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笑眯眯地坐着,任由他们调侃。
笑闹过后,老胡转过来低声地问盛灼,哎对了,小义呢?他走之前说是你给他任务了?
盛灼颔首,嗯。去帮我办点事情。
老胡摸摸自己凸起的啤酒肚,话语间满是艳羡地感慨道:他小子跟了你是有福气啦!
语气坚定接着又说:你会是个有出息的人物。老胡我啊,别的不行,看人一流!四年前就够优秀了,小小年纪便有情有义,以后前途...
他噎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合适。咂摸咂摸嘴巴,又说:唉,我这么说你心里也不好受...我只是想到刘平那小崽子回来之后就跪地上嗷嗷哭。给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都看红了眼...我就是觉得吧,能这么选择的人太少啦...
盛灼低头点了支烟,又递给老胡一根。
老胡接过烟,激荡的情绪在他胸腔内鼓吹地生疼。他发觉自己这话是越说越不受人待见,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咋说。
我不是说你就应该那么做...
盛灼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没事。
欸好。老胡狠狠吸了口烟,我也算是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人啊,还是要向前看。你想啊,这玩意儿不就跟抽奖一样么?好多人都害怕抽出点破东西来。
老胡将手重重向身前一挥,我他妈就不一样,我就是觉得我能抽出个兰博基尼来!
盛灼嘴角的笑意渐盛。
是!我也承认破烂东西我没少抽,但那有什么要紧的?滚到一边去吧,老子要等兰博基尼,别占地方!怕什么嘛?干就完了。
老胡意气风发,全然一副面前就停着台兰博基尼的样子。
盛灼噗 地笑出声来。
对了嘛!老胡也跟着笑起来,管他娘的狗屁破烂!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被推开,樊越推门进来,老大,黎清刚来了。他叫你上去。
盛灼跳下了油桶。
她揉揉酸涩的鼻尖,路过老胡时轻声道了句谢谢。
就好像是家里的女儿受了挫折,不善言辞的老父亲只能通过这样粗俗直白的方式表达安慰一样。
这属于老胡的安慰对于盛灼来说是陌生的。
可她明白。
也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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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黎清刚坐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