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夏苏宝石般的眸子慢慢转回,侧了头,微蹙眉,咬唇呐呐,蚊子叫唤,“……没有。”
“就你们这年龄,是当务之急最要抓紧办得事了。华夫人以为呢?”赵大太太还拉人帮腔。
华夫人自然帮着,“可不是嘛?我女儿十四就订了亲,明年就出嫁啦。二十,二十四,换成我家的孩子,我可想都不敢想。若是打算考功名的书生,年纪大些没成亲,还能说得过去。”
“华夫人认识远近各家的夫人太太,听说也牵了不少红线,还请你帮这两个孩子留点心,有合适的儿郎女娘,一定说与我知道。”赵大太太这一拜托,似乎说笑,其实半认真。
夏苏又明白又糊涂,明白的是赵大太太要给赵青河张罗媳妇,糊涂的是她这一干亲,与赵氏八杆子打不着,怎么也被算进去了?
她正想说自己的亲事自己作主,却听赵青河笑声朗朗。
“妹妹,快瞧来!”
哗啦水响,白亮成帘,从头分下。
赵青河大手抹过脸,高举两条乱卷的金鳝,一步步分水踏岸。
秋阳秋水在他身上好似炽日烫汽,水珠贴着皮肤,直流入湿透的衣衫,铜墙铁壁的身躯就如寒冰融化,棱角全无。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阳光难敌!
庄上还有其他客人,听得动静,有光明正大开门瞧的,还有嘻嘻呵呵偷从门缝瞧的,显而易见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夏苏觉得眼疼,怪赵青河喊她太大声,惹得自己也让各道明暗的目光盯上,刚一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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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片敬酒罚酒
忽然,赵青河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水花成浪花,溅得白石岸边的伙计们个个遭殃。待他从水中坐起,双手空空,半脸泥点子,傲长的身胚只有四脚朝天的狼狈。
夏苏一愣,随即笑出声来,也忘了旁人在场,“赵青河,说你熊,还真不如熊。熊捉鱼的本事多大,张开嘴,鱼就蹦进嘴里去了,哪似你笨手笨脚——”
猛然醒悟,看着面部震惊的两位夫人,她慢慢吐口长气,目放天空,学习赵青河,失忆。
但她的音色本来动人,笑声捎带铃动,顺风清脆传扬。
赵青河听得清楚,哭笑不得,抬眼却见夏苏欢笑,心想她老是笑得非高即冷,原来还有真心开怀的时候。
罢了,她高兴,他也高兴。
赵大老爷皱眉,“这姑娘虽不出色,以为至少乖静,怎能如此放肆嘲笑她兄长?”
赵青河从水里爬起,对赵大老爷的话十分不以为然,“某君王为搏美人一笑还点烽火台呢,苏娘因我吃了很多苦,能让她欢笑一回,摔一跤实在很值。也请赵大老爷不要误会,我是给苏娘捞鳝,好东西难得品尝,不捞太亏。”
赵大老爷气得语结,想骂赵青河太没出息,竟拿昏君来比,又一口值一口亏,过于功利心,但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有点苦闷。
他真以为这小子要孝敬自己,结果白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