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抱着宝玉,躲避着飞来的石块,李慕白和魏松已经力竭精疲,再也不能对抗煌煌而来的无上天威了。
在无数的爆炸声中,郑拓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的快意恩仇:“都毁坏吧,都炸碎吧,都为我的父亲陪葬吧!”
她失声痛哭,双手的疼痛都成了某种享受,过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喘一口气了,终于能够在生命走向终点的那一刹那回到小时候的天真无邪。
她望向场间的众人,看到正在躲藏的林婉儿,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望向徐云枫,她高高扬起了头颅,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彰显着自己的倔强和坚持。
顾不得双手的鲜血和疼痛,郑拓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一道红色火苗升腾起来,照耀着她的脸庞,在鲜血与疼痛,光明和黑暗,现实和虚幻之中,她心满意足,伸手将手中的火折子抛在巨型刺绣上。
呼啦一声。上好蚕丝制成的锦绣遇火升腾,窜起一寸多高的火苗,而在现实生活中。西凉王府的西侧无端升起一股冲天大火,肆意燃烧着所经过的地方。
呼喊声不绝于耳,郑拓双手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去听那呼救声,她孤独而且凄惨的站在那里,双眼布满了泪水:“你们都走不了,这是我在东瀛秀策师傅教授于我的。现实和锦绣息息相关,锦绣的边界就是这个世界边界,既然已经进了锦绣。就没有人能够逃出去,直到大火烧完锦绣,西凉王府成为一堆废墟。”
空气中响起爆炸的声音,弥漫着燃烧的味道。仿若人间炼狱。
徐云枫想要向前。他想抱一抱郑拓,然后两人死在大火中也在所不惜,可是他的面前似乎有一道屏障铺张开来,无论怎么用力都冲不破。
被一剑贯穿心脏的司马尺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他双手捂住胸口,望了望场间场景,冷眼旁观周围的形势变化,下一刻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窜向前朝玉玺。双手猛然握住玉玺,一丝金色光华突然沐浴在他的身体上。滋润着他身上的创伤。
司马尺分去了一部分气运,流入锦绣中的气运就少了,王府内的爆炸声小了不少,林婉儿抱着宝玉东躲**,最后两人钻进了桌子下面,眼前就是死死抱住前朝玉玺的司马尺。
林婉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自顾自石桌下面钻了出来,一脚踹在司马尺的身上,她心中有气,总要发泄出来,而看来看去最可气的就是这司马尺。
司马尺回头怒目,不过双手依旧攥着玉玺,传入他身体内的紫黄色光华越来越多,伤势也慢慢好转。
“你还敢瞪我。”林婉儿气呼呼又补上两脚,司马尺咕噜噜翻了一个身,无形之中离着郑拓又进了几分。
林婉儿从新钻回石桌下,她认为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和宝玉一定能够逃过一劫,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不知道赵乾怎么样了。
司马尺双手捧着玉玺,离着郑拓越来越近,他突然暴起