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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末世(中秋贺文)(1 / 1)

中秋贺文《带球跑末世》

献给所有一直关注我写文的小伙伴们,梗由众网友提供。

修梗为:背景:末世雷点:生子

cp:傻子占有欲强异能美攻x霸道鲛人强受如果算年龄,鲛人的年龄比人类久就当年下吧

末世来袭,攻救了一只被人捕捉囚禁在实验室里的鲛人,鲛人被人类囚禁,是厌恶人类的,恨不得末日把人类都灭亡了,对于攻,虽然攻救了他,但他大部分都是讨厌攻的,攻虽很强但是很傻,一直给鲛人示好,鲛人发情,两人h,鲛人怀孕了,两人开始带球跑的末世探险醒醒

然后时不时攻还给鲛人说一些土味情话以表心意不

攻:“你知道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是哪吗?”

鲛人沉默不语

攻:“是没有你的地方”

鲛人:当初我可能是眼瞎了才会看上这傻子。

但是孩子都有了,还能离咋地?凑合着过吧。

【有话要说:因为我知道我写的文基本都是致郁向文,题材也都十分bt,这次选的梗是从大家想要的梗里提取出来的一些属性,希望集合起来能够让大家都能看,虽然我觉得,大概会有些人雷生子神马的,只能抱歉了。】

正文:

“唔嗯……”阴暗处的角落中,一个赤裸的壮实男子靠着有些脏乱的浴缸,呼吸虚弱,只见他腹部像怀胎十月的女子高高隆起,肚子里痉挛般的痛让他不由发出呻吟声,他皱着眉压着肚子喘息了片刻,等痛苦缓解过后,他惨白着脸,摸上浴缸的边缘。

用尽全身力气的他终于安稳躺在浴缸中,双腿大张的后穴中不停的流着猩红血液,刚毅的脸上神情痛苦不堪,那脸上时不时显现着黑色的鳞片,显得可怖万分,嘴唇发白的他小声喊着:“傻子……啊!”

腹中阵阵疼痛依旧困扰着他,他心中满是气愤,想起那人,他眼眶不禁有些湿润,那人还不回来,他都快要生产了!

“泉……泉……”脚步声在这小巷中急速的行进着,泉忍耐着疼痛抬起头,来人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满是泪水,双眼哭的通红,见他躺在浴缸中便急忙跑了过来。

当看到空手而归的爱人,泉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他伸出手抓上纪澜生脏乱的白衬衫。“老子让你找的水呢?”

“呜呜……没有水……”纪澜生被泉大力抓着委屈解释,他跑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看到水,当看见泉双腿之间停止不下的猩红,他瞪大眼睛去摸泉的肚子。“宝宝,宝宝。”

“你……唔啊……”泉刚想要怒骂纪澜生几句,腹中连续的痛便让他痛呼出声,孩子即将要临产,看着哭哭啼啼却帮不上什么忙的纪澜生,他心中满是懊悔,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傻子。

“去医院!”纪澜生抹去眼中不停流下的泪水,泉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浴缸便被纪澜生硬生生的举起,狂奔在大街上的泉看不见纪澜生现在此刻的情况,他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仰望着灰败的天空,纪澜生果然是个傻子,这末世哪来的医院?

————

潜伏已久的灾难在这个城市突然爆发,上一秒还在卿卿我我的爱人,下一秒张大嘴露出满口獠牙扑来,尖叫声,怒吼声,恐慌在城市中蔓延着,大街上的车流人群拥堵,疯狂逃窜的人们抢夺着生存下去的希望,他们像被世界抛弃一般,心中只余下被死亡包围的绝望。

吵闹声将沉睡的泉吵醒,他睁开眼睛打量着乱成一团的实验室,身着白大褂像是领头的人正拿着话筒,指挥着在场人员的撤离,神色紧张的人们搬动计算机,有人不小心摔坏了东西,领头连忙跑过来大声呵斥着,看此情形,他甩开尾巴游荡在这偌大寂静的水池中,噗嗤噗嗤的水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那水池中的阴影顺着光呈现出形态,在水中屹立的身影摇摆着那庞大刺目的黑色鱼尾,他的头上长着黑色犄角,刚毅的脸侧长着银色离耳,蔚蓝色双眼带着令人沉迷的诱惑,赤红的长发飘散在水中妖娆,健硕阳刚的腰际下面是黑色透亮的鳞片,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鱼尾分叉,在人们的注视下他凶狠的露出尖牙,张牙舞爪的想要冲过来撕碎人们,但脖颈上的锁链和钢化的玻璃阻拦了而他的行动。

《山海经?海内南经》如此记载着:“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郁水南。注:离耳,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朱崖海渚中;雕题,黥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

“教授,鲛人怎么办?”人们停下了行动,看着领头的教授,他们的主要实验对象就是水池中的泉,如今上面让他们撤离,鲛人要怎么办?

“给他注射镇静剂,一起带走。”领头的教授正低着头查看着摔在地上的电脑,头也不抬的就安排了泉的处置。

听到锁打开的声音,泉猛然向上方游去,他被囚禁在这牢笼一样的水池多年,水池上方是铁质带电的天花板,只要他一游上去碰到顶端,便会被电击,这一次,他轻而易举的便冲破那囚禁他多时的天花板,呼吸到空气时,他刚毅的脸上带着放松,自他被人类捕捉到这牢笼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就拉扯着锁在他脖子上的链子,强行将他拖出水池摔在地上,他摇摆着鱼尾想要挣扎,便被人强行掐住脖颈和手臂,尖锐的针头刺入他的手臂,伴随着蓝色液体进入身体后,他逐渐安静了下来。

耷拉眼睛看着人类将他抬起放进冰柜中,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上一秒还想关闭冰柜的男人被扑倒打翻了冰柜,他被摔了出来,因为身体无力他只得趴在地上。

导致这一切混乱的是一个人,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那是一个病变了的丧尸,双眼发白,大张开嘴流着口水,露出有着残肉的尖锐牙齿,神情癫狂的将挡住他的人类抓住,一阵撕咬,因为吞食的动作粗鲁,残肢顺着他口齿流了一地血腥。

丧尸疯狂的攻击着四处逃窜的人类,原本应该死去的人类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眼瞳发白,青紫发黑的面容已经失去了人类原本的模样,口中叫嚷着饿,缓慢地蠕动着一身腐肉向活着的人类进发。

人群爆发出绝望的尖叫声。

“救救我,救救我!”身侧是吼叫厮杀的丧尸群,人类疯狂的敲打着被关闭的大门,想要逃离这原本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死!啊……!”敲打门的人还未喊出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呼声,便被饿极了的丧尸扑上咬断了脖子,错愕的双眼瞪得极大。

鲛人是可以离开水的,但需要使用力量将下身变为腿,身体血液中流动着的镇静剂让泉使用不出任何力量,他闻着空气中参杂着血腥的腐烂味,躺在地上看着这地狱般的情景。

这是,一场人类的浩劫。

“饿……”喃喃的声音从远到近,泉的视线中出现了丧尸,双目发白的丧尸蠕动着身子向他靠近,冲鼻而来的腐臭味差点没把泉恶心吐,泉因为镇静剂动弹不了,无奈之下他发出叫声,鲛人尖锐凌厉的声音使丧尸停下了脚步,但不一会儿,又开始蠕动着身子向泉靠近,让泉更加惊恐的是,他的声音吸引了原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丧尸。

“我的!”有人冲到了泉面前打飞了丧尸,那人并没有在意泉的打量,继续打飞不断靠上来的丧尸,像是有异能一般,瘦弱修长的身体散发着金色透明的光芒。

“不要再打了,这些丧尸杀不死!”泉反应过来吼道,那人转过头,泉才看到他身上满布血腥,白皙漂亮的脸上带着冷漠厮杀之意,眼神焦灼的盯着泉不放,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的……我的……”

原本以为男人要一直这样厮杀下去,男子却出乎意料的抱起躺在地上的他,只见男人一个反身踢在靠过来的丧尸脑袋上,凹陷下去的头颅爆射出来绿黄色半透明的脑汁,泉涌起一股恶心到极点的反胃。

“快走。”泉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指挥着男人向出口跑动,方才因为丧尸群的涌动,原本紧锁的大门已经被强行打开。

泉被男人抱着在这大街上狂奔着,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丧尸群。

“那里!”泉眼尖的发现一处独立别墅,他发现这些丧尸都害怕阳光,大街上追他们的丧尸基本都是靠着阴暗处走,因为他们跑了好几条街,甩开了不少丧尸,现在日头正盛,别墅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目前来说,是安全的,男人抱着他躲了进去。

寂静无人的别墅中大门四开,装潢简约的墙壁上也有不少血腥,他身上的镇静剂已经过了时效,如今出了水,鱼尾就不太方便在陆地上行走,他打量了一番环境,让男人将他放在沙发上,他躺在沙发上动了一下,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那黑色鱼尾渐渐变成了双腿。

双脚刚踏上地板的时候,他不小心颠簸了一下,被男人扶住,泉站稳后说了声谢谢。

两人检查了一番别墅,发现没有丧尸的踪迹,将别墅的窗户玻璃都钉上拆开的家具后,泉还惊喜的发现浴室有水,鲛人是不需要进食的,但需要水才能存活,如今有水后,泉便放下了心。

“我叫泉,你叫什么?”泉是厌恶人类的,是人类将他从海中捕抓起来,囚禁在实验室,男人刚救了他一命,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愿意让男人知道他的名字。

“泉…好听…”男人并没有回答泉的问话,只是眼神灼热的看着他,那眼神让泉十分不悦,就跟那群实验室中的人类们样,对他充满着探视和未知的兴趣。

“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还是各自分开,你能力很强,应该也不会被外面那群怪物杀了。”泉是傲然的,既然男人救他也是为了他鲛人的身份,他如今恢复自由身,看在男人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不会杀了男人,但让两人共处一室,是不可能的。

“我叫纪澜生,纪念的纪,澜是三点水,出生的生。”男人说出自己名字,他怕泉不知道一样,认认真真的分解着自己名字,神情十分专注温柔的看着泉,看的泉头皮有些发麻。

怎么觉得纪澜生和他遇见的那些人类一点也不一样,好像,有点傻。

事实证明,纪澜生的确是个傻子,他虽然面目冷漠,行事看起来干净利落,但思维总是天真烂漫的,例如总是对泉说一些语不惊人的话,或者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纪澜生总是从别墅中翻出不少食物,那些食物不知道放了多久,纪澜生也不会烹饪,就直接拿到泉面前,泉看着上面的绿毛婉拒了纪澜生的好意,纪澜生也不恼,就这么生吃了过期食物,泉不需要吃东西,可他知道人类的肠胃是非常脆弱的,虽然在末世,但纪澜生这种吃法,迟早会死的。

白天因为阳光的原因,丧尸都不敢靠近这里,两人便出门寻找食物,更多的是为了让纪澜生能够活下去,晚上,两人便轮流值守,泉作为鲛人,精神力强大是正常的,可纪澜生与他不同,身为人类,对于这种生存之法也不说什么,他们两人住在这别墅里相安无事一段时间。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让泉觉得不妙的是,他的发情期要到了,鲛人成年后每一年会有一个月的发情期,以往泉在海里时,他只会找个暗处把自己藏起来,用修炼身体的方法躲避发情期,就因为发情期中的虚弱,他被人类捕捉上岸,如今他没有在海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纪澜生发现泉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出浴室之后,才觉得不对,他打开门,泉正赤裸着身体躺在浴缸中,在水中的下半身是鱼尾,泉浑身发热的等待着这波热潮的过去,抬头发现纪澜生站在门口。“出去。”

纪澜生并没有听从泉的命令,他走了进来,用手抚上泉的额头,再用脸靠了过来,感受到泉滚烫的体温后。“你发烧了……”

“滚蛋!”泉咬着牙齿,当纪澜生用冰冷的手抚上他额头时,他已经快忍耐不住自己的发情,偏偏纪澜生还用脸测试他的体温,他的后穴竟不自觉地开始蠕动,想要与人交合的心情砰然而发,可他做不到开口解释是因为发情的缘故,他的身体才会升高温度,现在只想让纪澜生滚出去,不要打扰他。

“可是你发烧了,要吃药……”纪澜生根本不明白泉此刻的忍耐,他顺着浴缸蹲了下来,眼神懵懂的看着泉,他不明白为什么泉发烧了还让他离开。

“你他妈……”泉终于忍耐不住自己,他伸出手拉下纪澜生的脖颈,吻了上去,碰触到温软的嘴唇时,泉发出舒适的叹息,他拙计的舔舐着纪澜生的嘴唇,纪澜生因为惊讶张了嘴,舌头便伸了进去,泉干脆一做二不休将纪澜生拉入这可以容纳两人的浴缸中,他身下的鱼尾也变化成了双腿,赤裸的勾上了纪澜生的腰际。

“傻子……”纪澜生的衣服沾上了水,透明的衬衣下是结实的白皙身子,带着诱惑之意让泉探索,泉激烈的亲吻舔舐着纪澜生的口齿,手将纪澜生的衣服撕拉开来,两人赤身相对时,泉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火热暧昧的气氛在这浴室中蔓延。

纪澜生正埋头舔着泉的乳头,泉平躺在浴缸中,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后穴中抽插,因为水的润滑,他的后穴早已开拓的完善,吞噬着他粗长的手指,但他依旧不满足,他挺起胸膛,让纪澜生方便的舔舐着他的另一只乳头。

“傻子,你知道交尾吗?”纪澜生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晕,他发烫的下体摩擦着泉大腿内侧,修长的手指被泉拉扯到下方,当手指进入泉那温热的甬道时,他双眼通红眼神清澈,纪澜生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刺激,膨胀硬起的下体让他很难受。

“一会就让你舒服……”泉抽出纪澜生的手指,起身坐到纪澜生的身上,他扒开自己瘙痒难耐的后穴,对着纪澜生高昂硬起的阴茎坐了下去,两人同时舒畅的发出呻吟,泉对着纪澜生呼出一口热气,他壮实健硕的身体青筋勃起,肌肉大张的雄性荷尔蒙使纪澜生忍不住向上顶了顶,顶的泉脸色潮红。

两人再次唇齿磨合,泉平躺在浴缸中,抬起的双腿大开接纳着纪澜生的进攻,硕大的阴茎在鲛人后穴插入进出,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冰冷的水顺着阴茎的进出,摩擦在温热的后穴中,泉被纪澜生顶的极点,他嗯啊的叫着。

泉色qg的舔舐着纪澜生发红的耳垂,看着纪澜生白皙的身上覆盖上一个又一个青紫色的淤肿印迹,心中的畅快感十分,他挑高的眉目间带着欢愉,交尾的感受实在太棒,他以前因为没有伴侣,发情期只得在外躲避着,虽然纪澜生是傻了点,却和他意外的合拍。

“泉……泉……”纪澜生抽皱着姣好的眉头,下身的动作跟着越发紧涩湿润的甬道,越来越快,泉射出的阳精在腹部闪着光,只看他刚毅的脸上潮红一片,胸口的乳头因为玩弄变得又红又肿,像是被人采摘的樱桃,待人品味,他扶住泉粗实的腰肢,抬起又放下,龟头上的青筋摩擦着甬道。

这种交尾维持了一夜,直到泉终于满足后,强行挣脱开纪澜生的拥抱,双腿变成鱼尾窝在浴缸中,纪澜生像是被打开了新的世界,他不再让泉离开浴室去外面寻找食物,男人对于xa这种事的天赋,只要一次,便会通透,纪澜生虽然傻,但也不是很笨,泉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他通过讨好泉,获得这种快感。

泉从,由纤美的音符交织而成的曲子,就像一对情侣躺在了天鹅绒上柔情蜜意相拥细语,无不透露着绵绵爱意。

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阴暗的气息渐渐包裹住他,俊美男人冷漠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眼泪潸然而下,吴海无法抑制的痛哭出声。

他好想回去。

好想回到美好的现实生活中去。

可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谁都无法来拯救他,这个游戏,名为绝望。

——————end——————

吴海能感受到那双冰凉的手,像蛇一样滑进底裤中,揉搓着那坨软物,他的背脊发寒,双眼被蒙住,手上绑着麻绳,感官在这种无声的寂静中更加敏感,一点点细微的感受也被无限放大,那违背意志,慢慢挺立的器官离开了那股湿冷滑腻的触碰后又重新垂丧了下去。

他挣扎了起来,想摆脱这种身体被掌控的窘境,更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不断扭动想要挣脱,明明是粗狂的身躯,却被轻易制住,紧接着他就感受到胳膊传来轻微的疼痛,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他大概知道了什么,是针管,他的体内被注射了不明状的液体。

低沉悦耳的轻笑声从耳畔响起,十分的年轻,似曾相识的语调,却想不起到底是谁,心头涌上恐惧无措,他吞咽口水,嘴唇也不住抖嗦着。

“放开我……不管你是谁…要钱的话可以商量。”

粗哑的嗓音从喉咙吐出来,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灼热,浑身的热意像火一样蔓延,脸上亦浮起红晕,口中发出轻哼声,原本并拢的双腿屈起来,微微摩挲着地板。他的意识慢慢昏沉,就在那半明半寐,脑海中空空荡荡的时候,衣物被粗暴地扯落,那晒成金黄麦色的肌肤刚一接触到冷薄的空气,便冒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裤子被褪至脚踝,现在他浑身泛着潮红,强健的身躯缩成一团扭动着,眉头拢在一起,仿佛在忍受什么煎熬,蓝色的平角内裤被顶出一个大包,前端也被湿润液体浸透出更深的颜色,迷迷糊糊中,他又听到那个人轻笑了一声,可是身体发不出一丁点力气,喘息声却更加粗重,好像突然意识到即将被玩弄的事实,他只能把自己的身体蜷曲着,像弓一样绷得更紧。

对方的手指又摸上他的腿侧,火热的肌肤接触到这种爱欲的抚摸,他有些舒服地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那双手沿着腿根一路往下,始终没有照顾那最炽热的地方,高涨的欲望得不到舒缓,因为药的原因迟迟消减不下去,他不由得抬高了屁股,向前耸了耸,嘴里也轻轻呜咽着,像一条得不到骨头的小狗一样,祈求着更多的爱抚。

轻飘飘的不真实感终于让他忍不住地开口,“求你…帮我一下…那里。”

“是哪里呢?”

带着恶意的口气,年轻好听的嗓音也如同恶魔一般,搅碎了他最后一丝自尊。

赤身裸体的他就这样张开了双腿,自暴自弃地说出自己都厌弃的话语,“摸一下…下面…那个地方。”

“这里流了很多水呢,你可真淫荡…”

内裤被扒下扔到一边,对方打量的视线瞄向那一处分量不小的器官,不断吐着晶莹的液体,流向了股间,打湿黑色的草丛。

“不…不要…这样说。”

男人难堪地转过了头,被恶毒语言相中,羞耻和脆弱齐刷刷涌上来,这些情绪把胸口挤满了,看不到光亮的眼中聚起了涩意,莫名被绑架还要遭受这混乱的一切,身体软绵绵被人任意摆布的感觉都令他害怕不安。

但那种从心底溢出的麻痒,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刮挠,呼应着无法释放的欲望,让他不顾羞耻地乞求更多的触碰。

那双手掌终于在他期盼那般摸上了高昂硬起的欲望,手指摩擦着吐着液体的马眼,爱抚让男人不由深抽一口气,他就像行驰在沙漠中的人,盼到了绿洲,缓解了无处宣泄的焦灼。

“那里……”

偏偏手指不按照他的意愿继续抚摸下去,而是转移阵地抚摸起了他的大腿内侧,同时他的胸膛抚上了另外一只手,那手玩闹般捏弄起了他的乳头,原本因为药敏感的身体,火上浇油疯狂燃烧起来,热的他下身发肿,发硬的乳头在手指的玩弄下挺起肿大。

他被迫趴在地上,头依靠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睛上的黑布没能去掉,他在黑暗中的一切像是在和魔鬼交易。

看不见的手在他的腿间游荡着,时不时碰触到那挺起淌水的器官,但更多的是他的后穴,手指顺着皱褶一点点的扒开,深入的甬道热情而紧致。

“你的小穴也饥渴难耐的紧呢……”戏谑的笑声在他耳旁响起,粘稠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撒在他的脖颈,让他不由打了个颤,强壮的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后穴里的手指再度增加一根,顺着甬道在里面乱动一通,偏偏让他觉得不够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大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羞耻又色情想法让他吞着口水有些期待起来,那人会怎样对他。

他知道,那人就在他的身后,皮带解开的声音在这寂静中响起,毫无衣服遮挡的身体伏上他,即将光临他身体内部的凶器,在他的身上摩擦着打了个招呼。

伴随着疼痛被硬物一寸寸撑开的穴口,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粗大硬物挺进的速度缓慢迟钝地在边缘,不断试探戳刺着,并不急于一下子填满,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更给男人带来了煎熬。

他不由得晃动着屁股,慢慢挪着躯体,主动去吞吐身后的硕大,忽然他就被横抱起来,一下子跌进了对方怀里,那硬物长驱直入,重重地插到了最深处,剧烈的疼痛稍微激起了一点清明,他无助地哭喊着,却迎来了更猛烈的撞击。

“慢…慢一点。”

浑身酸麻的他此时像个被揉搓捏扁的玩具,后穴变得黏腻湿润,随着每一次抽插,发出那种滑腻的声音,肠道被灌注了炽热的液体,可是那人好像还不尽兴一般,又把他翻过来,从正面进入了他,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反复凌虐着那通红的穴口,血丝和精液混在一起,从后穴流出,在地上形成一滩淫秽的水迹。

整个地下室回荡着男人粗哑嗓音的呻吟求饶声,渐渐那声音微弱了下来,男人终于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从他体内抽离了自己的欲望,重新穿回了衣物,又变得衣冠楚楚,俊美夺目,只是那因激烈情事而微喘的气息,痴迷露骨的眼神,都出卖了他内心毫不平息的欲望。

“吴海…你逃不掉了,你注定属于我。”

他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男人感受到触摸,紧张地蜷缩起身体,在昏迷中亦惊恐不安,胡乱地言语着。

“不要…不要了,我受不住了…”

考核官的答案

白亦x秦泽洋

gay群考核官x误入群的高数学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春天,炎暑的来临,让人们只想缩在家里,吹着空调玩手机吃瓜,游戏,聊天,便成了人们首选的娱乐方式,万能的腾讯qq解决了现实生活人们没办法相聚的麻烦,有什么事都来自于讨论组和群。

游戏,读书,写作等各种类型的讨论,让大大小小的群像暴风雨一般淋来,同城交友群中,不乏有gay群。

高数补习班就是一个gay群,虽然明面上说着是关于高数系列的问题群,但私底下的群讨论和成员都是与gay相关的,时不时约约线下喝酒和娱乐,偶尔遇见碰脸的,便会将其拿下成为伴侣或者炮友。

白亦就是这个群的管理员之一,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线下娱乐面基,但总是稳稳当当的坐在管理员位置,没有动摇过,也不在群里发过自己照片,甚至连话都很少,很多人都对白亦有着神秘的猜测,一度怀疑白亦是群主的爱人等。

因为名字和大类gay群的不一样,很多人都是人拉朋友进来,有的人便需要进行考核,才能进群,因为可能会有一些不是gay的人误入。

白亦就是在考核问题的时候,撞上了误入的秦泽洋。

大学之中,科目众多,秦泽洋便是挂了科的学渣,他从小就不聪明,家里又有点小钱,家里也抱着孩子不聪明就不强求认真学习的态度放任孩子自由发展,于是秦泽洋高考时,体育分满分,其他科目分分落后,尤其是数学,更是惨不忍睹,大致是从小被放任惯了,被同学几句高考都考不起,也只能读读职业学校的嘲讽,狠狠的打击了一番自尊心,决心自己考上大学,复读一年,再次落榜,家里人也看不过去,打算让孩子上一下补习班学习一下,的证明上抠出点细节。

“你不懂了吧,就说你当鬼没多久,你能跟着我离开胡同口,又能跟着我到处走来走去,又能变成实体,你难道都不好奇一下怎么做到的?”方岸倒了一杯热水。

“哦。”然后宋谬就不问了,他就是看不惯方岸那一副,你快问我啊,快问我啊。

“你快问我啊,你不问我,我怎么说,我不说我憋坏了。”方岸看宋谬不问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水靠了过来。

“……”宋谬看了一眼方岸,憋死他得了,欠的。

“哎,其实就是黑白无常最近在收游魂野鬼,然后正好遇见了我,我说我得证明一下我跟你有关系,所以他们给我开了个证明。”方岸连忙指了指纸张上的红章。

宋谬仔细打量了一下,好家伙,地府印章,所以说黑白无常果然是公务员吧。

“开玩笑的,我自己盖得,不过宋谬,你的任务快完成了有一半了吧。”方岸嘻嘻哈哈的拿回了那张纸收了起来,然后问起了宋谬。

“嗯。”确实在方岸的帮助下,宋谬吓人的数量是与日俱增,相信不久后就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投胎了。

“真好,我要是能送你投胎,我就能回道馆了,我师兄给我寄了封信,他说我得拿点道馆的本事出来,不能混吃等死,所以现在,送你投胎就是我最大的任务。”方岸信誓旦旦的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挺想回那道馆的。

“毕竟那可乐真的好久没喝了……真想念啊……”

当宋谬没说。

4/

宋谬再次见到宁依依的时候,距离他死已经快有大半年了,他们是在宋谬家附近的道路上遇见的,方岸正带着他从鬼屋下班回来,手里还拿着不少卖烧烤小贩送的几瓶啤酒。

“请问,你是方岸方先生吗?”是宁依依拦住的方岸,这天色暗了,若不是路灯加上方岸眼神好,他都差点没认出宁依依来,在宋谬照片里的宁依依清纯可爱,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妹妹,现在的宁依依一身繁华奢侈品,那亮闪闪的钻石衣差点没闪瞎方岸的眼睛。

“我是,请问你是?”方岸用眼神示意身侧的宋谬,看吧,肯定是用你钱买的,结果宋谬都没带一个眼神给他的,死死盯着宁依依脖子上的项链,目不转睛的样子一下刺痛方岸的内心,他不由咒骂两句宋谬,果然是个痴情种,都死这么久了,还没忘记前任。

“我是宁依依,宋谬的对象,不好意思方先生,我也是最近回到这里才知道宋谬有你这个朋友,你现在住在宋谬家里面吗?”宁依依说的那叫一个大意凌然啊,要不是方岸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他都以为宁依依真是宋谬对象了。

“额……宋谬没跟我说,他有对象啊……”方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因为他这半年以来都住在宋谬家里,家里的一些摆设照片啥的,在宋谬的默认下,方岸都收了起来,早就没有当初宋谬一个人住的格局了。

“是吗,可能是宋谬还没机会吧,哈哈,方先生这是刚买宵夜回去吗,方便上去坐坐吗?”宁依依得寸进尺的问道。

“宁小姐,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跟我共处一室不方便,宋谬在去世前就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现在是我家,不好意思,家里还有人等着我,现在不方便,我先走了。”自从宁依依出现后,宋谬就没说过一句话,眼神就一直停留在宁依依身上,方岸看着觉得自己挺难受的,看到面前女人就觉得烦躁,他提着烧烤就直接走了。

方岸走到小区门口还特意往后看了一眼,宁依依还站在路边,宋谬也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边。

“不就一女的,没见过女的吗。”方岸暗暗骂了一句,决定待会回去就贴张黄符在门上,今晚绝对不让宋谬进门。

方岸喝的个烂醉,他本来酒量就不好,虽然平时有小酌几口啤酒的习惯,但还不至于海量,他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酒,等着宋谬回来就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都是要去投胎的人了,怎么还对人世留念不清呢,越想越气,结果方岸喝到迷糊,都没看到宋谬回来。

温热的帕子顺着方岸的额头擦到脖颈,方岸觉得很痒,他嘟哝着把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毛巾挥开,又觉得脑壳昏,嘴上还是不停地骂着。“死宋谬,怎么还没回来,等死吧,为了个臭女人。”

结果他身上那张帕子听到他的声音,停了停,方岸迷糊中听到了轻笑声,他又开始骂。“笑什么笑,笑屁。”

宋谬看着醉的半死,死活不肯离开沙发的方岸,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也不知道方岸自己在家吃的什么宵夜,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起来吧,我扶你去洗个澡,浑身酒味你不难受吗?”宋谬简直就是半哄着方岸进的浴室,他是有点洁癖的,虽然都变成鬼这么久了,只要是有空的时候,宋谬就是变成实体也大大小小打扫了不少次。

“乌拉拉……”方岸脱了衣服就在热水中疯狂唱歌,宋谬觉得方岸的师兄现在才把他赶下山是真的善良,谁能忍受洗澡唱歌,简直辣耳朵。

好不容易把方岸洗干净丢进被窝,宋谬还想回去打扫一下浴室卫生,就被方岸死死抱着不让动,看到方岸嘴唇在动,宋谬把耳朵递了过去。

“好热啊,宋谬,你好凉快,别走……”

宋谬抬头看了一眼空调,22度,也不算太热,但是方岸身上就跟暖火炉一样,烫的让人发麻,宋谬伸手试探了一下方岸的额头,也没看发烧,可能是喝了酒,真的太热了吧,他也不太好动,结果方岸见他不动了,伸出手死死把他抱在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谬脸上,让他觉得有些痒痒,宋谬其实只能在方岸面前实体化,虽然他能实体化,接触到的东西也都一概冰凉,毫无知觉,只有方岸是他能感受到的温度。

方岸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原本如果不笑后就显得有些严肃的面容,死死皱着眉头,看起来更是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宋谬伸手抚平了他皱起的眉间。

“做什么梦呢,跟人结仇吗。”

方岸是真的做噩梦了,他梦见宋谬完成了任务,要去投胎了,但是宁依依出现了,跟宋谬说别投胎,留下来守护她,然后宋谬就真的放弃了投胎机会,一直陪着宁依依,可是不投胎的鬼,一直不去投胎,魂魄是会消散的啊,他在梦里一直劝宋谬去投胎,结果宋谬说,医生说了,他是恋爱脑,治不好了,宁依依就是他的命。

吓得方岸啪的一下就醒了,他直接一个半坐起来,看到床另一边躺着的宋谬,方岸就想一个巴掌扇上去了,结果落到宋谬脸上,就变成了轻柔的碰触,自动窗早早就打开了,冬日的阳光洒在宋谬有些阴柔的侧脸上,显得他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美好而宁静。

“你脸上表情挺恶心的,说吧,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一直让我赶紧走。”宋谬是鬼,根本不需要睡眠,在方岸坐起来的时候就清醒了,方岸本身是想给他一巴掌的,结果迟迟也没看落下来,感受到的就像是羽毛,弄得他脸上有些痒痒的。

“……宋谬,你还差多少个人投胎。”方岸莫名其妙的问道。

“嗯……”宋谬闭着眼睛还没睁开,准备仔细思考一下还差多少,结果看到余数的时候愣了,猛然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看向方岸。“不到百人。”

没想到这段时间跟着方岸,速度如此迅速,他就差几十个人,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宋谬,你一定会去投胎的对吧。”方岸开口问道。

“自然。”宋谬当然想去投胎的,他这一世,天煞孤星,死后连个祭奠的人都没有,如果真的能轮回转世,他希望自己能够有点亲情缘分的,如果再当一次人就好了。

“你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你投胎的机会吧。”方岸似乎不放心,又开口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谬皱起眉头,方岸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难道是昨晚宁依依来了把他刺激到了?问题宁依依也没对他干什么吧。

“昨天那个宁依依来的时候,你一直看着她,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她也能看到你,她让你不要去投胎,你就真的没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去投胎的游魂,会随着时间,人的记忆淡去后,再也不记得你这个人之后,魂飞魄散的。”方岸有些焦躁的抓着他已经长长的头发,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最后又抓住宋谬的肩膀。

“好兄弟,答应我,你一定要去投胎,不然你就完了。”

“……”宋谬觉得方岸可能发烧了,你看人都烧得傻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谁想一辈子当个孤魂野鬼啊,而且还会因为人的遗忘魂飞魄散。

“我昨天看着宁依依,是因为她戴着我养母的项链,那是她的遗物,我没想过会在她身上,所以有点惊讶。”宋谬跟方岸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昨天一直盯着宁依依的原因,他又觉得不对。“我养父母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命不太好,出车祸没了,那段时间我精神不好,遗物是宁依依帮我收的,我收到遗物的时候那条项链不见了,我以为是在车祸里遗失了,没想到是在她身上。”

“我说,你看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你死了之后把你遗产转移走了,她连你养母的遗物都不放过,不像个好人啊……”方岸扯了扯嘴角,亏他以为宋谬对宁依依还旧情不忘,等等……不太对……

“你不会以为我对她还有感情吧。”宋谬看着方岸的脸色变了又变,难道方岸昨晚醉成那样……是吃醋了!

“你喜欢宁依依?”

“我喜欢你。”

两人一同说出口,然后空气都沉默了,宋谬扶住自己的额头,他揉了揉太阳穴,方岸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喜欢我?不是喜欢宁依依?”

方岸闭着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宋谬是不是脑回路不正常啊,谁喜欢宁依依那个连人家遗物都不放过的小偷啊!他明明喜欢的是宋谬!

“那什么,我下面给你吃吧……不对,我弄点早餐给你吃吧。”宋谬想缓解一下尴尬,结果开口说的话惹得方岸满脸通红,绝了,连忙逃出了卧室。

方岸在卧室床上抓狂,什么玩意,他性取向不正常了,啊啊啊啊,也不对啊,他喜欢的居然还不是个人,啊啊啊,然后方岸在愁眉苦脸中,翻出了道袍中一直没有拿出来的东西。

“师兄,我真的很需要你!”方岸对着手中的纸鹤喃喃自语半天,终于半响在宋谬叫他吃早餐中,他把纸鹤从卫生间的窗户中飞了出去。

“吃吧,你昨晚醉成那样,肚子里面应该早就空了。”宋谬把面端给了方岸,垂着眼不敢打量方岸。

说实话,他在煮面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方岸昨晚的反常,其实他们两个人也不是不会产生感情,毕竟形影不离相处了大半年,他以前觉得自己喜欢宁依依,是想要组建家庭,想把宁依依当成家人,实际上宁依依并不需要他的感情,但方岸,对于他来说,他如果还活着,是绝对不会去认识的人,因为方岸的生活区域不会是他所接触到的。

但你说,让宋谬讨厌方岸,也不会出现,因为宋谬不会莫名其妙的讨厌人,方岸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其实是个非常值得深交的朋友,热情积极,就像当初他们两个认识的时候,他起初觉得方岸脑回路有问题,有病,但是宁愿要饭也绝不做个饿死鬼,你说他积极吧,该躺平躺平,比方说宁愿大半年都在鬼屋打工,也不找个正经班上,你说他消极待世吧,他还不,疯狂带着宋谬去吓人,就为了送他去早日投胎。

“你……”

“嗯……”两人一对视,宋谬还在思索着方岸的各种优点,结果方岸叼着只面,除了没有发出平时吃东西的吭哧声,他是真的能乱吃,一点形象也不要,宋谬伸手把方岸嘴边的葱摘掉,结果惹得方岸红着个脸又埋头开始狂吃。

“慢点吃吧,又没人给你抢。”宋谬无语了,方岸是真的很能破坏氛围。

等方岸真的吃饱喝足了,大半天也过去了,见他躺在沙发上也不出去的模样,宋谬又不得开口问道。“今天你不去鬼屋吗?”

“不去,我罢工了!”方岸觉得自己脑子都还是糊的,师兄果然说得对,他脑子就容不下复杂的东西,一想事情身体就软了,啥都干不了。

“那就休息一天。”宋谬其实也不太建议方岸今天去鬼屋,除了方岸昨天喝的烂醉以外,还有就是关于他的任务,如果今天人数齐了,他是不是就该去投胎了。

于是两个人就沉默的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这个时候,方岸早就叭叭的张嘴了,结果剧情都快过了狗血情节了,也没见方岸开口说话,宋谬有些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舔了舔嘴唇,开口。

“要不,我们出去玩会,不是放假吗……”

“我们出去约会吧!”

“嗯?”宋谬撇头,不是方岸什么套路,他有答应方岸自己接受了吗?

5/

所以当方岸带着宋谬出现在鬼屋的游乐场时,宋谬望着外面高挂在半空中的太阳,果然,方岸的脑回路你别猜,谁他妈的约会要在熟悉的地方啊。

“我查过了,情侣约会我们要去坐摩天轮,旋转木马,巴拉巴拉……”方岸背着宋谬就开始念。

“我看看是什么人敢这么教你约会的。”宋谬一把抓过方岸肩膀,结果就看到方岸手上的纸鹤,他拿了过来一眼嘴角一抽。

【师弟啊,喜欢一个人就要带她去约会,最好是摩天轮的最高端再表白,旋转木马没有人是不爱的,你带她去坐过山车也行,带她去看鬼片,这样你们感情会……】

宋谬悟了,方岸的神奇脑回路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师门传承也很有问题,难道方岸跟他师兄说的时候,就没说过他宋谬的性别,为男吗?属性鬼,你带一只鬼去看鬼片,认真的吗?

“你干嘛啊。”方岸十分不满宋谬抢他纸鹤的行为,这不是把他的约会计划都看了吗,那他还怎么给宋谬惊喜,他决定要重新认真的表白,早上那个不算!

“你继续。”宋谬把纸鹤还给了方岸,他决定,如果方岸真的带他去看鬼片,他就当场在电影院现原形。

其实方岸在外人面前看起来还是挺奇怪的,一个人坐过山车不奇怪,可一个一米八身材壮实的人,在一堆小孩子里抢着去坐旋转木马就很奇怪了,尤其他还穿着一身道袍,时不时对着旁边的空气笑,愣是把周末的游乐园吓得只剩下平时一半的人流量,他周围直接成了个气场,一般人都离他远远的。

“你确定要两张票?”卖摩天轮的售票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岸,摩天轮不算是热门项目,现在也快傍晚了,想玩的人早就玩过了,所以就只有方岸一个人买票,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却要两张票。

“嗯,两张,我们两个人!”方岸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付了两个人的票价,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售票员小声的叭叭:“没想到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她看不到你,肯定觉得我有病。”上了摩天轮后方岸噘着嘴跟宋谬抱怨。

“嗯,我也觉得她说的对,既然都没人看到我,你为什么要花两个人的钱。”宋谬有些好笑,今天一天玩下来,他算是明白了,他的实体化只对方岸一个人有效,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

“但是我能碰到你啊,我也能看到你,我就要给你买票,你只管给我坐,我有钱!”方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方岸了,他现在可是能从包里掏出几百现金的人了,因为跟着宋谬,真是走路都能捡到钱。

“我觉得以后你就算不转世,上天去做个神仙,你就是财神爷!”方岸是这么夸过宋谬的,宋谬的回答是。

“谢谢啊,推荐一下上天的路,我去当财神爷。”

其实两人都有病,只是他们都不说。

摩天轮缓缓上天的时候,路灯亮了起来,随着不远处钟塔的7点报时,一片片烟花在微黑的天空中炸了开来,宋谬有些恍惚的往窗外看去。

“元旦快乐!宋谬,我喜欢你。”

耳边是方岸浑厚低沉的声音,宋谬看着眼前炸开的一片片烟花,他的手被方岸牵起,他感受到的是人体的温暖,窗外飘起了白雪,初雪在新的一年,落下了。

他似乎有了一丝人类的冲动,宋谬转过身,用手捧起方岸的脸,吻了下去。

宋谬死的第七个月零三天,是2024年的元旦。

方岸开门的动作有些粗暴,他刚踏入客厅,就被宋谬从后面扑倒在地板上,他们两个深情的拥吻着,宋谬有些冰冷的手穿过方岸有些厚实的道袍,触摸到他的胸膛,感受着自己手中的温暖,宋谬觉得自己像是活了一样。

他轻轻的亲吻着方岸早已被吻肿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却不带一丝犹豫的把身下的人剥了个干净,浑身赤裸的方岸现在在他眼中就是一道美妙的美食,正等着宋谬去品尝。

粗长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一声声的呻吟又被宋谬的亲吻盖住,方岸伸长着腿盘在宋谬腰间,身下接纳着宋谬的进入,他嘴角流着透明的口水,被宋谬一点点,一丝丝的吞咽在喉咙中。

方岸叫的沙哑,他脸上全是汗水,眼前一片朦胧,只有宋谬扣住他乱动的手,十指相扣。

“宋谬……宋谬……”

“我在。”宋谬舔弄着方岸的脖颈,滚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之间,方岸大张着腿,躺在床上柔软的接纳着,自动窗早早落下了,屋外还响着烟花的声响,一声声庆祝着新的一年到来。

房间里满是情色,方岸实在被宋谬折腾的没力气挪动一步,他趴在床上,后腰高高的挺着,埋在枕头里面的脸满是通红。

“受不了了……你慢点……”方岸甚至叫的都快没气了,他真的好累啊,身心疲惫,可他身上的宋谬就跟头不知疲倦的狼,咬着他的后颈,下身还在疯狂的进出着。

等这一场情欲彻底散去,方岸早就昏死过去了,宋谬跪在他的腿间,看着红肿不堪的后穴缓缓流下透明带血的白丝……

方岸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厨房里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方岸想起身,结果被蹂躏到根本直不起来的腰肢提醒他昨晚的疯狂。

“宋谬,你可真不是个人啊……”时隔多日后,方岸又骂出了那句经典名言。

“让你招我。”宋谬端着饭进屋就看到方岸揉着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是男人的事,你不管!”方岸可能死了,嘴巴都是硬的。

“行,那吃饭吧,今天还是不去鬼屋了。”宋谬笑得很开心,他端着稀饭一口又的喂着方岸。

然后宋谬与方岸真的就在屋里呆着三四天都不带出去一下的,要不是方岸真的受不了想下床活动活动,他感觉自己可能就要英年早逝在床上了,果然鬼都是鬼,色鬼也是鬼,是能吸人精气的。

“我不想去投胎了,除非你下来陪我。”宋谬在方岸换上道具服开始化妆的时候开口说道,然后方岸手上的红笔就歪了,愣是从他眼角撇到了嘴角,这一看,让他的整个妆容不是可怖,而是可笑。

“好啊!”方岸觉得自己没救了,医生说了,他是恋爱脑,没救了。

“傻不傻,真想死了?”宋谬接过方岸手上的红笔,重新找了卸妆巾,给他重新化了个鬼妆。“方岸,过了今天,我就只差一个人就可以去投胎了,我还有一事未了。”

方岸再一次找到宁依依的时候,宁依依正在一家美容院里做美容,她刚结束水疗,准备躺着休息会,结果前台打电话到她房间,说有一位先生找她。

宁依依就没换衣服,毕竟她待会还要去继续按摩的,走到前台等候厅,看到了穿着道袍的男人,宁依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方先生啊,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宁依依自从有钱之后就特别喜欢留念于美容场所,不是做美容手术就是做美容,这一点不难猜,因为方岸用宋谬微信加回宁依依后,发现根本不需要通过好友就自动通过了。

“宁小姐,我今天来,只是想拿一些东西。”方岸喝了一口茶放了下来,美容院老是整这些美容茶,一点也不好喝。

“哦,依依这里有方先生的东西吗?”宁依依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项链,因为是真金白银,就算是美容都舍不得摘下,弄丢了可是弄丢了几十万呢。

“是宋谬的东西,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他母亲的遗物,还有你之前转走的遗产,我这里都整理好了,如果宁小姐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过,我建议最好物归原主。”方岸抬眼看了一眼宁依依的脖子,然后从袖口处翻出了几张合同。

“方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这条项链确实宋谬母亲的遗物,但这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这些钱也都是他自愿转给我的,可惜他死的突然,不然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吧。”宁依依的脸色有些微变,随后嘴角泛起有些苦涩的笑容,她似乎越说越伤心,眼泪就落了下来,轻声抽泣着。

“没关系,宁小姐,如果真的是宋谬送给你的,自然应该也是你应得的,这些东西还是宁小姐收好吧,希望对你有帮助。”方岸特别佩服宁依依,他觉得宋谬生前被宁依依骗的团团转,简直就是正常的,宁依依就该去演艺圈,你看现在哪个小鲜肉演的能有面前这人能演啊,说哭就哭,感情说来就来,真是一点也不犹豫的。

看到方岸离开后,宁依依接过美容院服务员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时,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就凭一个方岸,就算是宋谬亲自来拿又如何,到她手里的东西还想拿回去,简直就是做梦。

宁依依扭着腰又回了房间,躺在休息室上闭着眼休息,等候下一个流程,结果她越睡越冷,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冷了下来,她想睁开眼睛起身去让人打开空调,偏偏身体像是被人压着,怎么都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依依……”越发冷的空气,耳边还响起宋谬的声音,宁依依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像是被鬼压床一般,想尖叫又发不出声音。

“依依……为什么要骗我……”

“依依……我是宋谬啊……”

是宋谬的声音,宁依依嘴唇开始哆嗦起来。“不是我……我没有骗你,不是我,我没骗你!”

宁依依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高楼上的跳台上,往下看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她听到身侧的响动,僵硬的扭过脖子看了过去,发现是宋谬。

他正穿着一身衬衣,搭配着黑西装裤,脸埋在有些长的刘海中,他手上拿着一部手机,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点着,他正在不停地反复拨打着同一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重拨。】

宁依依记起来,她之前手机不停地在响,一看是宋谬,脸上挂着厌恶的挂了,转头笑着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什么人啊,一直打你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那人还问她。

“哎呀,什么骚扰电话的,不管他。”宁依依毫不犹豫的点了飞行模式。

天空开始落起了大雨,一点一点的落在宁依依的脸上,宋谬还在打她的电话,直到那边的提示音变成了对方已关机,她的眼前只剩下血红一片,身边响起宋谬的苦笑声,然后只见宋谬风一般的从她身边跳了下去。

宁依依瞪大了双眼,清楚的看到了宋谬的死状,他是头先着地,脑袋摔的稀碎,白色的脑浆混杂着红色的血液,雨水还在落下,渐渐地变成了血液的模样,宁依依捂住自己的眼睛,尖叫起来。

“啊!!!!!!!!!”

灰蒙的天虽然伴着冬日的初曦,却还是寒冷异常,方岸正走在路上,他还是身着那身有些破旧的道袍,手上拿着两瓶可乐,只见他似乎在与旁边的人说话。

“宋谬,不要喝忘情水,下辈子还来找我好吗,我会一直等你的。”

“傻瓜,我肯定会找你的。”风中还是随着宋谬温柔的声音,像是为了抚平即将分离的痛苦,天边缓缓升起一丝红光。

“你要记得我啊,宋谬,我叫方岸,我在道馆等你来找我,你要记得……”方岸拿着可乐的手越发的颤抖,他望着那天边升起的日出,疯狂的叮嘱着。

只听到风中缓缓传来一声。

“方岸,我爱你。”

——————————

三年后,某道馆。

“师兄,大师兄,我再喝一口,就喝一口……”方岸还是那副模样,穿着有些破旧的黄色道袍,死缠烂打着师兄要喝他柜子里面的可乐。

“别想,一口也别想,方岸,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喝可乐要死是吧!”被他缠烦的大师兄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在方岸头上。

“呜呜呜……师兄不爱人家了,连可乐都舍不得给一口,我还是不是你爱的小师弟了,我好惨啊,爱人惨死,孤家寡人,这事件已经没有我留念的事了,我这就原地去世吧!”方岸哭的撕心裂肺的抱着手中的可乐不放手,哭喊声差点把馆中上香的游客引来。

一看事情要闹大,大师兄真的受不了,他一把放开与方岸争夺的可乐。“滚滚滚,拿着可乐滚,找个地方死去吧你!”

“果然还是大师兄爱我啊,呜呜呜,人家真是太爱你了……”不说了,大师兄跑路了,他是真一点都受不了方岸这幅死样,当初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把人丢出去,找了个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的鬼魂,结果就拖了半年,这人就回来了。

一想到方岸回到道馆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什么都流泪,问吧,就说自己爱人死了,不问吧,一大男的,哭的挺丑的,实在影响道馆的形象,好家伙,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柜子里面的可乐,还是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大师兄都很想问,到底是什么人能忍得了方岸,居然还能跟方岸谈恋爱,一定是个神人吧。

“看到没,大师兄给我的可乐,羡慕吧!你们都没有!”

方岸得了便宜还卖乖,抱着大师兄的可乐就在道馆里面找其他的师兄弟炫耀。

希望神仙下凡赶紧来收了方岸这个祸害吧,大师兄内心祈祷道。

“方师兄,门口有个上香的,找你算命!”打断方岸炫耀的是个新入门的小师弟,他还年轻不过十岁,完全不懂大师兄跟方岸之间的爱恨情仇,看有人找方岸,急忙忙的就进来喊了。

“找我?”

方岸莫名其妙的抠着脑壳去了前殿,他这么出名了吗,居然有游客找他算命,嘿嘿,他就说这方圆百里,就没有比他更能算命的人了,脸上扬着的笑容直到看到来人愣住了。

那人正站在前殿中侧着身子看着殿中的神像,他穿着让方岸熟悉不已的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修长的身姿,白皙的纤细手臂举着两根红绳,似乎注意到方岸的到来,他缓缓转过身子,露出那张阴柔,一笑起来就沐浴春风的脸。

“算命吗?”

“算,你算什么……”方岸眼前的模糊起来,他只觉得眼泪是抑制不住的流着,那人走到他面前,满眼带着心疼,伸手温柔轻轻地拂去他脸上的眼泪。

“算姻缘。”

2023年8月31日02:39:43

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柏里村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青石砖的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一阵敲锣打鼓伴随着鞭炮声在桥上响起,只见一行二十来人的队伍缓缓而来,最前面两个吹唢呐的,花轿正被四个壮汉抬着,花轿后面还有两只羊,一坛酒,两个担着礼物的人,花轿前方马匹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衣戴着大红结的少年郎,他清秀的面容上有些苍白,随着身下马匹的抖动,他随之咳嗽几声,又怕咳嗽惹人晦气就憋着,弄的脸色一阵难看。

“新郎官到咯~迎新娘哟~”随着媒婆的呼喊,迎亲的队伍在一家围满了人的泥土房屋前停了下来,几张红色喜庆的喜字贴在有些破旧的院门上,显得有些寒酸。

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在媒婆的搀扶下跳下马,他对着院门行礼鞠躬,鞭炮声响起,红衣布裙的新娘盖着盖头,在媒婆的搀扶下,众人的欢呼声中,新娘坐上花轿。

迎亲队伍又敲锣打鼓,鞭炮连天,新郎官挂着喜庆的笑容,带着他的新娘,缓缓踏上那座青石桥。

“后来呢?”童声细语疑惑的问道。

“后来呀,新郎和新娘幸福的在一起了呀。”随着童声落下,一声轻柔的男声回应着。

“不对,我们听得是鬼故事,你骗人,你再接着说嘛~”小孩子们似乎恼了,叽叽喳喳吵得不停。

青石桥上窜出了一群土匪,带领的土匪更是壮硕强劲,他们一伙人高马大,手握刀斧,拦住了迎亲队,人群发出尖叫声,不过半响,跑的只剩下马匹上的新郎官和花轿里的新娘。

土匪抢了银钱,夺走了马匹,掀开了花轿。

“吾妻……娘子……”倒在血泊中的新郎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娘,被拖出了花轿,盖头掀开下的新娘花容失色。

风和日丽的天下起了暴雨,冲刷着这沾满血腥的土地,血水混着雨水流进青石砖中,上天似有不公,趴在地上的新郎官再也没闭上眼,雨夜中,新娘穿着破破烂烂的红裙,一步又一步,踏在这青石砖上,踏过破旧不堪的花轿,踏过死不瞑目的新郎官,停在了桥的中间。

“啊……!”新娘仰天嘶吼,在这滂沱大雨中,她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又那般绝望,随着她闭上眼轻轻一跃,落水声都被大雨掩饰了过去。

“所以她跳河了变厉鬼了吗?”

“那她是不是就成水鬼了呀!”

“会不会拉人下水,哇,好可怕呀!”

小孩子们的讨论声在这雨夜中叽叽喳喳的,像麻雀,男人轻笑看着眼前这群天真无邪的孩童们,他拿起放在角落的伞,打开门举起伞走了出去。

雨依旧在下,男人举着白伞,在这下雨天慢慢的走着,雨滴打在他的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走了那么久,鞋履上连点泥水都没沾上。

伞下的男人有一张极致俊美的脸,白皙的肌肤又透着常年不见光样的惨白,额头上一朵五色莲花甚是亮眼,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狭长凤眼,秀挺的鼻梁,微红的嘴唇挂着上扬又不夸张的弧度,似笑,他一头银白色长发,穿着白衣,在这黑暗的雨夜中像是鬼魅,又像是神仙。

男人一步一步踏上青石桥,他的视线里出现一顶歪斜倒地的破旧花轿,随意乱扔的红色花布,男人站在桥边闭上双眼,他将手中的雨伞丢弃,雨落在他的身上又不落下,整个人像是被雨水包裹般。

“你有什么想求我?”男人偏着头像是倾听着随雨而来的轻语,那细语说了些什么,他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有了一丝诧异,嘴角不自觉勾抹起一丝弧度。

“这么简单吗?你也愿意。”男人的语气很轻,又带着些疑惑。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吗?”

像是回应男人的话般,天上响起了一阵雷鸣,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男人捡起脚边的白伞,一步又一步的缓缓离去。

雨一直滴答滴答的下着,电闪雷鸣中仿佛能听到绝望人的吼叫,男人从伞下伸出手,接触那落下的雨水,似冰凉。

男人悠悠叹了一口气。

“痴儿。”

肉体交缠中的呻吟闷哼,在这雨夜中,也被遮掩了下来,微弱的烛火随着床上交叠的身影,闪烁着不同的光影,随着一阵风的吹动,门被打开,打扰了这屋中的有情人。

“什么鬼东西?”上方的男人抬起头,满脸恶狠,他裸着壮实的身体,暴躁的拉上了门。

随着烛火的熄灭,男人被冷风一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刚准备怒吼床上的人怎么把烛火熄了,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有些疲软的下身,被抓住命根子的男人猛然打了个冷颤,在黑暗中,他感受那双手轻柔的揉捏着他的鸡巴,弄得半硬不硬的地方举了起来。

“怎么还玩这一出?”男人被伺候的极为舒服,想不到这暗门子还有这等手法,不由出口便是污言秽语。

那双手的主人没有回应男人的呼喊,另外一只有些冰凉的手就这么顺着男人的腹部,缓缓向上,揉捏起了男人壮硕的胸肌,像是逗弄般,捏起那小小的乳头,挺立的乳头被手指掐弄的有些瘙痒,惹得男人发出阵阵呻吟。

“舒服……”男人此刻还大张着双腿站在黑暗中,他甚至被伺候的有些腿软,手想要找个地方扶持着,最后摸到了屋中的柱子,他没没有忍住,龟头颤颤巍巍向前动了动,滴出点点白灼。

双手还在男人的身上疯狂惹火,所到之处都让男人觉得痒,又觉得难耐万分,他仰着脖子瞪大着双眼感受着这世间极乐,然而泄出白灼的龟头并没有被放开,那只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他滴出的精液,缓缓探入他挺翘的双臀之间。

“唔……”随着手指的入侵,男人感受到一阵冰凉,又觉得刺激,黑暗中他脸色涨红,清晰感受到指尖在内壁的动作,像是逗弄,男人双腿有些发软,他扶着柱子没忍住将自己的上半身靠了上去,浑身上下热的滚烫,他沉迷在情欲中,这时他的姿势已经蹲跪,双臀间的菊穴接纳着那修长的手指。

男人恍惚着眼,手指离开了他的胸口,缓缓轻柔的抚摸着他后仰起的脖颈,他用柱子摩擦起瘙痒难耐的乳头,明明是个身体壮硕,长相粗狂丑陋的男人,此时却因为这个动作,整个人显得淫荡又魅惑。

双手的主人看到这一幕,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霾,发出一声轻笑,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在那能够接纳他四指的菊穴中横冲直撞,似乎戳到男人体内的敏感点,男人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闷哼呻吟,膨胀硬起的龟头又是抖了抖几滴白灼洒在柱子上。

白发男子也像是玩够了一般,将沾满水渍的手指抽出菊穴,突然空虚的菊穴一缩蠕动,壮硕男人有些不满的扭了扭腰,更是惹得白发男子的双眼微沉,他掀开了下袍,将早已挺立的傲物对准了那微张的穴口,双手抓住难以忍耐扭动的粗壮腰肢,缓缓挺了进去。

屋中响起一声闷哼,壮硕男人被这猛然的进入,痛的清醒了一些神志,不由夹紧了自己的菊穴,却被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他啊了一声差点腿软跪在地上,然而身后的人不容他这么简单倒下,抓着他的腰肢,开始抽出那有些冰凉的龟头,又猛然挺立进去。

“唔啊……”男人被这不规律的抽插疼的泪眼婆娑,他抱着柱子的双臂青筋暴起,前方射过的龟头有些萎靡,偏偏这插入他后穴的状物并不打算放过他,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剧烈的侵入让男人清晰的明白,他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

男人松开柱子想逃离,腰肢的手强硬的抓着他,他双膝跪地,捂着流着泪的双眼,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像一只发了情的狗,被迫跪在地上接受这不公平的入侵。

身后的入侵在这黑暗中更让男人清晰明了的感受到,那巨大在他体内的形状,在百次抽插中,他缓缓软下了僵硬的身体,即便外面电闪雷鸣,屋内却能听得到结合部位发出啧啧的水声,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放过他,原本捏住他腰肢的双手,抚摸到他的胸口,再次掐弄起了他的乳头。

“呜呜……”男人被转移到炕上的时,他早都被这猛烈的攻势宍的浑身瘫软,半眯夹泪的双眼中恍惚的只剩下情欲,他平躺在炕上,他的手还扶着自己大张的双腿,接纳着身前的男子的入侵。

面对面的动作让男人停止不下呻吟,被蹂躏过度的菊穴还是大张着,吞咽着巨大的龟头,甬道里的摩擦让男人又痒又痛,身前人的猛然挺入,让他又有一种被顶到头的窒息,他觉得自己的腹部都要炸了,呜呜求饶也没能让入侵他的人停下动作,反而将这场情事愈演愈烈。

“求求你……不要……好涨……好痛……”壮硕男子哭的泪流满面,他的龟头被布带捆的死死,想射又射不出来的痛苦憋得龟头涨成了青紫,他的菊穴被玩弄的流出众多水渍,顺着紧密结合的缝隙沾湿了那被褥,他感觉自己像是沉溺在水里的鱼,一下呼吸上,一下呼吸不上。

“还不够呀……”男人的双腿被强硬的分开到极致,那巨物在甬道中,一轻一缓,男人原本已经习惯了被一直暴力强行入侵,结果此刻身上人的动作却缓慢下来,让他有种欲求不满的郁闷感,他甚至都微微抬起腰部,顺着男子的动作开始动了起来,更是惹得身上人发出一声轻笑。

整个房间内都是麝香味,壮硕男人仿佛到了极限,捆绑男人龟头的布条被浸湿,松开那布条,涨到青紫的龟头,缓缓射出一道腥臭的黄色液体,随之便是男人甬道一阵紧缩,埋在他体内的巨物也被这紧致的甬道夹得射出一股液体,而男人被这漫长的情事折磨得直翻白眼,大张的嘴巴已经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

白发男子将下半身退出男人的身体,那发肿的菊穴却因为这长时间的侵入,无法再闭合,一张一开间缓缓流出大量带血丝的白灼,落在那灰色的被褥上,白发男子双眸间,又是一闪而过的情欲。

“吾明晚再来找你,还不可以死哦~她可是求了我,要让你十年如此。”白发男子下袍撂下,恢复成那清冷高贵的模样,他打开门举起那把白伞离开了。

雨,停了,天,亮了,阳光撒进的房屋透亮,大张的房门吹进了一阵狂烈的风,吹醒了炕上的壮硕男子,他看向房门的双眼有些恍惚。

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上疼痛难忍,低头看到伤痕累累的身体,麦色的肌肤上,都是被掐破或者捏出的青紫,有些不可置信的连忙朝着四周望去,根本没发现昨晚与他回家的暗娼,他张了张嘴又狠吸了一口冷气,发现自己的嘴巴都咬破了皮。

他惊慌失措的不管此时身上多么狼狈,抓起衣物就往身上套,着急忙慌的逃离了此地。

柏里村附近山上有一个土匪窝,带头的土匪叫大壮,杀人放火多年,官府派人来剿几次,都没成功,如今这个土匪窝像是闹起了鬼,不过数日,大壮收起行李与兄弟们散了伙,他下了山,去了官府,自投罗网。

等他被下了大牢,关在监狱里时,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想,天一黑,那白衣男子随之而至,听说那一夜,狱中所有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大壮的声音。

次日,看管的狱卒打开了关押大壮的牢房,发现他衣衫破烂,大张的双腿间都是混杂血液的白灼,狱卒们看向大壮的目光中露出了鄙视及惊艳,他们闭口不言,眼神间却互相交流。

后来大壮的衣服便没再穿上过,白日,他被捆绑在架上接受着各种酷刑,夜晚,他的身体接受着不同男人的入侵。

白发男子再来时,大壮正跪在地上,前面的嘴里舔弄着男人的龟头,他大张的后穴里又是一个男人的龟头,大壮的眼里没有了光亮,他身上遍是伤疤,灼伤的,鞭打的,各种各样的。

白发男子并未解救他,看着他的动作歪了歪头,嘴角勾着一抹轻笑。

那个土匪窝又来了几个人自投了案,他们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狱,官爷也不来宣判他们什么时候砍头,他们与大壮一样,被迫成为了牢里所有人的性奴。

每当他们之间想要逃离,被抓回来后,折磨只会更加痛苦,当他们自戕后,白发男子就会浮现,只见他随手一点,哪怕是断开的脖子,都会恢复原样,就这样,日复一日,这群人,在这地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是这个官府里的人,都知道,这牢狱中,有一群妙不可言的人儿。

十年后,白衣男子再来,看了一眼被折磨到没有人气的土匪们,在他们呆滞无神的目光中带走了大壮。

“呜呜……”大壮半跪在白衣男子大腿中间,他的嘴里吞咽着白衣男子的龟头,身后的菊穴里插着一只如婴儿手臂粗细的玉势,裸露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微微抬起的额头上刻着娼字。

“想活下去吗?”白衣男子微眯着双眼感受着自己在大壮舔弄中的愉悦,他轻抚起大壮的额头,摸着那个娼字轻轻问道。

“唔……”大壮并不懂白衣男子在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吞咽着口中的东西。

“痴儿……”

又一次雨夜,白衣男子举着伞缓缓踏上那青石桥,依旧是那身白袍,清高优雅,雨水顺着他的伞,缓缓落下,他站到桥中间,旁边浮现出红衣女子。

“你的仇,报完了,该去轮回了。”白衣男子伸出手接起雨水,轻悠悠的说道。

“不要我做你的桥吗?”红衣女子有些恍然。

“不了,你给我找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白衣男子挥了挥手。

“谢谢……”红衣女子向他鞠了一个躬,模糊的面目看不清样貌。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随着他的脚步,桥上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被马匹所载的新郎官,带着一顶大红的花轿缓缓而来。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新郎官呀,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十年。

简源坐在车辇上,刚到园子前,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味让他不由打了个喷嚏,宫人们停了下来,内官神情不免有些惶恐。

“公子源,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花太香了罢了。”

简源用绢帕捂住鼻子,还没进院子就闻到花香,这得多少桃树,才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

“好的,公子源,接下来可能劳烦你自己进去了,奴婢等不便入内。”

内官见简源确实无事,心中安稳了些,他扶着简源下车,指着园子恭敬的说道。

“既然如此,麻烦你们了。”

简源见此,也没多说,拍了拍下袍,抬步踏入园子。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暖和轻柔的风,伴随着桃花的香味,简源鼻子瞬间有了瘙痒之意,他连忙将绢帕再次捂住鼻子,随着他走过一处转弯,总算让他见到了这处园子的真面目。

放眼望去,满园都是喷红吐翠的桃林,上百株桃树缀成粉红与雪白相间的花潮,风摇花枝,四野帆香,树上的桃花花瓣迎风飘溢,花瓣随风而落洒落一地,桃树下方绿色的草地,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位居在桃林中间,像是被隔断一般,方圆十米内均是草坪,而中间是一棵巨大枝叶繁茂的桃树,而他所想见到的人,站在桃树底下背对着他,正拿着一把萧把玩着。

简源没有再近一步,他就这么静静停在原地,眼中满是那人的身影。

墨色的长袍在那人身上衬得他身材高大,挺直的背结实有力,一直束着的头发此刻竟是披着的,白色的玉箫在他有些黝黑的手掌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色,那人侧脸鼻梁高挺,带着年轻的刚毅。

他明知那人在等自己,却没办法挪动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似乎像是等烦了,萧都在他手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自己等候的人,他面色有些不悦,想去找宫人问问,人到哪儿了,转过头,就看到了简源。

两人目光中只有对方,一阵轻风吹过,桃花随风而落,洒在两人身上。

“子源。”赵棣先反应了过来,俊朗无比的面容上绽放起笑颜,他朝着简源招手。

“见过君上。”

简源迈出步伐,朝赵棣走去,只不过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平身吧,这里无外人,吾以为,你不会再来宫里。”

赵棣看着简源有些疏远的动作,眼神有些复杂,他当时写了许多锦帛给简源,最终收到的都是不愿再回钦天监的回复,他以为简源不会再来宫里了,没想到今日竟来了。

他们已经一年未见了,眼前的简源肤色更白了,身子看起来也有些弱不禁风,他有些心疼,最终再次开口。

“吾在树下铺了软榻,坐吧。”

简源看了树下一眼,才发现树下摆放了软榻及凭几,连茶水糕点都布置的有,甚至软榻旁还摆了一盆炭火,只是他刚才只注意到了赵棣,没注意到这些,他缓缓坐了下来。

“多谢君上。”

“吾都说了,这里并无外人。”

赵棣都没有自称,他端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给简源。

“抱歉,君上。”

简源坐下后还有些筹措,他从未向人表白过,咬着唇满脸纠结,正迟疑着怎么说,却被赵棣打断了。

“吾给子源写的信,子源全部都看过吗?”

赵棣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收起那些不够自信的表情,看着简源轻声开口。

“吾曾经与你说过,吾喜爱男子,但吾后来才明白,并不是喜男子,而是子源是男子……”

“吾心悦之人,只有子源。”

“……”

简源看到了赵棣那双在阳光下,像极了琥珀的双眼,赵棣此刻认真的表情,在他的眼前吸引着,他没有任何办法挪开目光。

他看到赵棣写的内容时,到现在都不敢置信,所以他想亲自来问问赵棣。

但没想到,一见赵棣,简源觉得什么都不想知道了,那些答案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给了答案,他连目光都不愿意离开赵棣,他爱赵棣。

良久得不到回复的赵棣,他看简源面容有些呆滞,胸口像刹那间被人刺穿了一般,疼痛起来,但他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摘掉了他头顶上的花瓣。

“没关系,子源若是不喜欢吾,也没关系……”

虽然赵棣开口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害怕吓到简源,声音都有些哽咽,表情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赵棣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身后一阵猛力将他拉了回去,猛然倒在榻上,他眼前被黑暗笼罩,抬起头,感觉简源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只见简源低下头,吻住了赵棣。

他柔软灵活的舌头顺着赵棣微张的嘴角探了进去,赵棣口腔中带着微微苦涩的茶味,简源眼色沉了下来,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卷起里面不知安分的唇舌。

“唔……”身下的赵棣不由发出微弱抵抗的呻吟声,简源并不放过他,只是抓住了赵棣的手,唇舌再次缠绕起来,过于猛烈刺激、深入的吻剥夺着赵棣为数不多的空气惹得赵棣双眼湿润,身体都快软塌下来。

“君上……看着吾……”简源离开了赵棣的嘴唇,唇齿间拉起一抹白银的水丝,赵棣面红而赤,嘴唇颇肿,眼神迷茫的看着上方,不知在看谁,简源低下头,与他目光对视。

“君上,子源可还没回答,怎么就可离去?”

片刻后,简源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表情呆滞的赵棣,他伸出右手抚摸起赵棣的脸颊,然后坏心思的捏了捏。

“吾……吾……”赵棣还没从方才那个强劲的吻中反应过来,被简源这么一捏,他还是像是被一张大饼砸的头昏眼花。

“吾也心悦于你,君上。”简源再次俯下身,吻住赵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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