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王是私奔了,但是大名郡主还在啊。”熊公公向风燕然解释:“大名郡主是太皇太后的养女,老奴在她那又做了十几年的内侍总管。后来老奴老了,宫中调来新的内侍接替了老奴的职位,老奴这才回宫跟着肖太妃养老了。”
风燕然颔首沉吟,良久后他缓缓抬起头,对视着熊公公的目光,笑问道:“为何公公经历了宫中和王府中这些污垢隐藏之事,却能头颅不掉,反倒步步高升?”
“呵呵,风公子果然耳朵尖。”熊公公笑两声,问风燕然:“风公子知道为何秦妃和太皇太后自秀女时期就开始交好吗?”
“不知。”风燕然伸臂为熊公公再沏了一杯茶,端到熊公公手上:“愿听公公详谈,风某洗耳恭听。”
熊公公喝了三口茶才说:“因为秦妃同太皇太后在未入宫前,均生育过儿女……”
“那?”风燕然情不自禁惊出了声:失}贞女子,怎入的皇宫?
风燕然失声之后,自觉失礼。
熊公公反倒浑不在意,直接告诉风燕然真相:“秀女入宫验身,二女相携瞒天过海。太皇太后入宫前与他人所生的女儿,就是她的养女大名郡主。而秦妃娘娘生的……”
“可是?”风燕然再次失声。
熊公公对视着风燕然沉稳点头:“不错,正如风公子心中所想,老奴是汝宁王和大名王同母异父之兄。”
风燕然深锁起了眉头:现今汝宁王和大名郡主俱在汝宁王府中,那么肮脏的地方,他的南缇还待在里面……
既然南缇托付风燕然查的事情他已经查清,风燕然不再在武昌府多待,他命仆人好生酬待熊公公,自己则骑上最快的良驹,北上往汝宁府赶来。
风燕然本已放了信鸽,南缇所问之事,答案俱清楚写在信中。只要风家在汝宁府的仆人接了信鸽,将信交给南缇就完事了。但风燕然就是心头不安,他千里策马,思念不断。两侧青山绿树随风声排排后退,黄尘沙土在马蹄下扬了起来,风燕然的心则往前飘,飘到往北千里的汝宁府去。
他想念南缇,怕千重水阔,也要见上她一面。
只有亲眼瞧着了南缇,亲手搂住,亲身融合,他才能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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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宁王府,南缇在横江的帮助下,偷偷跑出去向风燕然传信的第二天,汝宁王就来看望南缇。
横江像一根无知无觉的柱子,在远处门口守着。汝宁王则同大名郡主一道上前,走近锁着南缇的金柱。
“女儿,你这几天过得可好?”汝宁王伸指抚}拭南缇面颊,眸光流动关心:“父王很担心你……希望我的女儿能时时开心。”
南缇心头既笑且冷:汝宁王把他的“女儿”的身子剥干净,四肢锁在柱子上,还说担心她,希望她时时开心?
汝宁王却完全忽略掉南缇注视他时,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讥讽。王爷蹲下来,用询问商量的口气问南缇:“你大名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