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川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笑说:消失的可不仅是时间,还有某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混日子的领导。
他指的是邢恕。
邢恕在两个小时前忽然离开公司,走的时候叫住乔林川,特地嘱咐他别打扰叶西杳睡觉,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安排。
乔林川当时就回了一句:你自己要混日子,能不能别带着他一起。人家上班是为了挣钱来的,又不像你似的家大业大,什么都不操心。
换了往常,乔林川指不定要被邢恕怎么削一顿。但今天的邢恕神色匆匆,手里拿着个密封档案袋,不知道要去哪里。
竟然就放过了乔林川。
对了小宝,我们几个商量着,明天去医院接文济生出院,你要去吗?当然,你还没见过文济生,如果不想去可以不
乔林川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往里走了两步,靠近了些,问道,等等,你嘴巴怎么回事?
嗯?
叶西杳睡太久了,头晕晕的,再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
他的嘴唇破了好大个口子,好疼!
乔林川比他还紧张:怎么流血了!你快别张嘴了,我给你找找药箱。真是怪了,睡个觉还把嘴巴给睡破了
不用不用,就是个小口子,不要擦药。
叶西杳刚才就是没反应过来,现在醒过神,舔了舔嘴角,琢磨着这里怎么会流血,立刻就想到了在他昏睡以前,自己在和邢恕干什么,于是惭愧之感瞬间代替了疼痛。
乔林川也福至心灵,定在了原地。双眼死死盯着叶西杳的嘴唇,随即两眼一黑,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邢恕,是邢恕,对不对?!这狗贼竟敢做出这种事!
叶西杳捂着脸,觉得自己坏透了邢恕会亲他,多半是受到他魅魔体质的影响,而他没有推开邢恕,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他在想要怎么解释,才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还没想到办法,就先听见乔林川大喝一声:他竟然敢打你!还打脸!这个家伙真是烂透了!
叶西杳一愣:嗯?
乔林川:宝宝你别怕!虽然邢恕的拳头是很厉害,单打独斗我赢不了他,但是我会叫上我们部门所有的人,一起帮你报仇,我非得把他门牙打掉!
叶西杳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好半天,毫无说服力地想出一句解释:他没有打我,我是自己磕到的。
你别说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息事宁人的。太可恶了,他是怎么对着你这张脸下得去手的?残忍至极,毫无人性!
乔林川就这么骂骂咧咧了许久,看起来心头火气一直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