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墨这会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他呆呆的,心底像是破了洞,被呼啸的北风吹得凉透了。
但莫名的力量支撑着舒墨将想问的话,即使用气音也要问出来:“顾修铎他也同意了吗?据我所知,他一向不喜欢被家里安排。”
“不同意能怎么办呢?一块长大的,修铎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竹月之前可是吞过安眠药的,差点救不回来。”
那你们就牺牲顾修铎的幸福,来成全齐竹月吗?
舒墨不敢问出口,他又没有立场问。
再说了,他不就是为了毁掉顾修铎的幸福才来报复的吗?
见顾修铎的“朋友”如此担忧他,齐哲言真心高兴,“修铎交的你这个朋友真不错,你也是真的担心他幸不幸福的吧。其实我也担心,但修铎他比较崇尚自由,单身的这么多年,虽然我没见过他跟什么女生关系走得近,但床伴从没停过。等他和竹月定下来后,我这个大舅子肯定会管管的。”
齐哲言什么时候离开的,舒墨不知道。
只是那大门一直开着,门外的世界热热闹闹,门里面的他阴暗滋生。
又是一次这般难堪。
第17章解释清楚
惹不起,还是可以躲得过的。
舒墨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没想到第二天,齐哲言亲自送来一份请帖。
“舒墨,这是我妹妹的生日宴会,我想请你来。”
舒墨收下请柬,准备一会随手丢到垃圾桶里。
齐哲言眯眯一笑:“你该不会偷懒不想来吧。哦……我想想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想起来了。你可能不知道,钟氏独苗苗钟庭赫最近天天追着承天集团继承人byron打,听说上次他俩在别人家的宴会上,互相泼了对方一身酒水,也算不上挑事,但总觉得他俩像是什么仇人似的。闹完了两个人还能平静地坐在一块说话,也是奇怪。”
舒墨眉心一跳,“钟庭赫不是被他爷爷禁足在州南市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齐哲言又走了。
手中的请柬仿佛会烫人,舒墨颓败地想着,齐家在齐竹月生日会上宴请这么多继承人,是不是想当众宣布什么事?
原本舒墨是不想去的,但钟庭赫又跑出来闹事,他就不得不去了。
舒墨站在门的阴影里,伸手才能够到门外照进来的斜阳,“早就知道有些事是逃不掉的,还在挣扎什么,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