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两年,王小丫的身体一直不好,精神不济、抵抗力下降,每次流感都躲不掉,这件事江浸月一直记得很清楚。
献血才抽多少,还是每个?月一次,对王小丫的影响都那?么大,如今让他拿陆清眠的血当饭吃,他根本做不到,万一他控制不了自己呢?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宁可饿肚子,江浸月也不想让自己开这个?头。
可此时此刻,陆清眠对他的吸引力是那?么大,大到他连思考都变得迟缓僵硬。
江浸月小声?地哼唧着,声?音听着特?别?委屈。
“只是流点血,没事的。”陆清眠轻叹,抬手捏住江浸月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江浸月摇摇头,又摇摇头,只是不停用小尖牙在陆清眠的皮肤上磨着,偶尔叼起一点皮肉,又很快松开,还怕陆清眠被他咬疼了,用舌尖轻轻舔舔表示安慰。
他这么磨蹭了好久,最后连小尖牙都不敢露出来了,只是用嘴唇蹭着磨着,鼻尖嗅着,蹭得嘴唇和陆清眠的皮肤都热烫一片,只依靠隔着皮肤的腥甜味饮鸩止渴。
在江浸月磨蹭这一会儿,他的肚子又叫了好几声?。
陆清眠被江浸月搞得呼吸都乱了几分,只是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没让江浸月听出来。
“真不咬?”陆清眠问。
江浸月把脸从陆清眠的颈窝抬起来,雪白的睫毛湿漉漉的,一双本该十分魅惑的红眸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清眠,已经快饿哭了,偏偏还固执:“不咬,不能咬。”
“好吧。”陆清眠放弃让江浸月咬他吃饭,他直接抱着挂在身上的江浸月走去?客厅。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盘踞在浴室的荆棘蔷薇也顺着浴室门往外攀爬,很快就?把陆清眠的家全占领了。
陆清眠家里没有沙发,他便把江浸月放在床垫上,他的被子凌乱地扔在一旁,江浸月软绵绵地靠在被子上,整个?人饿得没有力气?。
“人血不吃,猪血鸭血总能吃吧?”陆清眠拿出手机翻找餐厅的电话。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2013年的后半夜可没有那?么丰富的外卖,陆清眠直接用钱把一家小餐馆的老板从床上砸了起来,让他帮忙做一些?猪血、鸭血为主的吃食送过来。
小餐馆老板从一开始接到电话的怨气?到被钱砸的兴奋,动作十分麻利,不到2小时就?把餐都送了过来。
陆清眠付完钱,在床垫边支起许久不用的桌子,打开餐盒,一盒盒摆到江浸月面前?。
霸道?的菜香味几乎将浓郁的蔷薇花香压了下去?,江浸月耸了耸鼻尖,撑着手臂坐起来,目光落到了餐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