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蛙郁闷。
他这还不叫故意?
明知道他最讨厌什么,还明晃晃地气他,这不是故意还是什么?
“哦,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蛙蛙板着脸,心情不佳,眼皮耷拉着,只露出来半只黑眼珠,看起来不太好惹。
“唉,我知道您和殿下关系特殊,殿下他……他不是那种很坏的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你能不能给他一点耐心?”
深渊咏者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能看的出来他真的费尽心思想要挽留蛙蛙,但说的话又不在点子上,并没有起到什么很好的作用。
“是他自己赶我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蛙蛙抓着脑袋。
他都主动找上门来,结果对方却把他拒之门外,这算什么道理?
“你听说过磨损吗?”
深渊咏者和蛙蛙同款蹲姿,与蛙蛙并排蹲在地上,开始发愁。
蛙蛙摇摇头。
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说。
“唉,磨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深渊咏者深深叹了口气。
“这世间强如神明,也逃不过磨损的侵蚀,就算是那以坚固著称的岩神,也难免会为磨损而烦恼。”
钟离?
蛙蛙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钟离身上,但如果连那位一直保持着平和心态,非常稳重可靠的岩神都会被影响,那这个磨损确实挺严重的。
深渊咏者看着属于空的小院,还有那闭锁的房门,无奈摇头。
“殿下也是被磨损的太厉害,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蛙蛙跟着深渊咏者的目光一起落在了房门上。
葱茏的爬墙虎几乎要把整个房门遮盖,这些没有阳光也在茁壮生长的植物像一把大锁,把空的内心牢牢锁住。
所以空变成这种可怕的模样,是因为磨损在作祟吗?
蛙蛙想着,也这样问了。
“不完全是。”
深渊咏者答道。
“你没有出现以前,殿下还是很正常的,但你出现以后,殿下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磨损也越来越严重。”
“殿下本来心思就重,过往的记忆又总是缠在他身上,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诉说,最后只能自己消化,只是现在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
合着这事还和他有关系。
如果他没有来提瓦特,那么空是不是就能放下过去了?
蛙蛙不知道。
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事已至此,寻找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解决方法吗?”蛙蛙问道。
深渊咏者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唉,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就想着把你带过来,不过看样子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