几个人,更是摇摇欲坠,得到提醒的云珈洛顿时将脸上不合时宜的笑容敛去,女皇的派头十足,冷声喝到:“感激不尽!你们真的是感激不尽么!要是对朕心存感激,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吗?”一拍玉桌,云珈洛勃然大怒。
“陛陛下息怒,臣知错了,陛下开恩。”短暂几秒钟的沉寂,其中一个胖胖的文官吓得浑身抖,瘫在地上直求饶,几乎是连锁反应,好些个官员也连连讨饶起来,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跪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貌似还挺硬气的。
“哼,将左相大人请上来。”冷哼一声,云珈洛俏脸含刹,喝道。
任然昏睡着的秦然被拎了上来,身上绑了粗绳,浑身血淋淋的苍白样子,吓了百官一大跳,不过却无人敢求情。
“泼醒她。”厌恶而痛恨地看了一眼死狗般瘫在那儿的泰然,云珈洛命令。
“哗”一盆冷水下去,秦然一个激灵,张开了肿胀的眼睛,触目所见的一切让她情绪激动“嗬嗬”地嘶叫着。
“泰然,你身为朝廷重臣,不知忠心为国,只想着谋朝篡位,你当朕真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今晚子时是你们商量好的行动时间吧,朕还要感激你将你的兵全都调到了皇城之外,不然朕要剿灭逆贼,还要花一番功夫呢,秦然,你可知罪?”淡然地说出着惊天动地丢份儿一番话,还在嘶叫的秦然浑身僵直,扭过头看向一脸浅笑盈盈的上官语嫣。猛然朝着她嘶喊,充血的眼,吃人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啧啧啧,相爷,敢做就要敢当,怪就怪你和你的女儿,不该对我的人动心思,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你不用想着你的手下能救你,现在只要是对你中心的将士,恐怕都是死的死,被抓的抓,你的左相府,也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别想活着出来,至于你的儿女,都在这人呢,不着急,陛下会送你们一块儿走的。”上官语嫣拍了拍一旁不能动弹的秦艳的肩膀,笑咪咪地说。
“你胡说,你”此时,一个左相死忠党刚想跳起来辩驳,跪在一旁伺候她的小奴突然抬手制住了她,将她一巴掌拍到在地,几乎同一时间,一部分左相死忠党身旁的小奴纷纷难,将那些想做垂死挣扎的官员同时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