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对方当做油饼一般来回翻了两三回,也没有找到铠甲的袖子,眼看着对方朦朦胧胧就要醒过来了,林婉儿又是一阵惊慌失措,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件,最终挑选了一个花瓶,双手抱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士卒面前,一个干净利索的下落,砸在脑袋上,又是一声熟悉的闷哼,再次晕了过去。
她不敢将花瓶砸碎,怕发出声响引来他人。
林婉儿一边诅咒害人不浅的电视剧和武侠故事,一边用尽全力将士卒身上的铠甲脱下来,又是一阵捣鼓,勉勉强强穿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小说中主人公一扭身的恰到好处,风姿不减,反而更胜三分。士卒的铠甲太大,林婉儿身材娇小,穿在身上拖拖拉拉,不伦不类。
气喘吁吁的林婉儿坐在椅子上养精蓄锐,抚了抚头上遮住眼睛的铠甲,擦擦鼻尖上的汗水,鼻子一嗅,地瓜恰恰好,已经烤得里焦外嫩,不断流油,吃起来刚刚好。
于是在这个看似平常却是多事的西凉早上,林婉儿完全改变了紧张了的画风,穿着铠甲坐在凳子上,啃着手里的地瓜,每每等到士卒快要清醒的时候,就会起身抱起花瓶,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
天见可怜的士卒在将醒未醒的时节,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叹一口气,说一句脏话,连一丝休息的机会都不给,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死过去,果真是暗无天日的一天啊。
林婉儿没有思考考量今日的局面,她只是知道今天在西凉王府内出了大事情,有人叛乱,但是她不知道是谁叛乱,谁有这个胆子,她只是知道宝玉和冬虫夏草需要自己去营救。
想到这里,胆小如鼠的林婉儿突然浑身注满了勇气和力量,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她也会闯进去,挡下所有的刀,扑灭所有的烈火,坚定站起身来,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凭借,然后义无反顾离开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她又向铠甲里塞了几块烤好的地瓜,依稀记得在上京城的时候,潘仁美误打误撞劫持了宝玉和玉宝,林婉儿胡搅蛮缠必须给宝玉和玉宝吃的,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想见到宝玉的时候,宝玉可怜兮兮的说:“大姐,我饿。”而自己却拿不出一口吃的。
林婉儿拉开房门,伸出脑袋观察了一下情况,确认无误之后,轻手轻脚走了出来,直了直身板,装作一副男子的样子,走路双脚外拐,一手放在腰间的凉刀上,另一手撑在腰间,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她自认为表演的无懈可击,微妙微肖,已经抓住铠甲士卒的精髓,但是他人入眼,却总觉得不伦不类,可是王府内高度紧张的众人却没有太多在意,他们知晓自己所作的事情无异于叛变。
于是林婉儿的回头率很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询问,更不会有人想到世子殿下和司马将军指名点姓要抓住的人竟然大摇大摆的走在王府内。
走在王府里,林婉儿的心情才开始不断沉重起来,神经也开始紧张起来,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将王府包围的水泄不通,而且沿途看到了几位为王府看家护院的高手,各个脸色严肃的站在一旁,那个看管映雪湖的书生、看护后院的老头、在雪山上打柴的汉子……
越走心中越是心凉,林婉儿没有找到赵乾,也没有找到李慕白,更没有找到冬虫夏草,她决定先去小草原看一看,确保宝玉的安全,于是她吊在了一小队人马的最后面,渐渐逼近,可是还离着小菜园很远,林婉儿便放弃了自己的念头。
小菜园已经被重兵团团围住,而且围住小菜园的士兵和围住王府的士兵完全不同,全身黑甲,分明就是西凉那支铁浮屠,刚刚入凉的时候,她曾经领教过这支军队的威力,即使老二带领人数三倍以上的镇北龙雪骑,铁浮屠也敢一战!
林婉儿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渐渐放慢了脚步,脑袋再迟钝的她也能够猜出这件事情肯定和司马尺有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