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陈枫迟疑了一下，又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陈枫，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要离开，到底是不能面对晚晴，还是因为我进入到你的生活里了？”都已经要临别了，杜婉华也不再遮遮掩掩，问出了那个在她心中缠绕了很久的问题。

“两者都有吧。总之，我已经决定了，要对佳佳负责，所以，我不想再多去伤害一个人。希望你可以理解。”陈枫瞧着她表情的微妙变化，他只能硬着心肠，他不想再拖泥带水。她要的，自己不能给，自己不能这么拖着。作为一个男人对待感情就要干脆一点，优柔寡断，只会徒增伤悲。

“你真的要离开？我爸爸那只是一时气话，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不会再那么固执了。”杜婉华美眸里噙满了泪水，她在做最后的挣扎，希望可以将陈枫留住。

“我是真的要离开。我已经说过了，不关你爸爸的事。”陈枫咬了咬牙，此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事情会变得更糟。

“可是，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对佳佳负责。她肯吗？你觉得你那是爱她吗？”杜婉华说服不了陈枫，又开始了曲线救国，对陈枫跟佳佳之间的事情进行旁敲侧击。

“我现在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佳佳，但是我知道我对她有好感，她也一样。我相信，我们会获得一份真爱的。”陈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

他很喜欢沐晚晴，可是对方似乎不理解他，并且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还在最后的时刻，在他胸口插了一刀。他也知道，他对欧阳佳佳有很深的好感，但是那终究不是爱，他深知那样对欧阳佳佳。或许不公。他更知道，他跟杜婉华之间已经有了一种超乎上下属，超越了朋友的情谊，而那份情谊，他必须生生的将它刹住。面对那样的风言风语，他必须有一个选择。而他选择了欧阳佳佳。

听完陈枫的话，杜婉华美丽地脸蛋变得惨白，而且她的泪水也没有止住，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悄悄的滑落。

陈枫瞧着她的凄楚模样，心里暗暗一叹，她是喜欢自己的，而自己心中对她也有一份情愫，但是这是一份可怕地情愫，随着它的壮大。自己会被埋没。他有点不敢深想下去，他怕触动自己的心弦。他怕自己真的会心软，会留下来。

“小婉”陈枫轻轻的唤了声她地名字。打断了她的哭泣：“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再让我为难了。就算，就算我离开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会竭尽所能的。”

杜婉华瞧着他。他地神情很坚定。这件事似乎已经无法挽回。因为他帮自己对付张海成。所以张海成对他栽赃陷害。对他下药。蛊惑自己地爸爸。尽管现在已经一切真相大白。但是人和人之间一旦形成了隔阂。就很难再弥补。他嘴上虽然说不在乎。可是他地旧伤疤被揭开地那一刹那。他地孤苦无助。他地痛苦心酸。又有谁能了解。

杜婉华拭干自己地泪痕。她笑了笑。笑容很是苦涩。很是无奈。夹杂了更多地歉疚。不属于自己地。就算强求。也无济于事。自己也只有放手：“对于以前我对你地误会。还有报复。我再一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彻彻底底地原谅我。忘记那一

陈枫笑了笑说道：“以前地事情。我早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还提它干嘛。再说。我不是也曾经对你做过那些事情。应该说对不起。请你原谅地人。是我。”

想起了在电梯里面。因为自己地挤兑。陈枫对自己做地事情。杜婉华有一点脸红。却又有一些温暖。美眸偷偷地瞟了一眼陈枫。小声道：“你刚才说地是真地。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我有什么事情。你还是会帮我地？”

陈枫不敢去对视她地眼睛。她地话。他听得明白。他知道那话中代表地是什么意思。两人从一开始做冤家。到最后成为朋友。并且还是关系很特殊地朋友。经历过那么多地事情。那份柔情。让陈枫差点把持不住。

说过地话。就算是善意地欺骗。那也得继续骗下去。陈枫有点郑重。又有点苦涩地点了点头：“恩。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有困难。只要我能帮地上。就一定会帮你地。”

杜婉华的美眸黯淡下去，那晶莹泪色却更加地闪亮，高傲而又聪慧地她能读懂他的无奈，她知道这是客套地安慰，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短短一个月不到，自己对他有怨恨，有崇拜，更有爱慕，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无奈，是要对欧阳佳佳负责，为此他不惜跟沐晚晴分手。自己的无奈，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受世俗影响太严重的爸爸，将自己的自由完全击碎了，门当户对使得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已经不能再回头了，陈枫无奈的撇过头，他不想再看到杜婉华的眼泪。因为女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男人或许不害怕流血，不怕钢刀尖刺，但是女人心痛得眼泪，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走了，你保重。”陈枫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音乐吧。“等等”杜婉华匆匆结了帐，跟着陈枫出了音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