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确定不是他想害别人,反让对方收拾了。”
陈德良悚然一惊,“这,这……”还真有可能。
陈夫人掀了掀眼皮,“不是少了两个丫鬟吗,如果是她们撞见了什么被灭了口尚好。”陈德宁受伤,兵荒马乱之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注意到两个丫鬟不见了踪影,这节骨眼上少了人,由不得她不多想,“就怕还两人被收买做了什么蠢事!”
陈德良脸色剧变,“那,咱们家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毕竟至今也没有人上门诘问。可万一是对方压根不想理论只想报复,恐怕不会善了。所以我才要你给你爹写信,把可能的情况都告诉他,让他留个心眼。”
陈德良气得一挥袖,“这叫什么事儿!”
离开的史初云伏在临安侯夫人嘤嘤啜泣,“阿娘,您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德宁,她要是好不了,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临安侯夫人抚着她的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母亲,镇国公府到了。”史梵出声提醒。
临安侯夫人带着史初云从马车里出来,望着镇国公府大门口威武的石狮,第一次有了情怯之感,这可怎么让人开口。可再难以启齿,既然答应了人家,也得开口。
淑阳郡主听人禀临安侯夫人带着儿女来了,望一眼百宝格上的更漏,这都快酉时了。再听人描述,脑子里顷刻间转过好几个念头。
第一眼就注意到史初云通红的双眼,淑阳郡主立时道,“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不问还好,一问,史初云便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接扑到淑阳郡主身前,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出来,快的临安侯夫人都来不及制止。
“德宁背上受伤了,要留一道很长的疤,您把苏驸马请回来给她看看好不好?”
淑阳郡主目光一闪,原来是去看陈德宁了,怪不得来不了了。又想只知道她受伤了,倒不知道伤得这么厉害,还真是报应!
话都说到这了,临安侯夫人便也不再寒暄,一脸尴尬的搓了搓手,“德宁是为了救初云才落水的,伤的极重,御医也没法子保证不留疤,听说苏驸马圣手回春,我便厚着脸皮想求一求,看驸马是否方便。”
淑阳郡主蹙着眉头道,“这是赶巧了,我刚收到泰安的信,泰安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年岁也不小了,又是第一胎,驸马恨不得寸步不离。”就是没怀孕这事,她也能找到十个八个理由拒绝。
合着陈家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干的丑事,总不能知道了,还有脸拿临安侯夫人当枪使,不管哪一种,都是休想。陈德宁想害瑶光名声尽丧,她巴不得陈德宁落下疤痕嫁不出去才好。
“请一个妇科圣手照顾公主,让驸马进京不能吗?”自责的无以复加的史初云连忙追问。
淑阳郡主的面骤然冷下来。
史梵将妹妹拉到一旁,赶紧拱手赔礼,“初云莽撞无礼,郡主勿怪。”
淑阳郡主轻轻的划了划杯盏,淡淡道,“她不懂那我就告诉她,苏秉是泰安驸马,不是让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郎中。让驸马为了一个非亲非故之人,抛下身怀六甲最需要他照顾的妻子,没这样的道理。”
从没被这样冷言冷语对待过的史初云吓了一跳,噤若寒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