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广听得上官凛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简直是把自己当傻子看。可看着他离开酒楼,却还是一下子懵了“那那我呢?”上官凛对自己说“走了”那是要把他留在这了。
上官凛脚步一停,忽然想起来自己到此是为了什么事,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回过头来对冯广道:“你等着我,我要是还能回来,再告诉你该怎么做。我,要是没回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好了!”
冯广听得上官凛的话,简直跟交代遗言一样,心里头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想要喊住他,上官凛已经鼓起劲,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酒楼里头的小二和掌柜的,这才敢露出头来,看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冯广,终于大着胆子走过来,喊了声“大爷----”期待着冯广这最后一尊佛能不能快些出去。
冯广横了掌柜的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莫名的烦躁,居然对着掌柜的吼了一声“干什么!他们都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偏我不行,是不是!”“不是,不是,大爷,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小店实在是”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非要逮着我?”冯广甩出两锭银子,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剩下的银票“就我好欺负!拿走,统统拿走好了!我才不稀罕。”
这一次轮到燕崇台驾起了马车,董清秋像一具干尸一样躺在后边的车座里,马跑得极快,车轱辘在颠簸之下似乎随时都会散架,可是燕崇台却像赶魂一样,恨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焰城。
董清秋知道他要去焰城。
当风把残破的车帘吹起的时候,董清秋能够看到燕崇台的衣裳满是血污,他原本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但显然此时的燕崇台连自己身上的重伤都无暇顾及。又怎么会在乎衣裳脏不脏?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地时候吧。
董清秋懒懒地想着。对于燕崇台来说,得到轩辕真气,找到那个男人是最最重要的事,只是他究竟是为了得到轩辕真气称霸天下,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单纯地想要看看宛思秋把身子给了哪个男人,恐怕燕崇台自己也不知道。
“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你就死不了。”燕崇台在缓过劲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抚董清秋。董清秋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容易才明白燕崇台是解释插入自己肩头的那枚冰凌。
他不说,自己差点都忘了。董清秋勾了勾唇角,原来自己已经不是这么在乎自己的小命了啊。时间还真是一个改造人地东西。
当燕崇台拖着剩下的半条命带着董清秋快要入焰城的时候,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香,这味道清香醇纯。比之腻人俗气的花香,入了人的心脾,令人更加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