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底下的林渡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分神, 她把陈尘上半身拽了下来,因为这个动作, 陈尘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眼睛再次失焦。
林渡手插进陈尘后脑勺的头发,铺天盖地的吻袭向陈尘。
林渡恶劣地让陈尘的每一寸感受到她新打的舌钉,满意地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抖, 唇移向陈尘的耳廓,热气铺洒, 张扬恶劣的笑,“打了舌钉接吻感觉怎么样?”
陈尘视线茫然地落在林渡的脸上,他眼里蒙了层水光,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浪潮充斥在他耳边,根本分不出注意力思考林渡的问题。
林渡也不在意,再次按着他往自己身上压,毫不留情地刺穿陈尘的腺体,黑百合在alpha退化的腺体里横冲直撞。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雨水溅到玻璃上又滑落下去,似乎是要一次性把整个冬季的雨都下完般。
屋外的空气更加冷了,屋内却潮热到流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滴滴答答的雨声终于小了,林渡餍足地靠在床头点燃根烟,腥辣的气体呼入又吐出,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成了这场宴席的陪衬。
林渡转头看向伏趴在床上,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里脱力的陈尘,他眯着眼,一缕较长的湿透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从膝盖到肘弯都是粉红色。
这样的美景让林渡心情更加愉悦,她好心地把烟嘴递到陈尘微启的嘴边,看他抽了一口后才慢半拍地动了一下瞳孔,这才把烟重新塞回嘴里,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陈尘无力地打了她一下,声音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滚,再笑就给我滚出去。”林渡耸耸肩,眼睛都笑弯了,一边做投降状一边捡着自己的衣服。
她胡乱把衣服从脑袋上套进去,晃了晃凌乱的头发,踩着一地的凌乱去找自己的鞋,“行行行,我现在就滚。”
这时候语气倒是轻松餍足起来了,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来之前烦躁冷厉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尘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卡车反复碾压过一般,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只好转动眼珠子去看林渡的动作。
见林渡换好衣服一副真的要走的样子,陈尘眸光闪动了一下,别别扭扭地想着现在这个点都凌晨了,更别说外面还在下雨,他看在上次林渡收留他的份上,这次收留她一次。
谁知道林渡穿上了鞋走回来,正在陈尘以为林渡也只是装装样子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林渡路过他,从他床头的烟盒子里抽了两根烟,就又折返回客厅了。
看不见客厅,陈尘便只能屏气凝神去注意客厅里的动静。
只听一阵趿拉声响起,门被打开然后‘彭’地就被关上了。
屋子里没有了声音,陈尘等了等,确认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愤恨地捶了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