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更担心:“这一路特别颠簸。”
官道不像城里的路,到处都是石子和石块,再好的轮胎皮子,也会颠簸得受不了。
而且时间长。
“还是飞机。”司行霈最终道。
顾轻舟满眸忧色。
司行霈派人去把军医请了过来,问他现在能否乘坐飞机。
军医不解道:“为何不能乘坐飞机?”他不了解飞机。
结果,美国人的机长,极力阻止司行霈乘坐飞机,说飞机上天之后,气压不同意地面。
司行霈的情况,很可能会导致伤口再次裂开。
大家说了一通,最后司行霈发火了:“若是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命!军医跟着,就坐飞机。”
顾轻舟也不知到底是飞机危害大,还是汽车危害大。
她又不能司行霈别回去,那是他的祖母,他最亲的长辈,唯一一个比顾轻舟还重要的人。
顾轻舟沉默着。
上了飞机,她不时给司行霈把脉,见他的内息没什么变化,稍微放心了些。
她还是很紧张,生怕出事。
结果,下降的时候,司行霈的脑袋剧烈疼痛,他使劲忍住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顾轻舟。
下来之后,他的确晕眩了片刻。
也只不过片刻,他的精神和眼神都清晰了,他才敢确定自己无碍。
顾轻舟也跟随着他下了飞机。
“我先走,你随后吧。”顾轻舟道,“我要回趟新宅。”
马场的人,派了汽车送顾轻舟。
顾轻舟回到新宅时,果然见司慕正在焦虑等待她。
司慕打了电话给司行霈那边,副官说司行霈已经出发了。
二叔二婶知道司慕回来了,他若是不跟顾轻舟一块儿去,只怕会更加刺激老太太。
“走吧。”司慕二话没说,就起身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则道:“等下,我重新换套衣裳。”
她更衣也是很快的,片刻的功夫下楼,跟司慕一起去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司行霈已经到了。
二叔二婶还有堂弟堂妹们,全部守着。
“.......还没醒。”二叔又把新的情况,告诉了顾轻舟和司慕一遍,“医生说八十岁的老人这样重昏迷,很危险,让我们有个准备。”
司行霈方才就听说了一遍。
如今再听,他心zhong仍是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