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到你,我还当你是奴儿,可你年纪一看就比奴儿小,就没敢直接喊出名字来。当初花郁国灭国前夕,扶瑶曾经把奴儿交给我带走避难,还说要是可以,就让奴儿日后给我家麟儿做娘子……哎,可惜,当时我自己也很难自保,就把奴儿给弄丢了。”
“哦,居然您们长辈儿,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啊!”花悦容双眼瞧着皇甫天麟,口念山音,双手不禁攥起了拳头,对着皇帝陛下做了一个要揍他的动作。
皇甫天麟脸都绿了,不断挥动双手表示和自己无关。心说娘亲啊!可不能当着我娘子的面乱说啊!
花玉程没察觉出两个小朋友的心思,沏好了茶就让花悦容给儿子端过去。临了还不放心地询问花悦奴的情况,“奴儿现在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东莒国呢,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册封皇后了。”
花悦容端着茶走到皇甫天麟身旁,直接一只脚就踩到他的脚上,但却一脸微笑地将茶杯递给他,“麟叔,喝茶!看看容儿是不是比奴儿更会沏茶。”
“容儿……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感觉自己的脚面都要被踩碎了,皇甫天麟疼的憋红了脸颊,“自然是容儿会沏茶,容儿最美,样样都是最好的!”
花悦容无故吃醋的样子将花玉程逗笑了,或许是独自生活太久了,看到两个孩子打闹,就觉得格外暖心。
“那个……”花悦容盘算了一下该如何称呼花玉程,皇甫天麟都没称呼他娘亲,自己就别跟着瞎叫,刚才他说自己过去是花郁国的药师,跟自己算是同行,称呼他前辈其实最合适,“前辈,您怎么不过来坐呢?”
只是认出皇甫天麟是他的儿子后,花玉程就一直在回避,花悦容觉得他们不该如此生分。
“哦……是我的问题,麟儿他……长得和陛下实在太过相像,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花玉程收了笑容,别过头顿时起了伤感,想着自己要是不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儿子会一直误会自己的,“当年我意外认识了麟儿的父皇,未经过花郁国长辈们的认可就与他私定终身,我以为可以和他一直幸福的生活在南襄国……但那皇帝却直接夺走了我麟儿……并告诉我说,南襄国不能接受男人做皇后……”
花悦容听罢,一把将皇甫天麟手里的茶杯夺过来,“你还有脸喝茶,拿来吧你!”
“容儿,这茶杯明明是你递给我的!”
皇甫天麟想着,今天自己做什么都不对,花悦容只要不把自己休了,就算万幸。
“原来这夺人孩子的习惯,还能遗传的啊!”花悦容为花玉程抱不平,瞧着他柔弱的外形,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委屈,还不断想着,为什么他们花郁国的人就一直要在南襄国受气?就觉得好气啊!
花玉程擦了擦眼角的泪,不解地看着花悦容,问道:“容儿你的意思……麟儿他……”
“没有没有!”皇甫天麟打断花悦容的话,主动靠近了生母,且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很郑重地喊道:“娘亲!”
能听儿子喊自己一声娘亲,花玉程觉得自己当年没有寻短见,就当真值得了。有生之年还能和儿子相认,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福报。
“好孩子,快起来!”花玉程将皇甫天麟搀扶起来,“当年我无法忍受被囚禁,在梁不愁的帮助下逃出后宫,实在无法将你带出来……真的是对不起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