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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从吉普车上又下来十几个人,人手一支枪,领头的女人更是拎出一把冲-锋-枪。
那冲-锋-枪被她随意提起来,许是有点沉,那枪管晃悠悠地指着门口的人群。
这个怎么用啊?
那小麦色皮肤的女人轻轻拨弄了一下保险栓,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霎时间便传出子弹上膛的声音。
门口那群人反射性地高举双手。
乔闯却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手下的安危了。
因为盛灼已经再次攻了过来。
那紧握的素白拳头,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流星,速度极快几乎要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乔闯平日里自诩有两把刷子,眼下也只能被动地防守,他挡在脸前的小臂已经痛到发麻。
瞅准盛灼换气的档口,他放开手臂任由她一拳砸在自己脸上,他右手握拳,臂上肌肉隆起青筋暴起,狠狠地抡下。
盛灼面色不变,双膝微弯整个人矮了几分,可这样并不能躲过这一拳。
乔闯猩红的眼睛中燃烧着怒火,暴喝一声,双拳相对,直奔向盛灼的脑袋呼啸而去。
而在他的身前,刚落完一拳的素白手掌,猛的拽住乔闯的衬衫领,倾尽全身力气向下一拽,在同一时间,盛灼蹲下,最大限度地折叠起双腿。
乔闯只感觉到脚下一空,自己挥出的双拳眼下却带着他的身体向前倾去。
盛灼脚尖点地,错开乔闯趔趄的身体,整个人宛若狸猫般弹跳而起,笔直修长的双腿在空中绷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乔闯向前踉跄了一步,未待他稳住身形,便从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巨石一般轰然砸向他宽厚的后背,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五脏六腑移位般被震得闷痛。
下一刻,他那茂盛的胡子便砸在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上,有颗小石子正巧硌在他的颧骨上,刺痛袭来。
他想抬手摸下脸,他感觉那石子嵌进了肉里。手指刚动,便被一只白色布鞋踩住。
...你,你咳咳咳...
他倒吸一口冷气,急促地气流呛进嗓子里,引来了一阵难忍的痒。
肺要气炸了。
接着那白色布鞋,用鞋尖抵着他的肩窝,稍一用力便驱使他不得不翻过身来。
你是谁啊?
他听见那个恐怖的女人问。
我是谁?
乔闯感觉肺里近了绒毛似的,气得涨红了脸,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还跟个疯子一样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