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缇要靠过来,柳月池就横起手臂拦住她:“唉……本座就是坏透顶了。就想捉了这个和尚,囚他在杯子里一辈子。不为别的,纯属好玩。”
南缇的身子抖了一会,忽然停止了震颤。她静静站着,直视着柳月池。
柳月池挑了挑双眉,迎着南缇的目光,悠悠问她:“这般瞧着本座,是有什么梯己的话要对本座说么?”
“是。”南缇点点头。
柳月池眉毛挑得更高。
“师傅虽被囚杯中,在我眼里依旧伟岸无尘。你虽握杯在股掌,在我眼里……”南缇振振告诉柳月池:“别你说比不上师傅,我一点也看不起你。”
柳月池忽生怒气,他的胳膊本是横在南缇身前,这会五指就顺势在她右丘上一抓,跟着用力一转,南缇痛得差点要叫出来。
“你没资格看不起本座!”柳月池吼了一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抓起南缇的左手,缓缓按上她的心。
柳月池的手背覆在南缇的手背上,引导着南缇抚过她自己的心,似在提醒她心内空空。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柳月池敛起嘴角的笑容,冷冷对上南缇双眸:“南缇,你不过是一具人偶。”
见南缇的反应僵了数秒,柳月池满意地重新展开笑容。
南缇却忽地反扣了柳月池的手,带着柳月池一道按上他的心房。
南缇照着柳月池之前的动作,引导他也在他自己心上抚过。
“你不也是一具人偶吗?”南缇睁着双眼,清醒而冷静地反问柳月池。她说完这句话,就欲将手从柳月池心上拿开。柳月池却死抓了南缇的手,不让她抽开。
南缇瞪眼问柳月池:“你做什么?”
柳月池不答话,只将南缇的手狠狠按住,抵在他胸口,他盯着南缇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柳月池霎时将另一只手上的杯子往床头柜上反扣。
“你做什么!”南缇喊了出来:她怕柳月池的动作令杯中的毗夜受伤,又担心柳月池将毗夜放出来,毗夜会看到眼前一切,听到她刚才同柳月池的对话。
南缇身子被柳月池制住,靠近不了床头柜,她只能目不转睛盯着杯子,一颗心七上八下。柳月池掌心再一翻,凭空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金钟罩。柳月池拧着钟尖往下一罩,刚好完全罩住杯子。
“放心,本座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也不想让他听到。”柳月池告诉南缇。
柳月池臂上再一收,将南缇完全拉过来,她的身紧贴着他的身。柳月池放低下巴,迫视着南缇道:“无论是人是魔,你们每个其实心底都看不起我本座,是不是?”他咄咄出口逼问,却根本不需要南缇作答。柳月池继续自顾自出口,字字唇齿相咬:“和尚永远比本座好,本座永远不及他。因为他由身到貌,由心到神都完全属于他自己,而我只是造着他模子仿出来的一具躯壳?!”
柳月池面目凶狠,南缇却瞧着心内一软,她潜意识地出口:“我没这么想……”
“你就是这么想!”柳月池紧抓南缇的手,他的五指嵌进她的指缝间。
柳月池抵着自己的心说:“谁这里都住着妖魔鬼怪,本座也不例外。本座心里有鬼,有令我自己都害怕的妖魔,那就是……我也是一具人偶。本座自己对自己说,不该露出我可悲又可怖的一面。现今我对你袒露这一切,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