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乐的发现,今天宋总旗又回灯市口老宅这边住了。宋春娘现在的身份十分特殊,像是裴元偷偷养的女人,偏偏人家还有自己光明正大的身份。
甚至就连宋春娘也没把自己视作裴元的情人,她还野心勃勃的幻想着,该如何把张芸君娶回家好好过日子。
只不过她和裴元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开心的,有时候想试试了,就过来住几天。
加上裴元正为大明的未来发愁,每次宋春娘过来,都会满载而归。
等到了晚间,裴元就带了清歌和晩月去寻宋春娘。
因着裴元在宋春娘那里不容易尽兴,这时候就需要有能顶上替代品。
以往的时候,宋春娘都要在最后时刻挨那一下的,只是这次裴元故意慢了慢,尽数的给了清歌。
清歌有些诧异和惊喜,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甚至疑心是自己摇的太卖力了,有些忐忑的怯生生的看着裴元。
裴元轻轻的拍了拍她,紧紧贴着,搂着她良久不动。
宋春娘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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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很在乎,她还没想好自己的未来,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意思。
可惜,裴元的努力仍旧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裴元就发现清歌的月事来了。
就算裴元再怎么算不好日子,也明白这次肯定是没戏了。
好在事情已经开了头,裴元也不计较那个儿子是不是由宋春娘、焦妍儿以外的人生出来了。
裴元当晚又独睡了晩月,开始在新的土地上进行播种尝试。
就在裴元为了国本辛劳的时候,何鉴也开始收拾自己任期内的一些手尾,为致仕做准备了。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何鉴便命人提审了淮安知府刘祥。
淮安知府刘祥因为御敌大败,且陷身于贼的缘故,在大议功的后期,就被免去官职从淮安提调入京,等待兵部评定功过。
刘祥知道结果肯定不太好,每天都心如死灰的,在大牢中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特别是在听说了,关在其他囚室的马中锡忽然暴毙之后,刘祥的心情更是绝望到了极点。
这一日,终于等到兵部要论其功过,刘祥强撑着四品知府的体面,如同槁木般的被带入了兵部大堂。
进入兵部大堂,就见兵部尚书何鉴面沉如水的坐在大案之后。
穿着囚服的刘祥见礼完毕,得了赐座的礼遇。
一个兵部主事便拿着卷宗,详细的向刘祥询问那次淮安大败的始末。
刘祥虽然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但怀着对淮安卫和大河卫的刻骨仇恨,依旧坚持认为,淮安之败是两卫率先溃逃的责任。
那兵部主事显然也是全程经历过大议功的,当即很无奈的对刘祥说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当日的情况如何,也不能全由你空口白牙来说。”
“兵部已经让人向淮安卫和大河卫询问过了,两边的指挥使都很干脆的承认,敌军势大确实是打不过,所以军队才会溃散的。”
“而且朝廷数十万大军都奈何不得霸州军,没道理拿这样的事情,苛责他们区区两卫。”
“再者,他们保全了大部分的兵卒,后续又颇有战功。朝廷是很难把淮安之败归罪他们的。”
“虽然你有守土的勇气,但既然败了,就要承担浪战的责任。”
那主事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抬头看了大案后的何鉴一眼。
何鉴倒没表示什么,这让那主事松了口气。
刘祥沉默许久,认命般的颓唐问道,“朝廷打算怎么处置我?”
那兵部主事虽然对刘祥抱有同情,却也只能一板一眼的说道,“大概是要发配到西南充军了。”
刘祥半晌无言,最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兵部主事又要再说什么,大案后的何鉴对堂中众人吩咐道,“你等且退下,本官要单独询问其中隐情。”
众人听了都有点诧异,但是堂官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很快,兵部正堂中的众人就纷纷离去。
何鉴这才看着刘祥,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刘知府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裴元的人?”
刘祥见何鉴单独审问他,还以为有什么转机,听到这一问有些莫名其妙,便摇头说道,“不认得。”
何鉴心有感触,不由说道,“这大约就是你有今天这下场的原因吧。”
刘祥听的满心糊涂,惊愕问道,“大司马何出此言?”
何鉴便对刘祥说道,“裴元乃是一个锦衣卫千户,前两个月他曾经去淮安寻你,可是你却闭门不见,你还有印象吗?”
有了这个提示,刘祥立刻想起了那事儿。
当初确实有一个锦衣卫来找他,说是什么千户要和他见面。
那时候刘祥已经朝不保夕了,只以为是有锦衣卫上门勒索,哪还顾得了这些,当即便闭门不见。
结果后来那锦衣卫闯入进来,当时好像说过一个名字,似乎就是什么裴千户。
刘祥有些惊疑的问道,“大司马何以知道此事?”
何鉴看着刘祥说道,“他让我问问你,刘知府对千户裴元还有印象吗?”
刘祥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更是满腹疑惑,“大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何鉴不想承认这事儿其实挺幼稚的,因为这会让他也显得很逗比。
于是,嘴角抽了下,淡淡道,“没什么,本官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刘祥倒是瞬间把握住了点东西,那个锦衣卫千户,竟然能让堂堂兵部尚书在提审时,替他带这般儿戏的话。
此人究竟有何等的能量。
刘祥想着何鉴刚才那句“这大约就是你有今天这下场的原因”,忽然有所醒悟。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那、那若是我当时见了他,又会怎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